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可愛的盧植
真定縣內(nèi),,張慎坐在胖西施的店鋪內(nèi)。
絡(luò)繹不絕的百姓前來購買鹽制品,,雖然他們臉上都有幾分菜色,,但看得出來他們心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
糧食雖然吃得少了點,,但是有了鹽分的攝入,,他們的精神都很好。
而且家里染了疫病的人,,在用了青霉素起效后,,這神藥的口碑就一下子傳開了。
導(dǎo)致胖西施的店鋪生意就更好了,。
本來蘇謹(jǐn)?shù)膫麆菀呀?jīng)好了,,張慎就已經(jīng)打算回中山了,現(xiàn)在不得不留下來幫忙,。
不過他也不是沒事可干,,畢竟觀察青霉素的副作用,和對鹽制品的市場考察,也占據(jù)了了他大量的時間,。
這時,,張機氣鼓鼓的走了進(jìn)來。
張慎給他倒了一杯水,,張機一飲而盡,,臉上的怒氣卻是未消。
仿佛自言自語般罵道:“貧道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張慎略微感到有些好笑,,張機作為一個世外高人,可是每日誦讀清心經(jīng),,將“莫生氣”貼在額頭上,,十分有涵養(yǎng)的一個人。
他還是第一次在在張機臉上看到這么生氣的表情,。
“道長莫生氣,,可是此行之事不順?”
“果然讓三郎言中,,這武縣令端的是無恥,,貧道讓他出面平抑糧價,他不同意,,讓他開放義倉,,他只同意用麩糠做粥布施。那義倉本就是十里八鄉(xiāng)的善人捐贈出來的糧食,,到了他那里,,居然變成了麩糠,簡直豈有此理,!”
“道長莫生氣,,自古官字兩個口,他們上面那個口沒被喂飽,,他們又豈肯罷休,,在下早就看開了?!?p> “草菅人命啊,,貧道說他,他還振振有詞,,說一斤糧食能換五斤麩糠,,說是這樣能救更多的災(zāi)民,簡直是無恥,,無恥至極,!”
這……
難怪張機這么生氣,,原來是遇到邏輯鬼才了。
張慎笑了笑,,對張機說道:“道長莫生氣了,,我相信過不了多久,這糧價自然會降下來的,?!?p> “哦,三郎這是何意,,莫非你有妙計,?”
“呵呵,妙計談不上,,只是此事上不得臺面,,不好與道長細(xì)說?!?p> “哈哈,,無妨無妨,貧道相信三郎自會處理好的,,貧道也就放心了,。”
其實張機也是隱隱猜到一點的,,不過他看破不說破也就由得張慎去了,。
一日前,童淵就帶著三徒弟,,在張慎美酒的賄賂下,,干起了糧食大大盜的買賣。
所謂一根筷子容易折斷,,一捆筷子不容易折斷。
蓑衣客情報,,加上童淵的天花板武力值,,簡直就是產(chǎn)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就算是“一神帶四眼”也能輕松將米商運送的糧食給劫了,,況且那三個徒弟也還算有點作用,。
這時,胖西施走了進(jìn)來,,說是門外有人求見,。
張慎正想說不見,讓胖西施打發(fā)走,,可是想到自己在這里的消息也沒告訴幾個人啊,,怎么就有人知道他在這里呢,。
于是讓胖西施把人請了進(jìn)來。
看著那一臉貴氣的少年,,張慎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也沒找到答案。
可身旁的張機臉上卻露出了喜悅之情,,見到來人便主動迎了上去,。
兩人寒暄了一陣。
張瑤說道:“叔父,,你可讓小侄好找,,小侄去了地都村,沒見到您,,多虧了這位九方游繳才知道您在這里,。”
張機有些疑惑的問道:“子玉不是被盧中郎辟為隨軍主簿去攻打黃巾賊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此處,?”
“小侄此次前來,亦是為了公務(wù),,軍中瘟疫爆發(fā),,眾將束手無策,小侄聽說叔父對治療瘟疫十分擅長,,救了整個南峪鄉(xiāng)的百姓,,小侄便向盧中郎舉薦了叔父,還望叔父體恤士卒,,隨小侄前往軍中醫(yī)治,。”
“這個……實不相瞞,,此次南峪鄉(xiāng)的瘟疫能如此迅速的消散,,最大的功勞當(dāng)屬張三郎?!?p> 張機說著,,便向張瑤引薦了張慎,并說明原委,。
張瑤聽完哈哈大笑,,說道:“哦,原來如此,,那三郎還真是年少有為啊,。”
“子玉兄謬贊了,,這都是眾人齊心協(xié)力的結(jié)果,,就比如這位九方游繳,,防疫三策的具體實施就是他親自操刀的,在下只是給了點微末建議罷了,?!?p> “誒,三郎過于謙虛了,,不過如此一來更好,,不如兩位也一同隨我前往軍中,替盧中郎效力如何,?”
張慎自然沒有問題,,而九方招雖說是個游繳,但面對盧植的征召自然也是無法拒絕的,,最多跟縣令打個招呼就行,。
“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睆埇幮那榇蠛玫恼f道。
“這么急嗎,?”張慎問道,。
“三郎可是有什么不方便?”
