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一個平平無奇,與之前幾乎別無二致的周末。
起碼在我起床后的這段時間,,看起來的確如此,。
我叼著牙刷,迷迷糊糊的拉開房間的窗簾,,刺眼的陽光晃得我?guī)缀醣牪婚_眼。
好吧,補充一點,,今天好像比平時要熱很多。
我瞇起眼,,看著外面的街景,。
小區(qū)路上只有零星幾個行人,看上去像買菜回來的大爺大媽,。
今天不宜出門,。
我迅速得出了結(jié)論。
雖然普通,,但周末總還是要有周末的樣子,。
我咕嘟咕嘟喝下一杯涼白開,從冰箱翻出些飯菜加熱一下,,這便是我周末生活的開始,。
吃完飯后,我像樹懶一樣掛在沙發(fā)上,,開始把玩鐘愛的游戲機,。
當然電視也是開著,正在重播放周五晚綜藝的節(jié)目,,雖然我?guī)缀醪粫ь^看就是了,。
我的周末就是這般,平淡且充實,。
平淡,,
且充實。
就在我努力給我鐘愛的寵物刷級時,,一個刺耳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起初我并沒有在乎,可沒想到它會響個沒完,。
我只好無奈的暫停游戲,,走到了自己的臥室,從床頭柜上拿起那部厚重的像半塊板磚的老年機,。
那個煩人的旋律,,是它自帶的來電鈴聲,。
因為平時幾乎不會使用,所以我也從不會調(diào)整,,反正它就算幾個禮拜不充電也可以活的很頑強,。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時間點會是誰給我打電話呢,?
父母現(xiàn)在都在工作,,一般不會在這個時候聯(lián)系我。而其他知道我電話號碼的人更是從未給我打過電話,。
所以,,肯定是某人打錯了吧。
手機的劇烈的震動讓我整只手都在顫抖,,我看向已經(jīng)亮起的屏幕,。
上面只顯示了一串電話號碼。
見狀,,我立刻掛掉了,。
既然沒有顯示姓名,那必然是陌生號碼,,所以不是詐騙電話就是打錯了,,而我又沒有和陌生人聊天的惡趣味,,所以立刻掛斷才是明智的選擇,。
并且,就算是認識的人打來的,,被我掛斷后他也肯定會繼續(xù)撥打,,所以完全不用擔心。
不過這種可能性小的可以忽略不計就是了,,在以往出現(xiàn)的類似事件中,,從來都是我掛斷電話后便沒了下文。
我又將手機放回原處,,準備回到客廳,。
我還沒走到臥室門口,那刺耳的手機鈴聲又再次響了起來,。
雖然稍微有些驚訝,,但我還是又折返回去將手機拿起。
屏幕上又是之前那串陌生號碼,。
會是誰呢,?如果是詐騙犯或是打錯電話之人的話,應該不會兩次聯(lián)系同一個人吧,。
沒由來的,,我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盯了屏幕良久后,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我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如果是什么奇怪的人的話立刻掛掉便是了,,反正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我將手機放到耳邊,,等待另一邊的人說話,。
耳邊先是傳來了一陣嘈雜卻感覺很有距離感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驚呼,。
然后,,一個聲音刺入了我的耳膜。
“啊,,你終于接了,,我還以為你不會接陌生電話呢?!?p> 說話的是一個熟悉的聲音,,不過我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見我一直沉默,,那人好像激動了起來,。
“喂,你不會沒聽出來我是誰吧,?咱倆好歹也是朝夕相處的同桌?。 ?p> 朝夕相處的同桌,?對了,,好像是有這人,不過他叫什么來著,?
電話里那個煩人的聲音仍在繼續(xù),。
“你是裝的吧,一定是裝的吧,!我是季遠山?。 ?p> 我恍然大悟,,感覺內(nèi)心一下子豁然開朗了起來,,心滿意足的按下了掛斷鍵。
ok,,困惑已除,,該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又將手機丟下,,轉(zhuǎn)身要走,。
但鈴聲再次頑強的響了起來,。
要不要關(guān)機呢…
我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在此期間,,鈴聲一直在房間內(nèi)環(huán)繞著,。
罷了,再決定之前,,姑且聽一下他要說什么吧,。
“你好,這里是石紀,?!?p> 我再次接聽了電話。
“你為什么又掛我電話??!”
季遠山的聲音聽起來很生氣。
“啊,,不好意思,,剛剛信號不太好?!?p> 我很自然的扯了個謊,。
“………”
“這樣啊,怪不得你一直不說話,?!?p> 季遠山的氣焰一下子弱了下來。
糟糕,,有種奇怪的愧疚感,。
我連忙驅(qū)趕掉這種奇怪的心情,。
“什么事,。”
我提醒他說明自己的來意,。
“那個,,你今天有空嗎,可不可以來學校附近一趟,?!?p> “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忙,?!?p> 雖然不知道他叫我出去做什么,但拒絕掉總沒錯,。
“???你能有什么事?”
