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激戰(zhàn)三十招有余,,裘胥白又中了岳佳蕾一掌一指,,但他并無認(rèn)輸之意,,出招反而更見猛惡,。
岳佳蕾心中有數(shù),,語帶揶揄的道:“裘先生真是內(nèi)力深厚,,但你若沒穿護(hù)身軟甲,,恐怕早已躺倒了吧,?”
眾人聞言頓時噓聲一片,,裘胥白被岳佳蕾當(dāng)場揭破機(jī)關(guān),,直是惱羞成怒,,厲聲呵斥道:“小子休要信口雌黃,憑你這點(diǎn)微末伎倆,,焉能傷到裘某半分,!”
這話雖然意似駁斥,但并未否認(rèn)身穿軟甲之事,。只不過武林大會沒有禁止裝備“防具”,,所以三位裁判也不好多說什么。
岳佳蕾吃虧在年幼力弱,,內(nèi)功修為終究有限,,即便使出樊飛傳授的破甲尖鋒指,但指力委實相差太多,,無法突破裘胥白的防御,。
雙方招來式往,鏖戰(zhàn)更見激烈,,正在勢成僵持之際,,忽見岳佳蕾身形一滯,臉上也露出一抹驚愕之色,。
裘胥白打眼覷得分明,,冷笑間驀地欺身突進(jìn),折扇化用點(diǎn)穴撅的招式,,打向岳佳蕾胸口的膻中穴,。
岳佳蕾原本以身法見長,這時卻像飛鳥被綁住雙翅,,一副欲振乏力的模樣,,百忙間雙掌齊出,硬接裘胥白這一招,。
隨即只聽啪的一聲,,岳佳蕾被折扇上的雄力震退,腳下踉蹌連連,,眼看便要仰身跌倒,。
戰(zhàn)局驟然生變,旁觀眾人無不錯愕,,邢稚鶯和傅凝碧同聲驚呼,,只怕岳佳蕾傷在裘胥白手下。
裘胥白成住在胸,,朗笑聲中飛身逼上,,折扇嘩啦打開,寒光閃爍的扇緣劃過一道銀虹,,斬向岳佳蕾的脖頸,。
眼看岳佳蕾瀕臨絕境,,倏地卻見她身形疾轉(zhuǎn),仿佛騰云駕霧一般,,眨眼間便閃到裘胥白背后,,相比方才那般遲滯情態(tài),簡直判若兩人,。
裘胥白始料未及,,只覺眼前一花,再看時哪里還有岳佳蕾的影子,?
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涼意,,裘胥白還沒來得及變招守御,頸后早有一道精純氣勁襲來,,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大椎穴,。
這次沒有護(hù)身軟甲抵擋,裘胥白腦中嗡的一聲,,一頭栽倒在地,,結(jié)結(jié)實實摔了個狗吃屎。
戰(zhàn)局再度反轉(zhuǎn),,變化快得讓人目不暇接,,但見岳佳蕾瀟灑旋身落地,一臉淡然的道:“裘先生承讓了,,傷勢不嚴(yán)重吧,?”
裘胥白要穴中指,震蕩全身經(jīng)脈,,此刻兀自眩暈不已,,心中更是憋屈到了極點(diǎn)。
看到裘胥白伏地不起,,天部大師站起身來道:“此戰(zhàn)平?jīng)鲋蝿︷^岳雷勝出,,裘少俠若是無法自行下場,請河?xùn)|木蘭寨的朋友加以照護(hù),?!?p> 這話等于在裘胥白的傷口上撒了把鹽,立刻引得眾人一片哄笑,。
場下的賀窈箏自覺尷尬,,向身旁的兩名侍女使個眼色,,兩名侍女便即入場,,協(xié)力扶起裘胥白。
岳佳蕾微微一笑,,舉步走近過去,,儼似和善的道:“方才是我失手了,,裘先生大人大量,千萬別見怪呀,?!?p> 裘胥白緩過一口氣,啞著嗓子道:“岳少俠智勇雙全,,裘某輸?shù)眯姆诜?,絕無半分見怪?!?p> 岳佳蕾點(diǎn)了點(diǎn)頭,,湊近低聲道:“月鯪粉無形無色無味,的確很難覺察,,裘先生花了不少銀子才買到吧,?”
