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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砍死詭異

第十章:司隸,黃龍

我能砍死詭異 熬夜不謝頂 3391 2021-06-22 18:04:59

  下午四點多鐘,天色有些陰暗,,或許是快下雨了,,風卷起滿地塵埃,將濕潤的潮氣拋向天空,。

  直裾下擺被風浮動,身后墨色的大氅獵獵作響,這是機關(guān)城執(zhí)行公務(wù)的制服,,大氅是特制的阻燃材料,還可以防御一般刀劍的劈砍,,十分便捷,。

  略顯寬松的直裾下,一柄神臂弩掛在江硯舟腰間,,還附有三個箭匣,,身后黑鐵長劍緊貼著脊椎,隨時可以出鞘,。

  “老大,,根據(jù)我們線人的情報,最近三個月開出的古墓里,,只有這一座有盜洞,。”

  說話人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他叫馮鑫,,三年前正式加入的機關(guān)城,,現(xiàn)在與墨承和江硯舟一隊。

  站在盜洞前,,墨承低頭俯視著黑暗,,一根鋼筆從他袖口跳出,變成機關(guān)小人跳進洞口,。

  “最近城里的古董市場有沒有什么異物流通,?”

  馮鑫想了想,搖搖頭,。

  “最近開啟的大墓很少,,基本都是一些瓷器,玉器,,沒有特別值得關(guān)注的,。這座墓葬是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的,盜洞也是最近一旬的事,,我懷疑是因為以前這里有封印阻止了偵查,,直到最近時間過去太久,封印破碎,,才被人發(fā)現(xiàn),。”

  江硯舟站在兩人身后默默聽著,,從原主的記憶里他知道,,于揚是一座老城,城外大墓很多,,這里的古董生意也是上羿較為繁華的,。

  他回頭遠望,于揚成隱沒在遠方,,只露出些許輪廓,,二者之間隔著寬闊的詭異地帶,普通人只有乘坐機關(guān)城的青銅馬車才能通過,。

  “硯舟,,你有什么看法?”

  墨承突然回頭把江硯舟嚇了一跳,。

  他摸著后腦勺,,訕訕道:

  “墨承老大,我只是一個剛?cè)霑男氯?,而且以前在學堂,,也沒學過考古?!?p>  “我不是問你這個,?!蹦兄钢纯凇澳阍?jīng)和黃天之書建立過聯(lián)系,來感受一下,,洞口里有沒有黃天之書的氣息,。”

  這么玄學的嗎,?

  雖然不懂,,但本著相信墨承的態(tài)度,江硯舟走上前,,低頭望著幽深的洞口,。

  微風倒灌,又類似尖嚎的聲響從洞中傳來,,讓人不寒而栗,。

  “有感覺嗎?”

  “沒,?!苯幹勖H惶ь^。

  “就覺得,,這個洞口有些嚇人,。”

  “那可能是黃天之書不在這里,,它離開墓葬太久,,氣息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p>  墨承抬起手,,鋼筆小人驀然從洞口跳出,躍入他從掌心,。

  “硯舟,,你隨我下洞,,馮鑫你在上面把馬車看好,。我去下面看看,還有沒有什么線索,?!?p>  說著,墨承拿出一盞油燈,,玻璃罩下是詭異的青銅齒輪,。

  “走?!?p>  肩膀被人按住,,江硯舟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身體一輕,瞬間的失重感覺讓他差點叫出聲來,。

  呼呼風聲從耳旁掠過,,一秒不到,身體路在實處,,一抹微光燃起,,點亮了四方的情況。

  “硯舟,,站穩(wěn)了,。”

  墨承松開他的肩旁,,將油燈提起靠在四周的墻壁上,。

  “好刺激?!苯幹圻诌肿?,同時也將目光投向四周被點亮的石壁。

  這個墓穴并不算大,,只有十多平方米,,其主人應(yīng)該不是王侯。

  “硯舟,,你的古文成績是甲上,,這些文字你認得嗎?”

