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醒來,雖然昨日被玉兒折騰了一晚上,,但是二狗并未感覺到累,。
于是早早地收拾好行李,準備去會一會九鳳山的樓婉清,!
出門前,,他感覺自己的打扮著裝似乎有點不雅。既然是與土匪會面,;那就應該有點江湖人的氣概,。
二狗思前想后,終于尋得一計:“倒不如化妝成俠客,,手提三尺龍泉劍,,不斬奸邪誓不休!嗯,就照此辦”
于是,,急忙讓小三去準備衣著;又吩咐大虎去買一把寶劍,。
由于置辦這些行當,,需要些時間,直到第三日二狗才直奔九鳳山,。
出發(fā)前,,只見他烏發(fā)束著白色絲帶,一身潔白色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絳,,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
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手拿一把龍泉寶劍,腳踏一雙白色雕花厚底靴,。
與之前的形象完全不同,。
為了掩人耳目于是他化名為陳文濤。
不,,自己應該從此摒棄陳二狗這個名字,,畢竟與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不符了。
以后自己就叫陳文濤,,誰再叫喚自己作陳二狗,,休怪我手中的寶劍不認人!
由于之前學會了月移花影神功,,半日便達到了九鳳山的腳下,。
他抬頭看了看前方,山頂之上有一處樓閣,,陳文濤知道那便是鼎鳳閣,。
鼎鳳閣位于海州五十一峰之一的九鳳山之頂,閣樓威嚴聳立,,直入云霄,;外觀結構別具一格。
青磚紅瓦掩映著九層金碧朱閣,;雕欄玉砌,,鑲嵌著十二階梯。真乃是桂殿蘭宮,神工意匠,。
四月芬芳,,桃花依舊盎然;閣中回蕩著天籟之音,,如云如煙,,如癡如醉。那琴音正是從鼎鳳閣飄來,。
閣中有三女子,,兩人著裝素雅,樣貌清新脫俗,,形若雙胞胎姐妹,,十五六歲左右,面帶微笑佇立靜聽,。
撫琴女子著裝靚麗,,眉目如畫,十八歲上下,,長得清水芙蓉,,玉潔冰清。一邊撫琴,,一邊曼聲低唱,;她便是這九鳳山的主人樓婉清。
樓婉清扶好琴弦,,正準備彈奏下一首曲時,;突然,閣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定眼看去,,竟是婢女如云。
如云上前道:“小姐,,山下有一白衣男子,,手提寶劍正向山上緩緩而來?!?p> “哦,,是何人?”樓婉清點著頭在調試琴音,。
“婢女不知,,看樣子不像是闖山門的!”
樓婉清點了點頭:“你派人下山看看是什么情況,?!?p> 如云答應著便下去了,。
雖然九鳳山地勢陡峭,但是文濤這一路走來并未感覺到累,,反而越走越精神,,只是感覺到略微的口渴和饑餓。
當他剛走到半山腰時,,便看到一女子迎面而來,;她眼神嚴肅,神情鎮(zhèn)定:“敢問閣下是誰,?緣何來我九鳳山?”
文濤急忙雙手抱拳作揖道:“在下陳文濤,,久聞樓大當家的的大名,,今日特來拜會!”
那女子忙問道:“不知陳公子拜會我家小姐,,可有邀請,?”
文濤絲毫不隱晦,直言不諱道:“并無邀請,,但此事卻關乎到九鳳坡的生死存亡之際,,陳某不得不來!”
那女子聽后,,不禁苦笑了一番:“陳公子多慮了,,我九鳳山從未與外界發(fā)生過節(jié),而我山中姐妹也未曾踏足山外,;公子所說的生死存亡,,又是從何而來?”
文濤聽后,,覺得這個小丫頭的嘴皮倒是挺利索,;但是,老子根本沒有時間和你廢話,。于是微笑道:“此等大事,,我要見了樓大當家的才能詳細說明?!?p> 那女子聽文濤這么一說,,似乎有點半信不疑;如果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耽誤了大事,;即使是假的,憑他一個人也奈何不了我九鳳山之皮毛,。
于是恭敬地說道,;“既然如此,,陳公子請!”,,那女子急忙側身讓出一條道來,;這時文濤謙虛道:“煩請姑娘前面引路?!?p> 到了九鳳山的山頂便是一處閣樓,,文濤知道,那便是鼎鳳閣,;閣中一綠衣女子端坐在鼎鳳閣的中央,。
文濤見那女子: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詩經(jīng)中的那首采薇: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文濤立馬作揖道:“在下陳文濤,,參見樓大當家的,。”
樓婉清抬頭向前看去,,一個穿著一襲白衣的男子,,身高七尺,手拿一把寶劍,。面如冠玉,,儀表不凡。
有詩為證:面如冠玉斯溫柔,,聰慧才智映雙眸,。白衫隱隱厥詞瘦,一紙芳華抒風流,。
樓婉清上前作揖道:“不知陳公子來此所為何事,?”
