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茂聽李掌柜說張氏兄弟已經(jīng)去找杜安了,,便只能耐心的等著。
“嗯,!”張世茂點了點頭,,接著叮囑道:“這事你盯緊點,,張家那邊一有消息,立馬來報,!”
“是,,少爺!”李掌柜點頭說道,。
卻在這時,,一個家丁匆忙跑了進來:“少爺,,張鶴齡張大人求見!”
“哦,?快,,快請他們進來!”張世茂一聽,,有點迫不及待了,,這兩個家伙總算來了!
家丁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很快,張氏兄弟就跟著那家丁走了進來,。
“張公子,!”張氏兄弟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擠出一絲笑容看著張世茂拱了拱手,。
“張大人快請坐,!”張世茂客氣的說道,張氏兄弟點了點頭,,接著就坐了下來,。
“聽說張大人去找了杜安,想必,,那一成股份已經(jīng)到手了吧,?”張世茂試探性的問道。
張氏兄弟一聽,,很尷尬的對視了一眼,,張鶴齡嘆氣一聲,看著張世茂搖了搖頭道:“張公子見笑了,,那杜安態(tài)度強硬,,死活不肯將股份讓出來,老夫也是始料未及,,今日冒昧前來,,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這事!”
張世茂聽了,,心里一沉,,冷冷的掃了張氏兄弟一眼,你們這兩頭蠢豬,,就這么直接去要,,人家能給你那就是怪事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似乎也沒什么好生氣的,,他們要是夠聰明,,就不會聽自己的了,自己需要的不就是他們這樣的蠢豬嗎,?
于是裝作非常氣憤的樣子看著張氏兄弟拍案道:“不識抬舉,,一個小小的舉人,,竟這般目中無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啊,,張公子,,你是沒見杜安那家伙的囂張樣,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最可恨的還是那杜泰,,居然用錦衣衛(wèi)來壓我們!”張延齡非常氣憤的說道,,竟敢罵自己是老狗,,要不是怕招惹錦衣衛(wèi),非收拾他不可,!
“杜泰,?”張世茂一聽,很詫異的看著張延齡說道:“張大人,,你說的杜泰可是戶部的主事,?”
“不是他還能是誰?”張延齡氣呼呼的說道,。
“杜泰,?杜安?這……”張世茂一聽,,很不解的看著張延齡,。
“哎呀,張公子,,你先別管杜泰了,,還是想想辦法怎么把杜安的那一成股份要過來吧!”張延齡急著說道,。
此刻的張鶴齡也是一籌莫展,,見張世茂不吭聲了,便急著說道:“是啊,,張公子,,這事,你得拿個主意啊,!”
“你先別急,!”張世茂壓了壓手,若有所思的看著張鶴齡說道:“張大人,,這杜泰怎么會在杜安的家中,,你可知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好像是杜安的大哥吧,!”張鶴齡回憶的了一下,,接著很肯定的說道:“對,就是兄弟,,杜安是叫他大哥來著,。”
張世茂一聽,,立馬就露出奸邪的笑容,,心理想著,杜安有公主撐腰,,還真不好對付,,但杜泰就不一樣了,……,,抓住了杜泰,,還怕杜安不怪怪就范?
“張公子,,你這是,?”而張氏兄弟卻是一臉懵逼看著張世茂。
“張大人,,你今天這一趟可真白去呀,!”張世茂笑著說道。
張氏兄弟卻是聽的一頭霧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人罵著趕了出來,,還說沒白去,,這意思,不就是說我們兄弟欠罵嗎,?
想到這些,,張延齡就忍不住了,微怒的瞪著張世茂說道:“張公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事情沒辦成,你也不能懶我們吧?”
“不不不,,張大人,,你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今天能遇上杜泰,,你這可是大功一件啊,!”張世茂陪著笑臉安撫張延齡,,心里也是無語了,這兩頭蠢豬,,別的本事沒有,,鉆牛角尖倒是一把好手,。
“大功一件,?”張延齡懵逼似的看了張世茂一眼,接著扭頭看著張鶴齡,,張鶴齡也是尷尬的笑了一下,,抬頭看著張世茂。
“張大人,,杜安咱們拿他沒辦法,,可杜泰就好辦了,他們可是兄弟,,要是杜泰出了什么事,,杜安還能袖手旁觀?”張世茂提示著說道,。
張鶴齡似乎明白過來了,,下意思的看著張世茂點了點頭,可心里還是有點擔心,,不禁的說道:“張公子,,話是這么說,可按杜泰是戶部的主事,,聽說他為官一向清廉,,只怕也沒那么容易吧?”
“唉,,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通知你,!”張世茂冷冷的說道,清廉又怎么樣?難道我還不能給他找點事嗎,?
“嗯,,好!”張鶴齡點了點頭,,立馬站了起來拱手說道:“那就有勞張公子費心,,老夫先告辭了!”
