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安說道:“姑娘別拿我開玩笑了,?!?p> 白錦兒見他不相信,也沒有再多做解釋,,拎著白色長裙走到他身邊,,用纖纖玉指點了點鐵劍,。
“這把劍都銹成這樣,還能用嗎,?”
徐平安把長劍繞到身后,,臉皮有些微微發(fā)紅。
家中經(jīng)濟一直拮據(jù),,他去武館學(xué)武又得花錢,,所以徐平安在各方面是能省則省。
這柄銹跡斑斑的鐵劍,,他也將就著用了好一段時間,,等著什么時候攢夠了錢再去換一柄新劍。
白錦兒繞著徐平安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覺得這家伙不像是個練劍的胚子,。
剛才那股劍意又是從何而來?
“喂,你再練會劍,,給本姑娘瞧瞧,。”
徐平安愣住,,這女子雖然長得好看,,可這般沒有禮貌,一下子就讓人降低了好感,。
白錦兒看他愣住原地,,忍不住哼了一聲,“愣著干什么???”
徐平安也不說話,搖了搖頭,,陳先生教的劍法可不能輕易給別人看,。
“你說話啊,?”
“哎,,你這呆瓜子!”白錦兒叉著腰,,嘟起了櫻桃小嘴,。
當(dāng)然,這是真正的櫻桃小嘴,,與巨蛇朱遺的完全不同,。
這錦毛玉鼠妖怪平日里見多了古靈精怪的話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憨厚少年,。
白錦兒忍住了上前敲一個板栗的沖動,,忽然覺得有些口渴,說道:“你家有沒有水,,本姑娘有點口渴,。”
徐平安仔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盤算著這好看的姑娘會不會騙人,。
她只是討要一杯水喝,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壞心思吧,。
“你跟我來吧,。”
他走在前邊,,領(lǐng)著白錦兒進了家中正廳,。
白錦兒站在屋里環(huán)視一圈,,絲毫不客氣地自己坐在了一處老舊椅子上。
在徐平安拿來茶水的空隙間,,她的視線忽地凝聚在一起,,緊緊盯著正廳方桌上的一副字帖。
這幅字帖已經(jīng)被卷成軸,,看不到里邊內(nèi)容,。
可即便如此,白錦兒還是能夠感受到字帖的不平凡,。
反正那憨厚少年現(xiàn)在也不在正廳,,白錦兒快步走向字帖,輕輕展開,。
“這,!”
那股幾乎快凝成實質(zhì)的劍意刺痛她的眼睛,忍不住往后連連退了好幾步,。
她終于明白過來,。
為什么那練劍天資平庸的少年會擁有不可思議的劍意,又為什么時有絕妙無比的劍招,。
原來都是因為這幅字帖,!
白錦兒是真沒想到,這小小宣寧府居然藏龍臥虎,。
不僅有已經(jīng)得到的大劍仙,,竟還有這么一副絕世字帖。
“等等,!”白錦兒心中一動,,這字帖會不會與那劍仙有關(guān)系。
兩者出現(xiàn)在這小小宣寧府,,難道只是巧合。
她逐漸走近《俠客行》字帖,,心里反復(fù)盤算著,,忽地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管它字帖究竟是誰人的,,只要她拿走,,那這字帖以后不就是她白錦兒的嗎?
一想到這里,,白錦兒的美眸中瞬間放出光華,,緊緊盯著字帖不再放開。
她緩緩伸出手,,試著去抓住《俠客行》字帖,。
握住字帖時候,,一切都還風(fēng)平浪靜。
白錦兒心中大喜,,心砰砰直跳,,沒想到今晚拜師不成,會有這么一個意外的大收獲,。
有此字帖作為感悟,,相信她的劍法一定會再作突破!
