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李從佑再次趕到醫(yī)院,,還特意買了鮮花,。
或許是病情有了希望,田春梅氣色好了很多,。
見到捧著鮮花走進病房的李從佑,,她臉上充滿了感激。
“大兄弟,,謝謝你的救命之恩,,真不曉得該啷個報答你呀?”
“哈哈,!我的好大姐,,你放寬心吧!能在香江這塊地方相遇,,那就是緣分,,真想報答我,就早點好起來,。”
“慶國哥,,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蔡慶國依然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見到李從佑,,也只是點點頭,,絲毫沒有感激涕零的樣子。
李從佑卻半點都不在意,。
他見多了滿嘴好話,,當面恨不得掏心掏肺,轉(zhuǎn)身就翻臉不認人,。
反而蔡慶國這種嘴上不說豪言壯語,,關鍵時刻卻能義無反顧的挺身而出。
對于這種人,交心為上,。
田春梅輸著液體,,慢慢的睡了過去,李從佑朝蔡慶國招招手,,倆人輕手輕腳走出了病房,。
來到樓梯口,這是住院部里相對僻靜的地方,。
李從佑就想跟蔡慶國交交心,,“慶國哥,昨晚一夜沒睡吧,?要不我守著,,你找地方瞇一會?”
蔡慶國搖搖頭,,“不了,,這是到香江以來,我最輕松的一晚,?!?p> “唉!不容易??!”李從佑嘆氣,“慶國哥,,你跟春梅姐來香江多久了,?”
“二十來天?!?p> “哦,!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對了,,還不知道你們是哪里人呢,!”
“蜀中,遂州,?!?p> “……”
蔡慶國依然少言寡語,但交談中,,李從佑刻意之下,,倆人總算熟絡起來。
夫妻倆果然是偷渡過來的,,倆人本在鵬城打工,,但田春梅身體有病,,一直沒治好。
突然有人告訴他,,香江這邊醫(yī)療先進,,去了就給安排醫(yī)院,還承諾給蔡慶國安排工作,,收入是鵬城的十倍,。
蔡慶國雖然將信將疑,但看著田春梅一天不如一天的身體,。他一發(fā)狠,,便湊了筆錢給蛇頭。
隨后,,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夫妻倆便被送到了香江。
然后蛇頭就消失不見,,醫(yī)院未安排,,工作自然也是沒有著落。
人生地不熟,,夫妻倆差點流落街頭,。
“事情就是這樣?!?p> 蔡慶國十分平靜,,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
但平靜之下,,隱藏著多少心酸和血淚,,就非他人所能知了。
檢查結果還沒出來,,李從佑只待到中午便離開了醫(yī)院,,畢竟千頭萬緒,還有那么多事情要理,。
回到金貿(mào)后不久,,一個令他他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現(xiàn)。
“會賢,?你怎么來了,?”
李從佑喜上眉梢,,他是萬萬沒想到陳會賢會來這里,。
陳會賢已經(jīng)不計較稱呼問題了,“怎么,,我不能來嗎,?”
“呃……不是,,我是說你怎么知道這里的?”
“你一會精明上天,,一會又笨得要死,,”陳會賢嗤笑一聲,“除了東尼,,還有誰知道你這地方,?”
“哦……我說呢!”
李從佑拉開一張椅子,,請陳會賢坐,,倒是顯得紳士風度十足。
陳會賢卻就在屋里東看看,,西轉(zhuǎn)轉(zhuǎn),,過了一會,突然遞給李從佑一張支票,,道:“聽東尼說,,你要賣歌,那首《人生何處不相逢》不是說寫給我的嗎,?我要了,。”
“什么……”
李從佑一臉黑人問號,。
賣歌,?
趙勤搞什么?我何曾說過賣歌,?
看著接過來的支票上的數(shù)字,,李從佑心里一突。
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十萬塊,。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字。
李從佑輕咳一聲,,“會賢,,一首歌,這也太多了,?!?p> 陳會賢輕描淡寫:“那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