“張大人客氣了,,請,!”張世茂禮貌的拱了拱手,接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張氏兄弟笑著出門而去,。
送走了張氏兄弟,張世茂仔細的想了想,,杜泰既是戶部的官員,,那還得找李賀打聽清楚了再說,于是就讓府上的管家去找李賀了,。
而李賀是張聰?shù)拈T生,,能夠留在戶部任職,也全仰仗著這位恩師,,此刻一聽說張世茂找自己,,也不敢怠慢,很快就跟著那管家到了張府,。
張世茂也知道李賀是自己叔父的心腹,,倒也用不著避諱什么,直截了當?shù)陌咽虑楦钯R說了一遍,。
“事情我都告訴你了,,不知李大人有何高見啊,?”張世茂端起茶杯吹了口氣,,不痛不癢的盯著李賀說道。
李賀聽了,,暗自吃驚,,這明擺是讓自己去找杜泰的麻煩,可這杜泰辦事謹慎,,又一向清廉,,而且汪尚書又非常器重他,這時候去找他的麻煩,,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少爺,,你的意思,下官明白,,只是,,這杜泰此人為官清廉,一時半會還真不好辦,?!崩钯R很無奈的說道,自己有不何嘗不想他出事呢,?若不是他官復(fù)原職了,,自己早就升了五品郎中了。
“李大人,,這杜泰可是你的下屬,,本少爺還就不信了,難道他就沒出過半點岔子,?”張世茂聽了,,心中不快,不甘心的看著李賀問道,。
李賀想了想,,看樣子,少爺這事鐵了心要找杜泰的麻煩了,,自己又不能得罪他,于是試探性的看看張世茂說道:“少爺,,不知這事,,恩師可曾知曉?”
想找麻煩當然可以,,那得看是誰的意思,,自己可不能當了炮灰。
張世茂一聽,,這是不給自己面子啊,,于是拉著臉瞪著李賀說道:“李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這種事情還用的著我叔父親自跟你說嗎,?”
“不,不,,不,,少爺你誤會了,下官豈敢,,只是隨口一問,?!崩钯R連忙站了起來,拱了拱手解釋道,。
“你知道就好,!”張世茂狐假虎威的盯著李賀說道:“李大人,你好好想想,,這事,,用的著我叔父操心嗎?我們得替他老人家分憂才是,!”
“是是是,,少爺說的是,下官失言了,!”李賀連忙賠禮,,額頭也開始冒汗了,這個二世主可不是什么善茬,,要是在恩師面前告了叼狀,,那自己的前程可就到頭了。
張世茂見狀,,心里冷笑了一聲,,不把叔父抬出來,恐怕還壓不住他,。
“本少爺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給你提個醒,坐吧,!”張世茂甚是得意的說道,。
“謝少爺!”李賀一聽,,心里也松了口氣,,想了想,看著張世茂說道:“少爺,,如今杜泰正在督辦保定府難民返鄉(xiāng)春耕之事,,相應(yīng)的稻種和耕具也都由他保管,你也知道,,朝廷對此事非常重視,,若其中出了什么差池,恐怕誰不也救不了他,?!?p> 先不管恩師知不知道此事,眼下這位二世主可不能得罪,,若真的能借此事將杜泰扳倒,,那郎中的位置就非自己莫屬了,。
張世茂一聽,眼睛都亮了,,這可是一條妙計呀,,只要把保定府的稻種和耕具弄到手,那杜泰就的小命就捏在自己手中了,,這樣一來,,還怕杜安不怪怪的交出那一成股份?
“……”,,接著兩人又商議了一會,,李賀便告辭了。
而在一旁的李掌柜則是聽的心驚肉跳,,難民返鄉(xiāng)春耕,,可是朝廷的大計,少爺這么干,,一旦出了事,,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
而且老爺早就交待過,,絕不能讓少爺打工坊的主意,,想到這些,李掌柜很擔憂的提醒著張世茂道:“少爺,,偷稻種和耕具可不是小事,,你還是再想想,萬一出事了,,就麻煩了,!”
張世茂瞪著李掌柜道:“怕什么?不是還有張家那倆頭蠢豬嗎,?讓他們?nèi)ジ删托辛耍 ?p> 嘴上這么說,,心里則是嘆氣道,,這事就怪謝詔那個慫包,要是早拿到了天津衛(wèi)的經(jīng)營權(quán),,自己也用不著這么大費周章,。
李掌柜聽了,也只是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
而駙馬謝詔在家禁足了幾天,,實在是憋的慌,于是趁著酒興偷跑去了青樓,,結(jié)果被錦衣衛(wèi)發(fā)現(xiàn)了,,當場被抓了回去,,還挨了一頓揍。
“謝大人,,今日之事,,切不可外揚,你也知道,,皇上早就下了旨意讓駙馬禁足,,再有下次,本官也只好奉旨行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交給了你,可要看住了,!”陸炳警告著謝東,,今天沒打斷他的腿,已經(jīng)是給你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