文濤想,我該如何開口呢,!
如果直接說讓她下山跟我一起攻打云龍山,,人家還不一腳把我踹出去?
如果說有事相求,,可是人家與我素昧平生,,畢竟不認得我姓甚名誰啊,!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文濤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既然自己以大俠自居,,就要拿出大俠的風范,。
他曾經(jīng)看小說得知,一般大俠都喜歡挑戰(zhàn)高手或者他們比試武藝,。
不如今天鄙人也效仿一下大俠的風范,,反正老子有神功在身,一時半會她也打不死我,。只要打不死我,,我就可以卷土重來,翻盤時局,。
于是道:“鄙人身為一代俠客,,自然是為挑戰(zhàn)比武而來!”
樓婉清聽后先是覺得驚訝,,繼而噗呲一笑。
這時一旁的如云帶著憤怒的眼神道:大膽狂徒,,竟敢來九鳳山撒野,,看劍!
說完后便拔劍向文濤刺去,。
臥槽,,老子找的是樓婉清,你特么來摻和干嘛,?于是文濤并未出劍,,而是一直在躲閃。
但是他越是躲閃,,那如云姑娘越是愈加瘋狂,,看樣子想要置文濤與死地。
文濤有點怒了,,黃毛丫頭不知天高地厚,。
今日老子手懶,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等會老子就打得你哭天喊地,。
“姑娘如若再咄咄相逼,休怪陳某無情,!”文濤有點膩煩這樣的躲閃,。
“少廢話,看劍,!”然而如云根本不聽文濤的好言相勸,,繼續(xù)揮舞著手中的那柄利劍,。
陳文濤終于按捺不住,于是揮手拔刀相向,。
一個回合,,文濤便使出月移花影中的連環(huán)踢腿,一腳將如云重重地踢倒在地,,口吐鮮血,。
緊接著,龍泉寶劍已經(jīng)搭在如云的脖頸之處,。
“休得無禮,!”這時只見樓婉清不知什么時候舞劍而來,文濤看到眼前的景象激動不已,!
哈哈,,終于來了!今天老子就讓你嘗嘗什么是被吊打的滋味,。
文濤見樓婉清撲將過來,,急忙使了一招月移花影,快速地躲過了一劍,,來到了樓婉清的身后,。
而這時樓婉清則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華麗的轉身,與陳文濤正面相對,。那動作就如同跳舞一般,,驚羨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文濤在內,。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鳳舞九天招式,?
好吧!老子也不客氣了,!于是文濤急忙使出了清風落葉,,結合著月移花影來接樓婉清的風舞九天。
只見二人的寶劍互相碰撞,,閃耀出刺眼的光芒,。
雖然,鳳舞九天在武學中屬于上乘的絕學,;但是終究抵不過乾元神功的威力,。
二人打了約五十回合,只見樓婉清漸漸地處于下風,!眼看就要落敗之時,。這時樓婉清立刻喊道:
“且住手!”不知道是樓婉清真的敵不過文濤,,還是怕敗了有失顏面,,樓婉清急忙叫停了下來,。
“閣下到底是何人?”樓婉清急忙收起劍問道,。
文濤見樓婉清收手,,自己則也收住了乾元神功:“陳文濤!”
樓婉清接著道:“緣何來我九鳳山,?”
我特么都說了八百遍了,!來救九鳳山,你們怎么偏偏不信呢,!
“來救九鳳山,!”文濤有點膩了,不過依舊重復道,。
樓婉清聽后,,莞爾一笑:“公子說笑了,我九鳳山雖處俗世,,但卻與世隔絕,;怎么會有危險,又何來的搭救,?”
文濤覺得眼前的樓婉清說話,,樣貌根本不像是土匪頭頭;倒像是大家閨秀,。
于是故作鎮(zhèn)定道:難道樓小姐忘記了云龍山的南宮帝,?
樓婉清聽后,,突然臉色大變:陳公子何出此言,?
文濤接著說道:南宮帝現(xiàn)如今正在外面燒殺搶掠。就在前幾日,,樓家村兩百七十八口,,全部死于他手,村子也被付之一炬,,難道樓小姐沒有聽說,?
據(jù)我所知,那樓家村人皆是樓小姐的族人和親戚吧,!
