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在笑聲中帶著哭腔不斷求饒。
“大哥…哈哈哈嗝我錯了?!?p> “你說什么,?我們沒聽清?!?p> “小弟錯了…哈哈,求大哥饒命?!?p> 鐵柱和葉諾見他認(rèn)錯虔誠,笑聲和淚水混合在一起,,也就停下了撓他癢癢的動作,。
建國喘著粗氣,擦著流下的眼淚,,趴在被褥上一動不動,,由于他背部有傷,于是三人就這樣并肩趴在一起,。
“爽不爽,,不滿意咋們再繼續(xù)?”
鐵柱說著便作勢伸出手去,,摸向建國的腰間,。
“夠了夠了,滿意滿意,?!?p> 建國擋住他的手,立即求饒,。
緩過笑意帶來的難受后,,建國擦了擦汗:“其實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明天你們得帶我去新營地,,留在營地真的很無聊的好不好,。”
“別解釋,,解釋就是沒撓夠,。”
“王鐵柱,,你別欺人太甚,,等我傷勢痊愈,,必然要報今日之仇?!?p> 鐵柱挑了挑眉:“這么說,,你現(xiàn)在是不服?!?p> 建國秒慫:“我服,。”
“那就好,?!?p> 建國依舊不依不饒:“但我不管,明天去新營地必須得帶上我,?!?p> “好好養(yǎng)傷?!?p> “我不嘛~”
“嘔~”這猝不及防的騷,,閃了葉諾和鐵柱的腰,兩人差點吐出來昨晚的隔夜飯,。
…
夜色很快降臨,,眾人圍坐在充當(dāng)餐桌的方形石頭旁,上面擺放著幾小塊面包,,面包上涂抹了巧克力醬。
夏言皺著眉頭:“天氣太熱了,,巧克力基本都融化成了醬,。”
“剩下的四五個蘋果,、香蕉也已經(jīng)腐壞,,甚至生出些飛蟲來?!?p> 建國咀嚼著涂抹有巧克力醬的面白:“沒關(guān)系啊,,反正物資還有那么多?!?p> 雖然建國說話一向不過腦子,,但對物資的判斷卻是非常精準(zhǔn)的,依照他們縮小后的進食量,,只要這些食物不變質(zhì)過期,,足夠他們生存很長一段時間。
雖然也要未雨綢繆為以后做準(zhǔn)備,,但食物在眼下顯然不是什么難題,,需要解決的優(yōu)先級并不高,。
葉諾同樣認(rèn)為無須為食物發(fā)愁:“這個不用擔(dān)心,在郊區(qū)溪秀山這片兒,,只要我愿意,,尋找足夠的食物并不算難題?!?p> “養(yǎng)活你們不是問題,,就算再生幾個孩子都輕輕松松?!?p> 聽到這話,,夏言臉頰泛紅。
江夢竹傷中驚坐起,,揪著葉諾的耳朵就開始啟動施法:“小諾子說啥呢,?長大了啊,腰桿硬了啊,,覺得夢竹姐不敢收拾你了是吧,?”
葉諾一臉懵…是又說錯什么話了嗎?
鐵柱和建國袖手旁觀的看著這一出好戲,,他們明白,,這是葉諾口嗨的老毛病又犯了。
又或者這不是口嗨,,是情商,。
唉,好好一個小伙子,,為啥總會說出這種自以為幽默的尷尬話語來呢,?幸好像情商這種東西,他王鐵柱就半點都不缺,。
因為腿傷尚未恢復(fù),,所以江夢竹要求葉諾蹲在一旁,不許有任何的移動,。
葉諾揉著通紅的耳朵,,被不斷的數(shù)落著,還不能躲避逃開,,只能可憐巴巴的望向鐵柱,,發(fā)出求救的信號。
但鐵柱連忙看向了別處,,理智告訴他,,這種時候一定要離得遠遠的,可萬萬不能感情用事,,免得引火燒身啊,。
……
一旁的夏言抿了抿嘴,,終于還是開了口:“先停停,都別再鬧了,?!?p> “夢竹姐的腿傷恢復(fù)的并不好…我很擔(dān)心?!?p> 盡管江夢竹之前囑咐她,,不許提及這件事,更不能和他們,,或者獨自一人偷偷再去采藥,。
但夏言還是說出來了。
自從上次采藥面臨危險后,,所有人都會默契的避開這個話題,。
因為采藥是夏言提出的想法,而江夢竹之所以受傷,,也是因為提前發(fā)現(xiàn)了掩藏在草叢中的螳螂,,然后一把推開了渾然不知的夏言,而她自己,,卻被螳刃劃過了大腿,。
但他們不說,不代表夏言想不到,。
她不會沒心沒肺到這樣的程度,,夢竹姐害怕去尋找草藥,又再次會將他們置身于險境,。但如今傷口仍未結(jié)痂,,加之環(huán)境悶熱,夏言比誰都明白,,在這種情況極其容易發(fā)炎,。
她懂醫(yī)術(shù),,理想是以后做一名醫(yī)生,,得失在后,仁義在前,。
所以這種時候,,哪怕僅是一個素不相識的病人,她都應(yīng)該對其負(fù)責(zé),。
況且受傷的,,還是小時候爬窗來陪伴她的夢竹姐啊…夢竹姐總是那么勇敢,而自己卻總是那么脆弱,,只想著逃避責(zé)任,,不去面對問題,。
“醫(yī)者,便應(yīng)該以仁善為本,,貴義賤利,。”
爺爺告訴夏言的這句話,,她一直記得,。
所以不管會不會發(fā)生危險,眼下絕不可能再放任夢竹姐的傷勢不顧,,退縮著去逃避現(xiàn)實,,去裝作毫不知情的隱瞞這件事。
“所以,,我們再去附近找些促進傷口愈合的草藥吧,,將它和消炎藥結(jié)合使用,療效就會更好一些,?!?p> “上次我的提議,給大家造成了很多麻煩,,我一直都非常愧疚…甚至自己也不敢提起這件事…真的真的很抱歉,。”
江夢竹打斷了夏言的話,。
“小丫頭片子,,你也不聽姐的話了是吧,都放一百個心吧,,我真的沒事,。”
葉諾看著夏言泛紅的眼眶,,心中暗爽,,這次終于輪到我展現(xiàn)男人味時候了,請盡情的被我的溫暖折服吧,!
于是他走了上去,,左手撐著墻,右手插進褲兜,,努力壓低著聲音:“傻姑娘,,這事兒又不怪你,到什么歉啊,?!?p>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還有什么意義,,如果道歉就能解決事情,,那要法律有什么用啊,。”
看著滔滔不絕,,自以為講述出些許道理的葉諾,。建國和鐵柱的表情一言難盡,努力的用咳嗽聲來提醒他,。
“咳咳…咳咳”
直到他們二人沖上去,,賭住葉諾嘴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跑偏了,。
好好一小伙,,平時話不多,但關(guān)鍵時刻為啥總是滿嘴跑火車呢,?鐵柱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直男也沒這么傻啊。
有些尷尬的葉諾,,手足無措的想要向夏言解釋自己的意思,,卻越描越黑,本來心情有些不好的夏言,,看到這一幕,,卻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明天,,我要去采草藥,,你去嗎?”
“當(dāng)然,?!?p> 葉諾局促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