  墨承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后傳來,,江硯舟里面靠過去,,原主的記憶在腦中浮現(xiàn)。

  “這是……”

  首先如眼的是一排刀刻斧削般的字符,,或許是盜墓賊只關(guān)心金銀珠寶,,才讓它們逃過一劫。

  “太平,,司隸,?”

  兩個大字如眼,線條繁復,,并非橫平豎直,,反而如龍蛇一般盤旋。

  “老大,,這是中古的鼎文,。”

  “鼎文,?”墨承示意江硯舟繼續(xù),。

  “老大,,中古的歷史基本上已經(jīng)無從考據(jù),就連文字我們現(xiàn)在也是一知半解,,只有極少的古籍能夠與之對應(yīng),。鼎文是中古用于祭祀的文字,當時人們喜歡在城市中央鑄造一口大鼎,,把歷史記刻在上面,,所用的文字后來被我們稱作鼎文?!?p>  “不愧是學堂高材生,,若讓你參加文禮學派的院試,至少也是個探花,?!?p>  墨承打趣一笑,他讓江硯舟下來就是希望后者的古文知識能夠幫忙,,沒想到還真被他認出了東西,。

  他將油燈遞過去?!斑@些文字的含義,,你能讀懂多少?”

  江硯舟自信地接過油燈,,在墻壁上照了照,。

  鼎文不多,只是十幾個字,,但這種文字的信息量很大,,不能一個一個的翻譯。

  連續(xù)看了幾遍后,,他在腹中打好草稿,。

  “老大,這些鼎文應(yīng)該記載的是墓主人的身份,。上面記載了,,這個墓葬的主人名叫司隸,出生在一個叫太平的西方,?跟隨一個叫賢良,、偉大、太平的師長的人,?然后,去了什么地方出征,,最后客死他鄉(xiāng)被一個叫黃龍的人安葬在了這里,,以老師手書為祭,。”

  翻譯的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但大致意思還是讀懂了,。

  江硯舟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轉(zhuǎn)頭看向墨承,,卻發(fā)現(xiàn)后者臉色平常,,似乎沒有聽出什么。

  “老大,,你知道這個司隸和黃龍是誰嗎,?還這個什么賢良,偉大,,太平的師長,,寫這篇鼎文的人,足足用了三個最美好的字去修飾,,感覺應(yīng)該是個牛人,。”

  “牛不牛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個黃龍應(yīng)該很窮,。”

  墨承似打趣般說道,,接著他攤開手掌,,借助油燈的光亮,江硯舟這才看見,,一個個小指頭大小的機關(guān)小人從他們身后跑來,,紛紛躍入前者掌心,變成一個又一個的小齒輪,。

  最后匯聚成一個,,相機?

  “咔嚓”

  鎂光燈亮起,,像是個小太陽,,短暫照亮這座墓穴。

  “走吧,,這里沒什么東西了,,那幾個盜墓賊手腳很干凈,應(yīng)該是老手,?!?p>  “老大,你什么時候扔的小人,我怎么沒看見,?”

  等看見墨承收起相機,,江硯舟才后知后覺。

  “我剛下來的時候,,走了,。”

  抓住江硯舟的肩膀,,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被墨承帶著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

  “老大,,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站在原地的馮鑫連忙問道。

  “先進城,,這里面的東西都空了,,沒有線索,做事的人手腳很干凈,?!?p>  乘坐馬車回到城里,墨承先對馮鑫吩咐道:

  “馮鑫,,你去聯(lián)系你的線人,,把于揚最老練的幾個掌眼給我抓到。好好盤問盤問,,看有沒有人知道這座墓穴情況的,。”

  “是,,老大,。”

  看著馮鑫下車后迅速混入人群,,墨承再度啟動馬車,,帶著江硯舟返回機關(guān)城。

  到了門口,,他丟給江硯舟一枚令牌,,快速說道:

  “這是我的令牌,你拿著它速度去檔案館查資料,,我已經(jīng)給看守的人打了招呼,,你去看能不能找到有關(guān)黃龍和司隸的信息?!?p>  “就我一個人,?”

