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俊飛看著我把行李箱給了姐姐而空著手的我道:“你還需要再收拾收拾嗎?”
我看著他搖搖頭道:“好像也沒有什么可收拾的,?!?p> 章俊飛看著我由忠地道:“你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那么簡單,?!?p> 沒變嗎,?變了吧,!
他轉過身走到車身后面,,從車后備箱里拿出一個長長的箱子,,然后遞給我道:“給,物歸原主啦,!”
我打開,,是‘錦瑟’,沈昂送我的‘錦瑟’,,一把古箏,。我十年沒有再碰過了。
我疑惑地問道:“這把箏應該在蔣師傅哪里,?你怎么拿到的,?”眼淚不值錢,可我掉的好多,,如果……他在……會幫我拾起吧,!
章俊飛笑著道:“我們上車慢慢說。幾年前,我們去哪里出差,,忍不住回去當年的地方看看,,那里變化很大,遇見了蔣師傅,,他就托我把這箏帶給你,,你師娘很想你,有時間你也應該回去看看她們……,?!?p> 眼淚不停的落下,回去看看嗎,?還能回得去嗎,?
看著后視鏡里的自己,光潔的額頭,,烏黑的長發(fā)扎了低馬尾,。蒙濃的眼睛,挺翹的鼻梁,,略帶蒼白的嘴唇,,黃中略瘦蒼白的臉。如果放下頭發(fā),,剪個齊劉海,,臉色再白點,眼睛再清亮點,,嘴唇再紅點,。好像與十年前沒有什么不同,依稀仿佛記得有人說:“我們心潔不僅心善良,,人更美,。你是我最寶貴,最寶貴的寶貝!感謝老天爺讓我有這個病,,感謝老天爺讓我遇見你……”
十年前,,如果忘記那段分離的痛苦,其實很多都是溫馨美好的,。
沈昂,,我在最好的時候遇見你,是我的福氣,,因為遇見了你,,帶給我最多悲傷的也是你,但我有傷心,,有難過,,可且從來沒有后悔,,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我們如何回得去?
還記得那個早晨,,我剛剛起床,,沈昂已經在廚房忙碌著。我走過去從后面抱著他的腰撒嬌的在他后背蹭了蹭,。他溫柔的道:“乖,,去刷牙,洗臉去,,一會就吃早飯了?!蔽胰缤0闼⒀?,洗臉,給陽臺上的茉莉,,百合花都澆了水,,便坐在窗下的古箏旁戴上假指練箏,彈的是一首熟練的《出水蓮》,,因為一天后要在舞臺演出,,所以那幾天一直練這首,雖然沈昂過來輕輕地說:“你已經彈的很棒了,!可以適當的休息調整和放松,,”可是那個時候我很好強,我總是想彈好每一個演出的曲子,,面對固執(zhí)的我沈昂總是寵偌的摸摸我的頭無奈道:“彈累了就歇一歇,,渴了就喊我。嗯,!”
我幸福地點點頭道:“嗯,,你快去忙吧!”
那個時候他也接了個設計的活,,他從和家里鬧翻了后就一直自己接設計活做,,都是接一些小案子比如設計新房呀,設計店鋪什么的,!
早飯剛剛端上桌子,,沈昂的大哥大就響了,沈昂接了個電話跟我說:“我有點事要出去一會,,你先吃飯,,不要等我?!?p> 我連忙拿了打包的盒子出來,,一邊給他裝早餐一邊道:“你把早餐帶著,,談完了事再吃,你不能吃外面的東西,,你胃不好,。”
沈昂脫下圍裙,,穿上外套,,提著打包盒的袋子還不忘吻著我道:“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覺,!等我回來,!”
可是他沒有回來,再也沒有回來……
一路上我們都很沉默,,有很多事情想問,,又不敢問……。
可惜人生無常,,世事難料,,我們無法預知未來。
十年前……
我叫李心潔,,剛剛滿十八歲,,高中畢業(yè)。本來在家里等著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我,,在看見爸爸幫別人做事摔下了架子,,腿摔斷了。醫(yī)生說最少要休息半年,,爸爸勉強在醫(yī)院住了兩個星期,,堅持要回家調養(yǎng),媽媽整日勞作,,腰越來越彎了,,弟弟還有一年也要高考,我再三考慮下沒有商量母親,,留了封家書,,便跟隨回鄉(xiāng)探親的大姐姐陶霞一起到浙江溫州打工了。
沈昂,,浪人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一米八二的身高,不胖有些瘦弱,,不是那種陽光般的帥,,眼神還帶些陰郁,也不幽默,,做起事情來切及認真,,負責,,可靠。當然偶爾也很霸氣,,很有氣場只是我感覺不到,,他總說我有時候遲鈍的有些傻氣。我也不跟他計較,。我也從來沒有想過他有如此顯赫的家世,,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攀附富貴。只是想靠自己的力量,,保護好我應該保護的人,。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在他離開后我是那樣的脆弱,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