裘胥白聞言臉色驟變,難以置信的看著岳佳蕾,,原來他在折扇中暗藏迷藥,,篤定對手必會中招,所以當(dāng)岳佳蕾身形遲滯之際,,他自然認(rèn)定是迷藥生效,,也是因此疏忽大意,被岳佳蕾抓住機(jī)會一招反制,。
對裘胥白的震駭了然于胸,,岳佳蕾仍是低聲道:“裘先生不必害怕,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不會揭破你的犯規(guī)行徑,。”
裘胥白眉頭緊皺,,訥訥的道:“你……你怎會知道,,這……這不可能?!?p> 岳佳蕾為之莞爾,,貼近裘胥白耳邊道:“我當(dāng)然知道,原因很簡單——這月鯪粉的配方,,正是我研究出來的,。”
裘胥白如遭雷殛,,瞬間呆若木雞,,那兩名侍女不明就里,一左一右攙扶著他離開演武場,。
眾人雖然不知道岳佳蕾跟裘胥白說了什么,,但看到堂堂“鬼蛛”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對她自然更加稱許。
岳佳蕾志得意滿,,徑直走向邢稚鶯,,帶著燦爛的笑容道:“怎么樣小鶯兒,小爺帥不帥,?”
邢稚鶯白了岳佳蕾一眼,,跟著抿嘴輕笑道:“好啦,算你有點(diǎn)本事,,沒丟治劍館的臉,。”
得到邢稚鶯的夸獎,,岳佳蕾渾身舒泰,,趾高氣揚(yáng)的道:“豈止沒有丟臉,還是大大的長臉,,小鶯兒有獎勵嗎,?”
邢稚鶯順手賞了岳佳蕾一記暴栗,同時忍俊不禁的道:“這便是給你的獎勵,,還想不想要呀,?”
岳佳蕾吃痛的撓了撓頭,無奈嘆口氣道:“好你個沒良心的小鶯兒,,居然過河拆橋,,一點(diǎn)武德都不講?!?p> 邢稚鶯悠悠的道:“剛勝了一場便翹尾巴,,真是小孩兒脾氣,不敲打一下怎么行呢,?”
正在兩人“打情罵俏”之際,,第二場對決已然上演,最終雁蕩派衡至衷擊敗武夷派郜擒虎,,順利晉級“十六強(qiáng)”,。
第三場對決是傅連城對伍靖軒,雖然知道自家兄長機(jī)會渺茫,,但傅凝碧還是溫言鼓勵道:“哥哥別太緊張,,只要發(fā)揮出全部實力,這一場未必贏不下來,?!?p> 傅連城硬著頭皮嗯了一聲,舉步邁進(jìn)演武場。岳佳蕾冷眼旁觀,,嘿嘿一笑道:“阿碧敢不敢跟小爺打賭,小爺賭你哥哥撐不過三十招,?!?p> 傅凝碧登時一滯,沒好氣的道:“你別胡亂唱衰,,我哥哥的劍法頗有獨(dú)到之處,,怎會連三十招都撐不下來?”
岳佳蕾眉毛一挑道:“你就說敢不敢賭吧,,贏了小爺送你一件禮物,,輸了你送小爺一件禮物——小爺不挑,什么禮物都行,,你敢不敢,?”
傅凝碧明知岳佳蕾是激將,可還是忍不下這口氣,,當(dāng)即應(yīng)聲道:“賭便賭,,誰怕誰?!?p> 岳佳蕾露出奸計得逞的壞笑,,轉(zhuǎn)頭看向場中,傅連城和伍靖軒已然斗在一處,。
但見層層劍光繚繞,,道道劍氣飛縱,嵩陽鐵劍與少陽神劍不斷交擊,,火花四濺中鏗鏘之聲不絕于耳,。
堪堪斗到二十招之?dāng)?shù),倏聽伍靖軒震聲雄喝,,趁著傅連城回氣不及,,嵩陽鐵劍雷霆突刺,墨色劍鋒好似黑龍騰躍,,猛撲向?qū)Ψ叫目谝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