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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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昀看著他的淡定威嚴,,突然就安心了下來,,無所畏懼地走了回去,,微微側(cè)身,,擋在墨少蘅身前,握緊了腰間的短劍,。
那男人正是北涼王,。
北涼王吃力轉(zhuǎn)頭,看向禮昀,,咬牙切齒地嘶吼道:“禮昀,,你的臉面何在!你心中可還有生你養(yǎng)你的祖國!不知廉恥的東西,!叛徒!廢物!賣國賊,!”
有了墨少蘅的坐鎮(zhèn),禮昀終于可以硬氣一回了,,他毫不猶豫地回嘴:“你作惡多端,,殘暴不仁,北涼在你的統(tǒng)治下可謂民不聊生,!如今北涼歸屬大黎,,百姓終于得以生存,你有何臉面來質(zhì)問我,?”
“呵呵,,一口一個大黎倒是叫的順口,堂堂一國皇子,,心甘情愿為他人奴仆,,你當真毫無尊嚴?”
“奴才如何,,皇子又如何,?就算是做個奴才,,也比做你那破皇子安逸舒服得多!”
禮昀越說越激動,,在大黎的這幾年來他享受到的快樂與幸福,,是他從前從來不敢奢望的,他其實早就把這些人當做了自己的家人,。
想到這,,他有些哽咽了,不過還是硬撐著喊道:“我告訴你,,你連陛下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你甚至不配與他作比!”
墨少蘅猛得一下愣住了,。
這么長時間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孩子情緒這么激動,這么強烈地表達自己的情感,。
禮昀從來沒有正兒八經(jīng)地,、直接地在他面前感謝過他做的一切,但他的確變得比以前開朗了不少,。
原來……他心里一直是這么想的嗎,?
北涼王都氣得有些神志不清了,笑得癲狂病態(tài):“好啊,,禮昀,,你做的很好啊,真是我的好兒子,!”
“這是朕兒子,!”墨少蘅握住了禮昀的手腕,對北涼王道,。
禮昀:,??,?陛下咱這個時候就別占便宜了吧,?
他尷尬地撓了撓頭:“不是,陛下……”
“唉行行行,,”墨少蘅不耐煩地招了招手,,瞬間回復了嚴肅的模樣,“從他答應朕留在大黎的時候開始,,禮昀就已經(jīng)和北涼沒有任何瓜葛了,。”
說罷,,他朝牢房外招了招手,,幾個端著刑/具的侍衛(wèi)走了進來,,置于地面上。
“你我之間的恩怨,,也該有個了斷了吧,?”
墨少蘅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懶洋洋地抬起眼皮,,饒有趣味地看著北涼王,,不緊不慢地說:“當年你關(guān)了朕一月,但是吧,,朕就是這睚眥必報的性子,,別人傷我的都要千倍萬倍地償還——”
幾個奴才端來數(shù)個放滿各式各樣刀子的托盤,一一呈到墨少蘅面前,。
他伸出手挑出一把最為鋒利的匕首,,在自己的膝蓋上方比劃了兩下,點了點頭:“當年……你好像就是用的這一把吧,?”
他抬眼,,微微蹙眉,看著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北涼王,。
知道他要做什么的北涼王不由得從嗓子眼擠出幾聲顫抖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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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有沒有覺得朕很可怕,?”走出牢房,,墨少蘅無意問道。
禮昀抿了抿唇,,突然,,像是鼓起了勇氣似的,抬頭對墨少蘅說道:“陛下,,謝,、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