“恩公那是未能與夫人道別,,心中不舍罷了,。”九方招揶揄的說道,。
張慎滿頭黑線的瞪了他一眼,,對張瑤說道:“無妨,我留書一封便可,?!?p> ———
兩日后,張慎接受了盧植的單獨召見,。
張慎心里還有些小激動,,這位素未謀面的盧植不僅經(jīng)典學(xué)問了得,而且是個名將,,還教育出了不少優(yōu)秀的弟子,可以說是集軍事,、政治和教育于一身的真正牛人,。
這可是第一次見這位大佬,張慎深深吸了一口氣,,整理好自身衣物,,走進(jìn)了軍帳,。
看到盧植的第一印象就是,好高,,好壯,。
盧植是山東人,這體型,,是很標(biāo)準(zhǔn)的山東大漢,。
“學(xué)生張慎,見過盧中郎,?!睆埳鞴Ь吹氖┝艘粋€學(xué)生禮。
“嗯,,張慎,,本帥問你,這是你寫的嗎,?”盧植手中握著飛毛腿傳來的最終版防疫策略,,一臉嚴(yán)肅的看向他說道。
“正是學(xué)生,?!?p> “張慎你可知罪!”盧植忽然呵斥道,。
“學(xué)生不知,,請盧中郎明示?!睆埳髅鎸ΡR植刀子般的眼神,,心中雖有些忐忑,但臉上表情還算淡定,,畢竟盧植聲名在外,,至少不會無緣無故找他麻煩才對。
盧植看著張慎一副怡然不懼,,問心無愧的樣子,,臉上表情也裝不下去了,淡淡的笑道:“你小子倒是自信,,莫非你真不怕本帥是用了你的防疫策略,,導(dǎo)致軍中出了問題?”
“所謂實踐出真知,,這防疫策略已經(jīng)證實了它的有效性,,想必盧中郎已經(jīng)看到了它的效果。”
“好一個實踐出真知,,自從用了你這策略,,這兩日新增的染病士卒的確大大減少了,不過——”
盧植還是一臉不善的看著張慎說道:“本帥還是要治你的罪,!”
“?。俊睆埳鬟@次是真的有些慌了,,難不成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這盧植是個小人?
就在張慎一臉蒙蔽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哈哈,,盧師還是不要戲弄小徒了?!?p> 接著,,高誘從輿圖畫板后面走了出來。
“高師,!”張慎驚喜的給高誘行了個禮,。
“不必多禮,盧師剛才跟你說笑呢,,沒嚇著你吧,。”
張慎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但盧植卻是一臉嚴(yán)肅起來,說道:“誰說本帥說笑了,,本帥的確要治他的罪,。”
???
這回連高誘也懵了。
好在盧植也沒賣關(guān)子,,直接說道:“拜師豈是兒戲,,當(dāng)需父母長輩,親友共同見證方能完成拜師禮,,你拜師時,,父親還深陷賊窩,這拜師禮,,斷然是不能算的,。”
這……高誘更加蒙蔽了,他怎么不知道,,拜師還有這么多規(guī)矩。
不過誰讓盧植是他老師呢,,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唄,。
于是高誘說道:“無妨,三郎父親現(xiàn)已歸家,,可再擇良日補全即可,。”
此時盧植臉上露出不悅之色,,說道:“正所謂達(dá)者為師,,張慎才學(xué)不再你之下,你有何面目做他老師,!”
額,?
此時高誘終于聽明白了,這是要跟他搶著做張慎的老師呢,。
可這都是什么事啊,,難道轉(zhuǎn)眼間,徒弟就變師弟啦,。
張慎也是有些尷尬,,他知道這年頭不流行什么隔代親,師公和師父差別還是很大了,。
但張慎也是一時沒想明白,,怎么突然間他就成了香餑餑了,怎么誰都搶著要收他為弟子,。
這時,,盧植說道:“你的事,良言都跟我說了,,不但學(xué)富五車,,還有勇有謀,敢只身赴虎穴救父,,可謂孝義無雙,。”
張慎莫名其妙就被夸了一通,,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
就見高誘連忙用手肘懟了懟自己。
張慎只能謙虛的說道:“學(xué)生惶恐,,當(dāng)不得如此謬贊,。”
“謙遜有禮,是個好苗子,,原本本帥還想試探你一番,,若你只是紙上談兵,徒有虛名之輩,,本帥說什么也不會留你,。
但今日一試,你小子果然不錯,。本帥也就不賣關(guān)子了,,你可愿拜本帥為師?”
張慎有些猶豫的看著高誘,,見高誘別過腦袋,,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張慎就有些牙癢癢了,。
硬著頭皮說道:“這恐怕不太好吧,,高師對學(xué)生多有教誨……”
盧植擺了擺手說道:“知道本帥為何一定要收你為徒嗎?”
張慎搖了搖頭,。
盧植繼續(xù)說道:“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劉玄德,,伙同他人奪走你父親貨物的事,良言也已經(jīng)告訴我了,。
雖說他只是本帥的記名弟子,,但本帥也逃不了一個管教不嚴(yán)之責(zé),若是你成了良言的弟子,,就平白矮了玄德一輩,。
你有勇有謀,學(xué)識過人,,將來必定能成為大漢的棟梁,,你已出身寒門,若是再矮了別人一頭,,恐怕對你的晉升不利,,所以本帥今日也是豁出了老臉,也要保你一個更好的出身,?!?p> 張慎聽到這,忽然有些感動了,,看著盧植壯壯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可愛。
誰說沒有隔代親的,,這不就是嗎,。
胡昂不是王
PS:成績太差了,,事實證明,三國邊角料沒人喜歡看,,我還是搞快點,,與真正的三國歷史接軌吧。 第一卷即將結(jié)束,,第二卷起就不搞那么多陰謀詭計了,,直指架空爽文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