她越想越是激動,,握著字帖的手不由用勁大了些,。
就在這時候,一股凌厲的劍意從字帖傳到她手上,。
緊跟著,,好似被千萬利劍鎖住身上每一處穴位。
白錦兒只覺得渾身劇痛,,吃痛一聲,,放開了畫軸,連連往后倒退了好幾步,。
恰巧,,徐平安這時候捧著水碗走進屋子。
“姑娘,?”
白錦兒平復(fù)著呼吸,,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模樣,干笑道:“剛才看到一只老鼠,,有些害怕,。”
“哦哦,,我家確實有不少老鼠,。”徐平安放下了水碗,,“老鼠這東西實在是太煩了了,,讓人討厭?!?p> 白錦兒聞言,,好看的眉毛立即皺在了一處。
臭小子在說誰呢,!
你才煩,,你全家都煩!
“姑娘,,喝水吧,?!毙炱桨舶阉脒f了過去。
看著偌大的碗口,,白錦兒也不在乎,,接過去以后很快一飲而盡。
也幸虧徐平安遇見了這位白錦兒,。
如果換做是別的黃花大姑娘,,看見這么夸張的一大碗水,估計會被嚇一跳,。
或許會很生氣地來上一句“你當(dāng)我是水牛嗎,?”
白錦兒喝完水后,絲毫不在意形象地抹了抹嘴角,,然后把大碗隨意放在了方桌上,。
“這少年人還挺不錯嘛,既然偷不走字帖,,那要不,?”
白錦兒心中思索著,反正她現(xiàn)在除了朱遺那里,,也沒地方可以去,。
一展笑顏,用上一種她自認為溫柔的語氣:“你叫什么名字,?”
徐平安其實已經(jīng)想送客關(guān)門了,,這大晚上的一直留個陌生姑娘在家里也不是個事。
他甕聲甕氣道:“我叫徐平安,,平平安安的平安,。”
“我叫白錦兒,?!卑族\兒繞著正廳走了一圈,又往院子里看了好幾眼,。
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模樣,,道:“桌上的字帖看上去不錯啊,我從小就愛練字,,能借我看看嗎?”
徐平安立時搖頭,,這當(dāng)然不行,,表示字帖絕不能外借。
白錦兒笑道:“我又不拿走,,就在你家看字帖,,可以嗎,?就看個十天半月吧?”
同時心中腹誹,,我倒想拿走字帖呢,,可根本拿不走。
不然以她各處盜劍的風(fēng)格,,哪會空手而回,。
徐平安正在猶豫著,白錦兒走到院子里,,找到一間沒人住的小客房:“要不我就暫時住在你家吧,?”
“不行不行!我娘不會同意的,!”徐平安跟著到了院子里,,用力地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
徐母朦朧著眼睛,打開房門,,嘴里念叨著:“平安啊,,你咋還沒睡覺,大晚上的一個人說啥話,?”
似乎沒察覺到院子里的人,,徐母走出屋子,繼續(xù)嘮叨:“你這孩子就是不聽話,,隔壁老王家那么好的姑娘還看不上,,你說說你……”
話音戛然而止,徐母呆呆地看著院子里白錦兒,。
一身白衣勝雪,,面容絕美,身姿綽約,。
如同一朵毫無瑕疵的白蓮綻放,。
徐母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自己這沒做夢吧,。
等到確定自己清醒以后,,她才恍然大悟。
難怪平安這臭小子看不上老王家閨女,,原來已經(jīng)認識了這般貌若天仙的女子,。
臭小子有出息了啊,!
學(xué)會金屋藏嬌了,!
徐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換上了極其慈祥的笑容,,看向白錦兒:“姑娘,你是,?”
“伯母,,我叫白錦兒,我能在您家客房住幾天嗎,?”白錦兒乖巧道,。
這一聲伯母簡直喊進了她的心坎里,別說住幾天,。
住一輩子也成啊,。
“行行,我這就給你收拾屋子,!”
剩下徐平安呆愣在那兒,,娘怎么突然變了一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