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藍袍修士準備拼死一搏的危機關(guān)頭,,旁邊的一座雪堆突然爆裂開來,,積雪和冰柱飛上半空,一個一身藏青色袍服的修士驟然竄出,,只見他雙目精光流溢,,神采飛揚,,激動的心情難以遏制,口中低呼一聲:“巴松,!”
顧坦在洞口處,,正要出關(guān),神識卻是感應(yīng)到有修士在打斗,,因為冰雪太厚,,一時間沒有感覺出來二人是誰,可是二人一番交戰(zhàn),,顧坦終是感應(yīng)到,,有一個修士,就是他的摯友------巴松,!
正準備拼死一搏的藍袍修士,,正是巴松,危難之際顧坦突然出現(xiàn),,令巴松停止了進攻,。可是對面的和尚,,卻是大吃一驚,,暗叫不好,因為顧坦氣息外放,和尚能夠感應(yīng)的到,,這個人太過強大,,不是自己所能招惹的。
“顧坦,,真的是你嗎,?”
巴松先是有些驚呆,隨后喜出望外,,自己得救了,。
對面的和尚叫做道信,化神后期強者,,大日如來的弟子優(yōu)波離坐下的一名僧人,。
道信看著顧坦,稍顯猶豫,,可是片刻之后便堅定下來,。
“阿彌陀佛,對面的道友,,貧僧乃是優(yōu)波離尊者坐下道信是也,,現(xiàn)捉拿妖言惑眾的妖孽至此,還望道友不必插手此事,,我代表優(yōu)波離尊者致意,!”
道信一番話語,可謂即鋒芒內(nèi)斂,,又給了顧坦面子,。他抬出優(yōu)波離的名號,正是要震懾住顧坦,,要知道,,優(yōu)波離,可是大日如來的十大弟子之一,,大乘境后期修士,,法力無邊,你一個小小的練虛境修士,,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不要引火自焚,。
顧坦一聽,,心中慍怒。
顧坦何等高傲,,他可是一心要超越至仙境的人,,加之剛剛進階練虛境,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當口,,見道信和尚搬出優(yōu)波離,,壓自己一頭,,焉能不怒。
“道信和尚,,如果我現(xiàn)在把你打傷,,你回去告訴優(yōu)波離,他會怎么樣,?”
顧坦的話語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他有意要擊傷道信,即封住他的嘴,,也為巴松報仇,。
“阿彌陀佛,道友,,說話注意分寸,!”
“分寸么?”
顧坦邊說,,一邊元力大手幻化而出,,向著道信抓去。
道信大駭,,這元力大手有如實質(zhì)一般,,上面光華流溢,紋絡(luò)清晰,,厚重如山,,帶著一股摧枯拉朽般的氣勢。
“不,!”
道信大呼一聲,,逃走已是來不及,只得舉起戒刀阻擋,。
“砰,!”元力大手撞到戒刀,戒刀被擊飛,,飛上半空,。
道信倉促間又是接連祭出兩道靈氣盾,可是顧坦的大手碰到靈氣盾,,靈氣盾瞬間化為流光,,像雪片一般,四散紛飛,。
“砰,!”
大手一把把道信抓住,攥在了掌心之中。
“放開我,,我可是優(yōu)波離坐下------”
道信扯開嗓子嘶吼,,他不喊還好,他這一喊,,正是顧坦不愿意聽到的話,。
身處危難之時,抬出某位大能,,希望嚇住對方,,這個方式有些時候恰恰是最不好的方式。譬如顧坦,,千萬不可以抬出某人壓他一頭,,他對這種方式逆反。
只見那元力大手猛地收縮,,“咔吧,!咔吧!咔吧,!”脆響聲不停的傳出,,道信的周身骨骼被顧坦紛紛捏碎。
“噗”
道信一口鮮血噴出,,立時暈了過去,。
“顧坦,莫要要了他的性命,,我還有話要問,。”
一旁的巴松急切的喊道,。
顧坦本也是沒想要道信和尚的性命,,如若想要道信的性命,直接就是一拳揮出了,,進階煉虛境,,他的拳頭的威力,堪比山岳,。
顧坦把道信拉至身前,,松開元力大手,然后食中二指點出,,封印了道信的法力,,這才可以同巴松聊話。巴松看著顧坦輕松拿捏道信和尚,,心中不禁感慨------顧坦,真妖孽也!
“巴松賢弟,,傷得重么,?先服下丹藥,療傷之后再說話,?!?p> “傷得不輕,但說話應(yīng)是無礙,?!?p> “這顆九花玉露丹你服下,待恢復(fù)穩(wěn)妥我們再說,,有我在此護法,,應(yīng)是不會有什么變故?!?p> 顧坦把一粒九花玉露丹交給巴松,,巴松也不做作,張開吞下,,然后開始盤膝而坐,,呼吸吐納,打坐療傷,。
那旁的道信和尚醒轉(zhuǎn)過來,,看著這一切,眼神中滿是惡毒,。
顧坦犀利的眼神掃過,,道信急忙的低下頭。
過了半日,,巴松法力恢復(fù)了許多,,九花玉露丹療效確實值得信賴。
“顧坦,,這些年沒見,,你的法力精進到如此程度,真是令人羨慕??!”
