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詔見王管事死死地扯住自己的胳膊不肯松手,,立馬火大的給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王管事猝不及防,便暈頭轉(zhuǎn)向的栽倒在地,,臉上也是火辣辣的吃痛,。
張世茂楞了一下,,雙眼直直的盯著謝詔,,很顯然,,他也被謝詔的舉動給驚著了。
王管事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掙扎著爬了起來,,雙眼淚垂的看著謝詔道:“駙馬爺,小的賤命一條,,你要是高興,,就再賞小的幾下,可,,可這香皂,,你真的不能再搬啊,!駙馬爺,,你實在要搬,要不,,要不就和上次一樣,,給小的寫張字據(jù)吧?”
王管事也知道自己攔不住了,,就想著讓他留張字據(jù),自己也好跟公主交差,。
字據(jù),?
謝詔聽了,心里一緊,,臉上漲的通紅,,怎么也沒想到王管事會把字據(jù)的事情給抖了出來。
“你個老東西,,你找死,!”謝詔氣得火冒三丈,瞪著王管事?lián)P起了手就準備打下去,。
張世茂一聽,,也是楞了一下,見謝詔又要動手了,,連忙將他拉住,,說道:“算了,駙馬爺,,何必跟一個奴才計較,,還是正事要緊,。”張世茂也并非有心替王管事說情,,只是擔心事情鬧大了,,自己也脫不了干系。
謝詔一聽,,右手緩緩下垂,,狠狠地瞪了王管事說道:“再敢多嘴,我要你好看,!”
“你們幾個,,手腳都給我麻利點!”謝詔還是不解氣,,有對著那幾個伙計吼道,。
王管事再也不敢出聲了,楞在了那里,,看著他們把那四萬塊香皂搬走,。
很快,謝詔等人出了工坊,,一溜煙的往家跑去,。
剛一到家,謝詔圍著那四萬塊香皂轉(zhuǎn)了一圈,,得意的笑了起來,,這些香皂還完了張世茂的錢,還有剩余,,還能還一些士子的錢,,這些士子的錢可是要抓緊還了,要不然到時候捅出來就麻煩了,,皇上都已經(jīng)警告了,!
謝詔迫不及待的看著張世茂說道:“張公子,香皂已經(jīng)到手了,,你看,,……”
張世茂笑了笑,對謝詔說道:“我看這樣,,你把這四萬塊香皂給我,,你欠我拿三萬兩銀子就一筆購銷吧!”
謝詔一聽,,傻眼了,,連忙對張世茂擺手說道:“不行,不行,四萬塊香皂,,可值四萬兩白銀,,我才欠你三萬兩,這肯定不行,!”
張世茂想了想,,看著謝詔說道:“駙馬爺,你說的沒錯,,這四萬塊香皂的確值四萬兩,,可你也不能這么算,畢竟我是出了力的,,怎么著也算我一份不是,?”
“算你一份?”謝詔聽了,,有點無語,,但有了香皂,似乎底氣也足了不少,,于是盯著張世茂說道:“張公子,,就這一會的功夫就要分一萬兩,你這不是明搶嗎,?”
張世茂笑著說道:“駙馬爺,,你先別著急嘛,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嗎,?”
“抵賬肯定是不行,,你還得再給我一萬兩才行!”謝詔搖頭說道,。
張世茂聽了,,心里冷笑一聲,只要你想要錢,,這事就好辦了。
“駙馬爺,,給你一萬兩倒是沒問題,,可這一萬兩能夠你用多久呢?你就沒想過多掙一點,?”張世茂想了一下,,看著謝詔說道。
“多掙一點,?”謝詔聽了,,有點懵,可心里的貪婪使他忍不住的對張世茂問道:“還能多掙?”
張世茂笑了笑,,神神秘秘的對謝詔道:“當然可以,,而且是你一輩子都用不完的?!?p> 謝詔一聽,,急著說道:“我說張公子啊,你就別跟我打啞謎了,,有什么主意,,你倒是說啊,!”
張世茂見狀,,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接著就拉謝詔坐了下來,,謝詔則是耷拉著腦袋看著張世茂,。
“駙馬爺,你先別著急呀,,你聽我說,,我呢,在天津衛(wèi)還有些鋪面,,這你也知道,,你要能弄來香皂,我到可以幫你拿去賣,,就看你自己有沒有這個膽了,!”張世茂說道,心里想著,,這個謝詔可是夠傻的,,守著一個金山不知道怎么發(fā)財,而自己,,也想要弄出點名堂來,,總不能天天被叔叔責罵自己游手好閑。
“這,,…”謝詔聽了,,心里開始犯難了。
張世茂一直盯著謝詔臉的表情,,見他還在猶豫,,又接著說道:“駙馬爺,其實我也知道,,你現(xiàn)在過的也不怎么樣,,何不趁現(xiàn)在狠狠地撈他一筆,,有了錢,你還怕沒好日子過嗎,?這機會也你不是天天有,,錯過了,再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謝詔還在猶豫不決,可張世茂的這番話卻深深地刺中他的心靈,。名義上自己是堂堂的駙馬都尉,,公主的丈夫,可實際呢,,還不如一對尋常夫妻,,幾年也見不找面,這男女之事就可想而知了,。
謝詔定了定神,,覺得自己想通徹了,于是抬頭看著張世茂說道:“張公子,,多說無益,,怎么分,你說吧,?”
