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痛罵
容雋眉眼溫柔,,語帶祈求:“真的不行嗎,?”
“……行,?!鄙蜓孪隳睦镞€能頂得住,,她險些沉溺在他如水的目光中,,別說他只是想繼續(xù)對她動情動欲了,,就是他再想點別的,,她也沒有不應的。
她連先前與他爭執(zhí)的是什么都給忘了,,過了會兒才想起來,,一時又懊惱不已,瞪了他一眼:“道就教了你這些,?剛剛還在說有清靜的心法,,現在又說這樣的話,左右都被你說盡了,?!?p> 容雋理所當然地道:“清靜不假,可道也沒有說要避之不及的啊,,而是說要去尋求自身的融合,,當然包括與欲望進行融合了?!?p> 沈崖香只恨自己嘴拙,,說不過他,,幽怨地道:“你不想給就算了,還扯上這么多做什么,。”
抱怨歸抱怨,,此時也總算是徹底放棄了那個念頭,。
容雋暗暗松了一口氣,頓了頓,,又趁機道:“當然,,成親之后那就另當別論了,到時候……”他并不曾說完,,尾音拉足了腔調,,意味深長。
沈崖香剛剛才壓下去的念頭,,就這么再次被他給拱了起來,。
容雋這才道:“崖香,我們成親吧,,再答應我一遍,?”
他將沈崖香拉了起來,帶著她在身旁坐下,,他自己則站了起來,,與她換了位置,蹲下身,,拉著她的手,,學著她先前的舉動,晃了晃手,,眼巴巴的看著她,,“答應嫁給你眼前的這個不完美,還有許多缺點,,有時還會惹你生氣的我,,好不好?”
“我想盡快與你成親,,好不好,?”
沈崖香并未多想,就應了:“你說的話不許反悔,,我就答應你……”
突然傳來一聲叱罵:“好個不要臉的姜希夷,!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一方人物,在大興又不缺想要嫁給你的女子,,你招招手想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又何必再誘騙無知少女,,你就這么一時半會都忍不住寂寞嗎!”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難聽,,將他們兩個人都給痛罵了,。
容雋能忍,沈崖香卻不想忍,,她沉著臉看向門口,,罵人的家伙正是項理:“你發(fā)什么瘋?關你屁事,!”
項理也正神色復雜地看向她,,說是恨鐵不成鋼吧,又帶了明顯的嘲諷,,要是以為他只是單純見不慣這般行事,,也不對,還能看出他神色間帶了幾分痛恨,。
沈崖香愣了愣,,她根本不懂這痛恨從何而來,她與項理也不過見了這是第三面而已,。
項理譏諷道:“他說想與你成親你就信了,?到時候他拍拍屁股走人,你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你真的一碰到他,,就沒有腦子了嗎?”
沈崖香皺眉:“你又算什么東西,,我如何行事都輪不到你指指點點,。管好你自己吧,別聽得一句半句話就迫不及待跳出來對人罵罵咧咧,,這并不會顯得你很聰明,!”
項理聞言越發(fā)地生氣,怒道:“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
“主子,!”身后護衛(wèi)不動聲色喊了一句。
他略一頓,,繼續(xù)道:“沒有三媒六娉,,和無媒茍合有什么不一樣?不是說你們中原女子矜持含蓄,,怎么一個二個都是這么不自重自愛……”
不等他說完,,就見一個木匣子朝著他臉迎面砸過來,他明明看見了,,也提前躲了,,因為眼疾,,卻還是沒有躲開,嘴上挨了一記,,嘴唇立時就破了皮,,紅腫了起來,火辣辣地疼,。
他正要把落在臂彎的木匣子抖落在地,,容雋依舊蹲著,只側著身冷然地看著他:“里面的東西是答應了給你的,,拿走,滾,!”
項理動作頓了頓,,但還是惱怒地將匣子甩下了,被身后的護衛(wèi)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這幾個倒是知道理虧,,并不敢理論,只朝著容雋和沈崖香拱了拱手,,“對不住,,國師?!?p> 然后攔了項理勸道:“主子,,我們先回去?!庇謮旱土寺曇舻溃骸安豢刹僦^急,。”
項理氣得呼哧帶喘的,,正要發(fā)火,,卻聽沈崖香不滿的與容雋抱怨道:“最煩這些仗著身份就瘋狗一樣朝人亂咬的人,本來是你跟我求親的大好日子,,好好的心情都給敗光了,。”
項理緊抿唇角,,原本的火氣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啞火了,神色也變得有些僵硬,。
容雋瞥了他一眼,,轉過身去,跟沈崖香道:“那我再求一遍,,日后你想起來肯定只有開心,,不會記住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好啊,?!鄙蜓孪阌滞蝗徽玖似饋恚白№椑?,“你先等一下,!”
“干什么!”項理惡聲惡氣地道,。
“你試試盒子里的鏡子,,看看合適不合適!”沈崖香做了好幾副鏡面,,隔著這幾副鏡面視物成像的大小也并不相同,,她本就是打算都讓項理試試的,眼疾的程度肯定是有差別的,,不一定隨便哪一副都合適,。
正好,她可以明正言順地拿他研究研究,!就當他罵了她,,收回些許補償。
像近覷眼這種富貴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碰見的,。病無大小,重要的是不著痕跡地找些實戰(zhàn)經驗,。
這么一想,,她驟然眼睛發(fā)亮,神色也緩和下來,,語氣都格外松弛:“要是不合適,,我還有幾副給你替換的?!?p> 容雋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得失笑,他站起來,,挨著沈崖香坐了,,看來今日一時半會的,再求親是輪不上了,。
這兩人突然神色大變,,雖然是從壞變成好,可怪兮兮的,項理并不放松:莫名其妙的,,笑什么笑,,不會是有什么陰謀吧?
他還沒有理清楚頭緒,,護衛(wèi)已經打開了木匣子,,小心地捻了一片薄片——還來不及裝上鏡架——遞給他。
項理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水晶石,,但比水晶石更加清透也更薄更輕,,他略一頓,還是接了過來,,摸了摸鏡面,,心中更加驚奇,面上卻沒有露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將鏡面放在眼前,,然后抬眸去看這間屋子里掛著的一副字畫,頓時大驚出聲:“這是……”
“怎么樣,?”沈崖香起身下了臺階,,拿了一旁架子上放著的一個長條形木匣子,,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