“關(guān)于前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我很遺憾,。不過依我之見,,將軍還是那個將軍?!?p> “先告訴我詳細(xì)的內(nèi)容,。”顧祭向后退了一步,,拉開了與蘇先群的距離,,說道:“如果合適,我也不介意再多一個盟友,?!?p> “盟友?”
“當(dāng)然,?!鳖櫦牢⑽⒁恍Γf道:“你不會覺得和我合作,,不會付出任何代價吧,?”
“提馬斯特教國,?”
“是,但也不只是,。如果和我合作,,你所代表的勢力,將會面對真正的神明,?!?p> “與神明為敵……”蘇先群面色浮現(xiàn)出了一絲凝重,“我之前隱隱約約聽到過這樣的傳言,,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真的,。”
“不,,應(yīng)該說沒想到已經(jīng)開始了,。”
“這的確是事實(shí),,教會在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超出想象的地步?!?p> 深吸了一口氣,,蘇先群似乎仍然沒有放棄這個和顧祭合作的機(jī)會。
正欲開口,,蘇先群又想到了周圍被自己打暈的幾個人,,說道:“這里不方便,如果將軍不介意的話,,隔壁茶樓一敘,?!?p> “可以,。”
有蘇先群在身邊,,顧祭的安全倒也有充足的保障,,只不過這份保障能維持多久,還要取決于之后談話的結(jié)果,。
走進(jìn)茶樓,,顧祭緊緊跟在蘇先群的身后,一言不發(fā),。
身后拖著的棺材與木制的地面摩擦,,吱吱作響,不過無論是在座的茶客還是店家,,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雖然顧祭很少離開景天樓附近的街區(qū),,但一個受到景天樓庇護(hù)的拖棺人,還是很受人矚目的,。
人盡皆知也許太過夸張,,但十個里面,至少也有六,、七個知道的,。
老板看著被棺材磨出劃痕的地面,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但并沒有阻止顧祭入內(nèi)的意思,。
之后會有景天樓的人過來賠償?shù)模螞r攔住顧祭可能也會得罪景天樓,,這對于任何一個王朝境內(nèi)的店家都是不愿意見到的,。
“所以你只是想借著我的渠道,為百家之人提供新的出路,?”
“嗯,。”喝了一口如同白玉一般溫潤的茶水,,蘇先群緩緩點(diǎn)頭,。
“少家作為百家之首,雖然一直引領(lǐng)著我們百家的道路,,但不代表少家可以代表百家,。”
“學(xué)術(shù),、理念,,我們都各不相同,如果少家真的借著洛水王朝的身份,,一統(tǒng)東方……我很難不懷疑少家會打壓其他家族,。”
“也許你覺得這只是杞人憂天,,但罷黜百家的言論已經(jīng)傳開了,。”
放下茶杯,,蘇先群說道:“每個家族都很恐懼,。”
顧祭也喝了一口茶水,,問道:“所以你的想法也算是……百家現(xiàn)在想法的代表,?”
“是的?!?p> 顧祭眉頭一皺,,“集合了除去少家所有的家族,,其勢力恐怕都可以硬撼兩大王朝的一角,而你們只是想——”
“是的,,也許夜魔將軍并不理解我的想法,,但這個合作對夜魔將軍來說,是百無一害的吧,?”
杯子中的茶水已經(jīng)被顧祭喝盡,,而茶壺中剩下的茶水也已經(jīng)不多了,是時候做出決斷了,。
“說實(shí)話,,我懷疑你們的動機(jī)?!?p> “離開這里后,,我可以幫助你們聯(lián)系其他勢力,去接納你們百家,?!?p> “但,我不會用我的身份,,為你們百家中的任何一支提供庇護(hù),。”
“權(quán)力,、地位,,用實(shí)力來爭取?!?p> 蘇先群眼中閃過了一絲了然,,顧祭這番話,明顯就是不信任自己,。
權(quán)力,、地位,用實(shí)力來爭取,,說的好聽,,但實(shí)際上就是告訴蘇先群,,顧祭不會為他們做任何掩護(hù),。
如果想要借著不被吞并的名義,分散勢力來搞一些陰謀詭計(jì),,門都沒有,。
“這是自然,只要夜魔將軍可以給我提供渠道就足夠了,?!?p> “其他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p> “那就這樣吧,,幫我找一個隱蔽安全的地方,還有,,我需要樂師,。”
“樂師,?”
“嗯,,最好是——”
“你看我行嗎?”一個渾身是傷的乞丐不知道什么時候進(jìn)入了房間,,甚至避開了蘇先群的感知,。
臉上扭曲丑陋的傷疤,以及熟悉的氣質(zhì)讓顧祭愣了一下,。
“你竟然還活著,?”
“僥幸而已?!弊猿耙粯拥男α艘宦?,重傷的柳松安端起茶壺里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在皇宮里演奏這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狗皇帝身邊竟然會有那么強(qiáng)大的存在,。”
“要不是在行動之前,,我早就在皇宮里面做好了準(zhǔn)備,,恐怕不光刺殺會失敗,我也會……”
一邊說著,,本該已經(jīng)看淡生死的柳松安開始顫抖,,似乎之前刺殺所遇到的敵人,帶給柳松安的恐懼已經(jīng)超越了生死,。
“你遇見了什么,?”
“神……不、不,,那種氣息,,不可能是神明!是不可抗衡的偉力,!只差一點(diǎn),!我就——”
柳松安的源力突然開始沸騰起來,眼看就要失去控制,,蘇先群的身影就瞬間移動到了他的身后,。
雙手飛快在柳松安的身體上拍動,,很快就將瀕臨失控的柳松安控制下來。
“我已經(jīng)不可能再,、再對那樣的存在出手了,,但如果是你的話,應(yīng)該可以,?!?p> 平復(fù)了一下呼吸,柳松安的目光死死地注視著顧祭,,“我的心境已毀,,恐怕沒有辦法再現(xiàn)之前的樂曲了……不過,我還有其他的辦法,?!?p> 看柳松安的眼神,顧祭甚至都覺得他大有要在這里進(jìn)行的想法,。
“冷靜一點(diǎn),,不管你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p> “暫且……忍耐?!?p> 意見得到統(tǒng)一,,顧祭和柳松安迅速在蘇先群的帶領(lǐng)下安定下來。
相對的,,景天樓已經(jīng)亂作了一團(tuán),。
景天樓主很少會親自下達(dá)這種命令,然而就是這樣少數(shù)的一次命令,,卻在剛離開景天樓附近就出現(xiàn)了問題,。
雖然景天樓主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說,樓主所在的樓層也安靜的可拍,,但所有人的知道現(xiàn)在這種詭異的安靜代表著什么,。
如果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讓樓主滿意,會死人的,,死很多很多人,。
“樓主?!?p> “我說過,,私下你可以叫我母親?!?p> “我請求出去尋找顧祭的蹤影,。”
“哦,?”景天眉頭一挑,,“為什么?就因?yàn)槟銈冏隽艘欢螘r間的同事,,你就如此對他上心,?”
“只是為樓主分憂而已?!?p> 寒江雪直視著景天,,眼里沒有一絲雜念。
“可以,,下去吧,。”
“是,?!?p> 微微行了一禮,寒江雪迅速離開了景天所在的樓層,,直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寒江雪冷若冰霜的臉上才浮現(xiàn)出一點(diǎn)若有若無的笑意,恐怕仔細(xì)看,,都難以看出她是在笑,。
只是,景天卻在寒江雪露出笑容后的瞬間,,呢喃道:“就讓我看看你們打算干什么吧……”
一切,,都是通過眼睛所見,只是眼睛,,不一定是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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