那殺人放火的南宮帝應該是大小姐您的殺父仇人吧,!
古人云,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在下實在想不明白,樓小姐此時為何還有閑情逸致,,躲在這深山之中撫琴曼唱呢,?
難道是為自己父親的冤死而鳴不平,,還是為樓家村那兩百七十八個冤魂叫冤屈呢?
樓婉清聽后不禁為之震撼,,稍作平靜后:“如云,,陳公子所言可是真的?”
“小姐恕罪,,奴婢為了不讓小姐傷心,,故而...故而...沒有將樓家村被屠之事說與小姐?!比缭扑坪跤悬c傷心,。
只見樓婉清已是清淚兩行,一言不發(fā)地坐著,。
如云見狀,,神態(tài)由驚恐轉為憤怒,繼而將憤怒的眼神轉向文濤:“你是何人,?為何要來揭開小姐的舊傷,?”
文濤搖了搖頭,繼而一本正經(jīng)道:“在下已經(jīng)說過了八百遍了,!來救你們九鳳山,!”
“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家小姐的家事?”
二狗聽后又搖了搖頭,,一臉鄙夷地看著如云:“這些不爭的事實,,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其實,,文濤哪里知道樓家的這些事情,,還不是前幾日李縣令給他講述了這些舊聞。
據(jù)說南宮帝雖然是一山之匪,,卻癡迷武學,,凡是武藝精湛之人他都會與之比武論劍,落敗之人無一生還,。
聽聞九鳳坡樓計武藝超群,,劍法快如閃電;南宮帝聽后,,不禁大笑起來,;揚言道:天下武功,以快為尊,,唯快不破,。
翌日夜晚,西風凜冽;月寒如刀,;正在書房看書的樓計,;忽然聽到外面有響動;于是放下手中的書籍,,隨手拿了寶劍,;走到外面想看個究竟。
到了屋外他發(fā)現(xiàn)沒有異常,,于是準備回房之時,;突然一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樓計見勢心有余悸,,立即拔出寶劍詢問對方是何來路
那黑影發(fā)出洪亮的聲音說道:“南宮帝,!”
沒等那黑影說完,突然,,一道閃電在天空肆意奔馳,,接著轟隆隆的雷聲響徹整個天空。
只聽見嘶的一聲,,樓計應聲而倒,,此時的他只感覺到胸口在隱隱作痛,接著一股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口中迸出,;他伸出手指向眼前的黑衣人欲言而止,,接著視線漸漸的與漆黑的夜融為一體;等到樓婉清發(fā)現(xiàn)之時,,父親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只見地上寫著著南宮二字......
樓計本是名門望族,后因得罪朝中權貴,,于是舉家遷居到此,;接著便在這九鳳山落腳。
從此便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雖然樓計占據(jù)九鳳山,,也被人們稱為一方豪杰,;卻從未做過打家劫舍的勾當,。
樓計死后,樓婉清自然而然地接替了父親的位置,;她深知南宮帝是個殺人如麻的悍匪,;但是出于自己年輕,而且勢單力薄,,于是只能勤奮練習武功,,待有朝一日為父報仇。
漸漸地便將這等血海深仇埋藏在心中,豈料今日卻得知,,樓氏族人已經(jīng)南宮帝屠殺殆盡,,于是埋藏在內心深處的仇恨火焰,今日又被重新點燃,。
文濤道:南宮帝的志向并不在于燒殺搶掠,,而是側重于吞并這海州城的所有勢力,妄想一人在海州稱王稱霸,,給官府施加壓力,,以便日后被朝廷招安。
此等不仁之人,,如若為官豈不是苦了百姓,,累及了朝廷。樓婉清憤忿地說道,。
文濤急忙道:“誰說不是呢,!”
那以陳公子之見如何保全九鳳山的安危,又能助我報仇雪恨呢,?樓婉清說道,。
臥槽!既要保證你們安全又要手刃仇人,;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文濤看了看樓婉清:“其實,我與姑娘非親非故,,如果擅自插手這事,,似乎不太好吧!
況且我們江湖中人都是獨行獨往,,從不參與個人恩怨和私家斗爭啊,。
這時如云在一旁憤怒道:既然你不愿意參與,為何要來此說這么多廢話,?
臥槽,!這個黃毛丫頭,本事不大脾氣卻不??;老子來這里干什么,還需要你來過問,?
“既然如此,,那陳某下山便是!樓小姐珍重,,在下告辭,!”說著文濤便要轉身走人。
這時樓婉說道:“云兒多嘴!還不向陳公子道歉,?”轉身又對著文濤道:“陳公子,,這丫頭嘴尖,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