  “對,,就你一個,我還要去向總壇匯報這件事,。別磨磨唧唧的,,你是我們古文學的最好的,,不找你找誰,?快去!”

  被墨承幾乎是趕下馬車的,,看著手里的令牌,,江硯舟心中卻有些竊喜。

  這叫什么,,這就叫信任,!

  上任第一天就拿了尚方寶劍,真是不要太爽,。

  有了墨承的令牌,,機關(guān)城對江硯舟就是暢通無阻的,他很快就找到了檔案室,,看守的是一個老頭,,給對方出示了一眼令牌,老頭就把他帶進了其中一個房間,。

  這里面放的書很少,,基本上都是竹簡,金石一類的器物,。

  “墨承大人吩咐過,,你可以隨便在這間檔案室內(nèi)參閱,但不能帶走,,也不能進其他房間,。”

  說完后又留下一盞青銅油燈,,老頭便退出了房間,。

  事不宜遲,依照著原主的記憶,,江硯舟就開始一陣翻找,。

  黃龍和司隸只是兩個人名,但如果那座墓穴里真是藏著黃天之書,,那就一定和黃天教有關(guān),。

  作為最臭名昭著的邪教之一,機關(guān)城檔案室專門為他設(shè)置了一個獨立的書架,。

  這些竹簡,,金石的年代不一,文字也很復雜,遠到中古紀元的鼎文,,近到現(xiàn)代文字前身的篆文,,應(yīng)有盡有。

  仔細查找恐怕一天也完不了事,,江硯舟只能先快速,,看能不能找到和黃龍與司隸兩個字有關(guān)的典籍。

  一塊塊金石被他拋開,,快一個時辰了,,可江硯舟依舊沒有半點收獲。

  隨著最后一枚竹簡翻完,,黃龍和司隸兩個名字,,依舊如一無所獲。

  “難道那座墓穴不是黃天之書埋葬的地點嗎,?”

  江硯舟有些不信邪,,他揉了揉眉角,準備再次來過,。

  一定是我剛才注意力不集中,,遺漏了。

  他是個小心眼的人,,好不容易才找到黃天教的小尾巴,,怎么能不把握住機會。

  又不知過去了多久,,油燈的光都開始變得黯淡,,江硯舟有些迷糊地拿起一枚竹簡,嘴里還念叨著:

  “黃龍,,司隸,。”

  竹簡上是有些破損的鼎文,,依次看下去,,還是沒有那兩個名字。

  就在江硯舟又要將其放下時,,一個熟悉的詞語跳入他的眼簾,。

  “天平……”

  太平!

  他一下子精神了起來,,這是個名詞,,不是形容詞!

  司隸就是出生在太平之西的,!

  像是三伏天痛飲一杯冰鎮(zhèn)可樂,,江硯舟來了精神,,他翻過竹簡仔細看向那段話。

  “太平之禍,?”

  這個名詞是用近古時期流行的篆文書寫的,,但后面的文字卻又是鼎文。

  似乎這是一份后人標注的殘篇,,記載了中古歷史上某個隱沒的大事件,。

  “是年天降血雨,地涌烈焰,。人之不人,,嗜血肉,,殘親友,。始至太平年歲,吾師……”

  看到這兒,,江硯舟的呼吸猛地屏住,。

  三個熟悉的詞語映入他的眼瞳,賢良,,偉大,,太平!

  記載這個典籍,,是司隸,,黃龍的同門!

  終于找到了,,江硯舟如釋重負般深吸一口氣,,接著向下讀去。

  “吾師見百姓疾苦,,人道不存,,遂拜上蒼而求神眷,于太平之地開救世之道,?!?p>  “嘶——”讀到這,江硯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一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字眼,,映入他的眼瞳。

  “其曰:‘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嘎吱,?!?p>  大門被墨承推開,,剛進來他便看見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盯著他。

  “老大,,我找到了,!黃龍和司隸的老師,那個牛人,,很可能是創(chuàng)建黃天教的第一人,!”

  “那座墓穴墻上寫的,以老師手書為祭,,很可能指的就是黃天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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