張世茂聽了,,心里非常高興,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裝模作樣的瞇著眼睛想了想,,其實這早就想安好了,然后看著謝詔比劃道:“既然你想做,,那就二八分,,你八,我二,,你看如何,?”
謝詔一聽,心里盤算了一番,,裝著一臉肉痛的看著張世茂說道:“行,,就這么說定了!”
“爽快,!”張世茂聽了,立馬拍手說道,。
接著,,張世茂讓謝詔府上的下人取來了紙筆,,寫好了字據(jù),雙方簽字畫押,,張世茂立馬給了謝詔一萬兩銀票,,然后就拉著謝詔去了賭坊。
此時,,天色已漸漸暗淡了下來,。
而王管事在工坊忙活了一陣子,見天色已晚,,就讓工人們停下來休息一會,。自己則是坐在那里嘆氣的捂著半邊火辣辣的臉,感覺還是有點疼,,接著站起身來出了工坊,,滿腹心事,步履蹣跚的往公主府走去,。
…………
而永淳公主聽說謝詔又去工坊拿了四萬塊香皂,,還把王管事給打了,都快氣哭了,。
當晚,,永淳公主徹夜未眠……
第二天,杜安起了個大早,,趁著閆菲菲不在,,連早飯都沒吃,就趕緊溜了出去,。
杜安出了門,,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感覺精神倍爽,,便小跑著往工坊而去,。
“人呢?”杜安到了工坊,,卻沒見著王管事的人影,,心里就納悶了,以往的自己進門的時候,,王管事可都是笑臉相迎的啊,,今天怎么回事?還沒來,?
杜安正暗自納悶,,耳邊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杜安回過頭一看,,一個身著飛羽服飾的侍衛(wèi)走了進來,。
侍衛(wèi)神色匆忙的朝杜安走了過去,,拱了拱手道:“杜公子,公主殿下讓你立刻過去一趟,!”
杜安聽了,,心里一愣,大清早的就派侍衛(wèi)來找我,,還是立刻,,難道出事了?
“杜公子,,請,!”侍衛(wèi)見杜安楞住了,接著喚了一聲,。
“哦,!”杜安緩了緩神,下意思的點了點頭,,疑惑的看著那侍衛(wèi)道:“你可知公主殿下找我何事,?”
侍衛(wèi)看著杜安回答道:“卑職不知,殿下只說讓你立刻過去一趟,!”
杜安疑惑的看了那侍衛(wèi)一眼,,便出了工坊的大門,匆忙往公主府而去,。
此刻,,永淳公主在攬月殿中來回的踱步,抬頭看了一眼殿外,,接著轉(zhuǎn)身走了臺階,,坐在主位上,看上去臉色有幾分憔悴,,但眉宇間卻不失威嚴,。
臺階之下的王管事則是像木頭一般直直的杵在那里。
很快,,杜安就跟著那侍衛(wèi)進了公主府,,徑直朝攬月殿走去。
杜安進得殿來,,便見王管事低頭杵著不動,,心里不禁一愣,立馬朝永淳公主走了過去,,拱了拱手道:“殿下,,你找我?”
永淳公主聽見杜安來了,,緩緩抬頭看了看杜安道:“你昨天下午干什么去了,?為何不在工坊,?”
“啊,?”杜安楞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一臉懵逼的看著永淳公主,,又扭頭看了看王管事。
王管事上前兩步,,湊到杜安耳邊將謝詔又到工坊拿了四萬塊香皂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杜安這才知道永淳公主為何一大早就將自己找了過來。
“殿下,,這事你也不能怪我吧,?”杜安看著永淳公主說道,心里也很郁悶,,你自己男人,,你都管不住,我在又能拿他怎么樣,?
“閉嘴,!”永淳公主立馬站了起來,看著杜安厲聲說道:“本宮再說一遍,,他若是膽敢再去,,你們盡管將他打出去,不必有什么顧慮,,出了事,,本宮替你們兜著!”
“殿下,,你不是為難小的們嗎,?我之前就說過,他是主,,我們是從,,他要拿,我們還真敢打他???真要是打了,公主你臉上也無光不是,?”杜安猶豫了一下,,看著永淳公主郁悶的說道,你們的家事何必讓我們外人來插手,?你們吵架拿是床頭吵床尾和,,而自己這些人,,要是得罪了他,以后倒霉的還是自己,。
“誰告訴你他是主,,他是尚公主,不是娶公主,,公主府,,本宮才是主!”永淳公主一臉怒視的盯著杜安呵斥道,,杜安都被鎮(zhèn)住了,。
“你們給本宮記住了,你們不只是為本宮辦事,,也是為了皇家辦事,,這些香皂皇家才占大頭,辦不好,,掉腦袋,,如果還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別說本宮饒不了你們,,就是皇家,,皇后娘娘都不會放過你們!”永淳公主警告著他們說道,,有些事情,,需要和他們說清楚才是,這樣的事情,,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發(fā)生,。
杜安聽后,也是震驚的不行,,此刻也不得不和王管事一起拱手說道:“是,!”
“記住了就好,王管事,,你先下去吧,!去工坊,多帶幾個護院過去,!”永淳公主對著王管事吩咐說道,。
“是,奴才告退,!”王管事馬上跪下,,磕頭后,離開了攬月殿。
杜安看著就自己留下了,,不由的扭頭看了一下王管事的背影,,接著回頭,就發(fā)現(xiàn)了永淳公主從上面下來,,一臉的悲慟,。
“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杜安小心的看著永淳公主說道,,知道她現(xiàn)在心情不好,還是老實點好,,不要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