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番打聽,,很容易就找到了五里橋,果然在西側(cè)的柳樹下挖出來一個小木匣,。
李安將其裝在了包裹中這才準備回長生觀,。
又是一個多時辰的路程,,到了道觀居然發(fā)現(xiàn)外面停著一輛馬車,。
相比那王府的驢車,,這馬車簡直就是豪華座駕,。
不難想到來的客人應(yīng)該是有些身份,,進了道觀才發(fā)現(xiàn)與來者居然有過一面之緣,。
張裁縫不在,只有瞎子老仵作和清虛子道長,。
這兩人倒是守信用,,上次臨走之時說的居然不是客套話,還真的到訪了,。
而且?guī)Я硕Y當過來,,門外擺著兩只小箱子,也不知都是些什么物件,。
難怪師父這般殷勤,,又是端茶又是遞水,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根了,。
看到李安回來,,連忙上前幫忙接東西。
今日由師父親自下廚,,三葷三素還加了一盆湯,,可謂是自打來到道觀,吃的最豐盛的一頓午飯了,。
李安在看到他們兩人第一眼后就已經(jīng)在準備怎么應(yīng)對,。
說辭早都想好了,可誰知吃飯期間他倆絕口不提天雷之事,,反倒讓李安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失落感,。
瞎子老仵作沒有什么多余的話,,只是時不時感嘆飯菜可口,尤其紅燒鯉魚頭,,說魚的眼珠子很有嚼勁,。
李安對此不以為然,就師父那蹩腳的廚藝,,能將桌上這幾道菜煮熟就算不錯了,,稱其為美味顯然有點牽強了。
若是能在這個世界找到幾種增味調(diào)料,,到時隨便搞搞都能將師父這種沒見過世面的老家伙們饞死,。
還是清虛子道長說話中聽,一開口就勾起了李安極大的興趣,。
“不知小李道長對符師境界可有涉獵,?”
每天都在跟師父因為此事而較勁,如今送上門的消息怎能不感興趣,。
連忙起身抱拳道:“小子對符師向往已久,,還請仙長教我,!”
“好說好說,!”清虛子笑著點點頭,“若是小李道長感興趣,,可往如意城無量觀前來尋貧道,。”
“多謝道長成全,!”
有了這個承諾,,李安瞬間對自己的道士生涯充滿了信心。
只要有了符師境界方面的知識,,拳打長生觀,,腳踩方文山指日可待。
事實證明李安所擔心的完全是多余,,兩位客人從始至終都在和李安師徒倆嘮家常,,壓根就沒有提到天雷之事。
只是臨走時,,清虛子又交待了一遍讓李安隨時去無量觀尋他,。
方文山熱情的看著二人的馬車消失在夜色中,這才歡天喜地的跑去將門前的兩只小箱子搬進屋內(nèi),,點上油燈,,搓著大手備戰(zhàn)開箱時刻。
咣當一聲,,木箱被打開,。
盡管燈光昏暗,,李安仍舊覺得有些刺眼。
滿滿一箱子銀錠??!
就連視金錢如糞土的李安都有些招架不住,更何況為了錢連命都顧不上前去為人家守門的師父,。
這老家伙一見到是一箱子銀錠,,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正當師徒二人準備再次面對一番心跳,,想要打第二只箱子時,,道觀外面突然想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快去開門,!”方文山看了眼李安抬頭示意道,。
“哎喲!”
一聲措不及防,,方文山被李安拽出了房門,。
黑前半夜的,讓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弟子冒險,,這哪行,。
必須帶上老家伙。
道觀處在偏遠地帶,,方圓兩里之內(nèi)根本沒有人煙,。
月黑風高,此時敲門的不是膽大包天的命硬之人,,就是山野鬼怪,,絕無第三種可能。
若有的話,,就讓師父竄稀十天,。
師徒二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門打開,發(fā)現(xiàn)敲門的是一位臉色鐵青,,嚇得渾身發(fā)抖的年輕婦人,。
“道……道長,救救我孩子……”
看到李安師徒二人的一瞬間,,這位婦人緊繃的神經(jīng)立馬垮掉,,再也沒有半點力氣支撐她瘦弱的身軀。
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方文山相當仗義,,二話不說上前將婦人抱了起來送進了屋子,又是把脈又是喂她珍藏的丹藥,。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她醒了過來,。
“道……”
婦人一睜開眼睛便準備起身下床,,方文山將她攔了下來:“此事你不要再說了,交給我就好,!”
說完十分瀟灑的甩了甩衣袖出了門,,留給婦人一個帥氣逼人的背影。
留下李安在一邊目瞪口呆,。
“小道長,,扶我起來咱們一起去吧,我擔心方道長出事,?!眿D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李安照做,。
“我夫家姓李,。”婦人嬌羞的說道,,擔心李安不明白又附加了三個字,,“王家村?!?p> 妙?。?p> 怪不得師父對此婦人如此上心,,原來是王家村的李寡婦,。
這兩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成了十里八村鄉(xiāng)民們?nèi)粘5目陬^語,,算不得什么秘密,。
在趕去王家村的路上李安偷瞄了幾眼李寡婦,心中頓時充滿了對師父的欽佩之情,。
李寡婦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關(guān)鍵年輕??!
長生觀距離王家村不遠,幾里的路程就到了,。
怪方便的,。
難怪李寡婦大半夜求助,原來王家村真的發(fā)生了怪事,。
村里十多戶人家,,幾乎全體出動前來李寡婦家看熱鬧,將小小一個籬笆圍起來的院子擠得滿滿當當,。
屋內(nèi)的燭光通紅,,傳來一道嘰里咕嚕念咒語的聲音,。
擠在靠前方的那些人對屋內(nèi)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們的表情并非擔憂之色,,反而滿是戲謔,。
“喲!”
“這不是李寡婦嗎,?”
“這么快就將你的老……將方道長請來了,!”
隨后看到李寡婦身邊跟著的李安,又是一番嘲弄:“嘖嘖,,不得了不得了,!”
“這么嫩的小道長你也不放過!”
李寡婦對他們的惡語相加充耳不聞,,埋著頭強行擠進了人群,。
李安緊隨其后,順便看向村民笑著來了句:“舌頭可真長??!”
“嘛意思!”
“小子你把話說清楚,,這話什么意思,!”
“就是,這小道士……”
李安搖搖頭沒有理會,,而是徑直來到屋內(nèi),。
床上躺著一位瘦弱的小女孩,五六歲模樣,,眉宇間與師父有點像,,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小女孩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只有微弱的呼吸聲。
而且渾身在極其不自然的發(fā)抖,。
“她怎么了,?”
師父搖搖頭,滿臉愁容:“三魂盡失,,七魄全無,,是為行尸!”
話音剛落,,李寡婦白眼一翻當場暈厥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