“剛剛進階煉虛?!?p> “?。√豢伤甲h啦,!你都進階煉虛境啦,!成為大能啦,!值得慶賀啊,!”
“不說我,,你說有話要問這個和尚,你先問,,完事我們再聊,。”
“對,,我先問那和尚話,。”
顧坦一把拉過來道信,,扔到了巴松的面前,。
“我且問你,于我一起的那兩個人,,怎么樣了,?”
道信和尚躺在雪地之上,痛苦難當,,嘴角掛著血痕,,有氣無力的回答道:“那個黑衣人逃跑了,那個灰袍人被抓住,?!?p> “那個灰袍人怎么樣了!”
巴松明顯有些著急,。
“我下來追你,,那個灰衣人怎么樣,我也不知道,?!?p> 道信和尚說的是實情,巴松一時頓住了,。
顧坦以為說的是巴松的朋友,,便插嘴道:“灰衣人和黑衣人,是你的朋友,?”
“顧坦吶,!那個黑衣人也是我們大荒州飛升的修士,是位絕頂?shù)奶觳?,叫做格維,。灰衣人你是認得的,,就是公羊醍??!”
“什么!公羊醍,!”
顧坦明顯緊張起來,。
“你是說公羊醍被抓了!”
“是的,。”
顧坦一把抓起道信:“公羊醍受傷了嗎,?”
“應(yīng)該是受傷了,。”
“傷得重不重,?”
“不清楚,。”
“我問你,,公羊醍可能被你們關(guān)押在哪里,?”
“我們是在瑪珠寺發(fā)生的爭斗,那個人大概還會在瑪珠寺吧,!”
問完這些話,,顧坦看向巴松:“巴松,你還能行動嗎,?我們?nèi)ゾ裙蝓?。?p> “顧坦,,飛行還可以,,戰(zhàn)斗就只得靠你啦!”
“那好,,你給我?guī)?,我們現(xiàn)在就去救公羊醍?!?p> “好,,立即出發(fā)!”
二人騰身而起,,前往瑪珠寺,。只把孤零零的道信留在雪地之中。
公羊醍,,在顧坦的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這倒不是二人之間有什么生死之交,。而是公羊醍,,是大荒州的一個代表,,大荒州,那是顧坦的信仰皈依的地方,,是顧坦心神依戀的所在,,他虔誠的熱愛大荒州,熱愛那種平等,,熱愛那種秩序,,那是一種顛覆性的認知。
公羊醍與顧坦其實只有一面之緣,,就是這一面,,把公羊醍的豁達無私,一心為道的品格展露的淋漓盡致,。
公羊醍,,巴松,還有死去的曹焰明,,師焰,,還有奧特,還有那十幾萬大荒州的修士,,他們與枯葉大師,,觀真,同樣都令顧坦敬佩,。但他們卻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公羊醍,奧特和大荒州的修士,,是為道,,而枯葉大師,觀真,,是為心,。
枯葉大師,觀真為心,,最終追求的是本我的圓滿,。
公羊醍,奧特和大荒州的修士,,最終追求的是道的升華,。
時光匆匆過去二百余年,大荒州,,依然是顧坦心中的最愛,,是顧坦心中永遠的情結(jié)。
造物主在造人之時,,應(yīng)是疏忽了,,沒想到人一旦多了起來,,是需要一種秩序來約束,或者是一種規(guī)則來規(guī)范的,。
人類由少到多,,自由的發(fā)展,應(yīng)該是由于食物,,或者是財物,,或者是利益的牽引吧,首先發(fā)展出來的是戕害,,殺戮,,然后是奴役,壓迫,,剝削,欺騙,,愚弄,。
不知是什么原因,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大荒州卻是出現(xiàn)了平等,,自由,無私,,包容這些與之完全相反的潮流,,真的是太奇怪了。
巴松的飛行速度,,照比顧坦,,慢了許多,顧坦只有遷就于他,。
一路飛行,,顧坦問巴松,他們在哪里修煉,,又為何來到佛界,,又為何遭到佛門弟子的追殺。
巴松告訴顧坦,,他們許多大荒州的修士,,飛升之后都到了佛界域外一顆遙遠的星球,叫做天啟星,。這次他們?nèi)藖淼椒鸾?,就是要與佛界的道友談經(jīng)論道,剛開始論道時雙方甚為融洽,,大乘佛教的本意也是人人平等,,與巴松等人完全相合,,可是再往下論道時,公羊醍等人提出人人平等需要一種嶄新的秩序來實現(xiàn)和保障,,這時佛界之人便大為惱怒,,他們認為公羊醍等人有妖言惑眾,顛覆佛界一統(tǒng)的不良居心,,應(yīng)當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