喂,,你這句話相當沒有禮貌哦,!就算是我也是有事要忙的。
“今天要陪寵物,?!?p> 我真是天才,居然能想出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關(guān)鍵我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因為這并不是謊言。
“咦,,你居然會養(yǎng)寵物,,貓還是狗?”
我輕撫下巴,,開始思索,。
皮卡丘的話,好像是電氣鼠之類的寶可夢吧……
“算是…倉鼠吧…”
“倉鼠,?倉鼠也要經(jīng)常遛嗎,?”
“………”
我沉默了下來。
總感覺繼續(xù)聊下去的話會露餡,,所以還是趕快掛掉比較好,。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掛嘍?!?p> “哦,,不,等一下,?!?p> 我將拇指懸停到掛斷鍵上,隨時準備按下,。
“還有什么事,。”
“那個,,不管怎樣,,你一定要來,就在學校附近的那家飲品店,!”
電話到這就掛斷了,。
并不是我按下了那個按鈕,而是季遠山主動掛斷的,。
我一定要去,,為什么,?如果有我非去不可的理由的話為什么不在電話里說清楚呢?
我滿頭霧水,。
仔細一想的話,,其實這通電話疑點頗多。
想到這兒,,我連忙拍了拍后腦勺,。
不行不行,怎么能讓難得的周末被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給毀掉呢,。
我迅速返回客廳,,重新捧起游戲機,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
可我卻無法再次集中在游戲上了,。
又硬著頭皮玩了一會兒后,知道自己不在狀態(tài),,我索性直接停了下來,。
腦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了剛才電話的內(nèi)容,我開始下意識琢磨每句話的含義,。
在沙發(fā)上翻來覆去良久后,,我終于還是坐了起來。
“可惡的季遠山,!”
在心底為他施下最惡毒的詛咒后,,我迅速換好衣服,穿上運動鞋,。
臨出門之前,,我又回了臥室一趟,將笨重的老年機塞到了下衣的口袋,。
最終,,我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那個地方,想看看那個傻瓜究竟在耍什么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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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學校的路徑我早已輕車熟路,,倒是季遠山所說的那家飲品店究竟在哪,?
此時,我正現(xiàn)在新山高中后門的門口,,同時這里是一條商業(yè)街,我常吃的那家拉面店也坐落于此處,。
“好熱……”
臨近中午,,溫度也更高了起來,若是出門時便是如此的話,,我肯定馬上打道回府了,。
可現(xiàn)在,,我只想趕快找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來。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十一時馬上過半,得趕緊找到季遠山才行,。
我重新將手機塞進兜內(nèi),,視線迅速掃過一間間店鋪。
好在,,店鋪的種類還是容易分辨的,。
我迅速鎖定了目標,向一個方向走去,,周圍看起來像飲品店的似乎也只有這一家而已,。
目的地就在附近不遠處,所以我很快便到達,。
湊近打量了一會兒招牌后,,我確信這是一家飲品店沒錯。
進去之前,,我用店鋪的玻璃門看了一下自己整體的形象,,雖說穿著比較隨意,但應該也沒糟糕到不能進出公共場合的地步吧,。
畢竟,,我可不想被店里的客人當做怪人看待。
整理完畢后,,我推門而入,。
除了柜臺后的工作人員向我禮貌的歡迎外,只有門口的客人下意識看向我,,不過也馬上移開了目光,。
太好了,自己被當成了普通的客人,。
我環(huán)視四周,,并沒有看到季遠山的影子。
難道并不是這家,?也罷,,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好了,我也懶得繼續(xù)去找,。
我向店鋪深處走去,,想找個僻靜的位置。
就在我東張西望之時,那個熟悉又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
“石紀,,這邊?!?p> 真倒霉,!
我嘆了口氣,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果然是季遠山那個笨蛋,,此刻還在向我夸張地揮手。
我注意到不少人因此而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我身上來,。
好丟臉,,能住手嗎…
雖然很想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可這樣的話他說不定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所以趕快過去才是明智的選擇,。
我低著頭快步走向他那邊。
“喂,,你到底想搞什么,?”
我面帶怒氣的壓低聲音斥問他。
“嘿嘿,,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我這才注意到在他的對面還坐著兩人,,之前被寬大的沙發(fā)背擋住導致我沒有發(fā)現(xiàn)。
“早上好,,石紀,。”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我許久未見的鄭珂同學,。
然后,便是她身旁以平靜眼神看著我的楊生生,。
不過只是輕輕抬了抬眼皮后,,她便又重新看向了手中那張花花綠綠的飲品單。
我抿緊了嘴角,。
自那天下午后,,我再沒與她有過交集,更別提一起回家,,就算平時偶爾碰面,,她也只是向我輕微的點頭致意,。
我才不會后悔,,畢竟這是遲早會出現(xiàn)的情況,,我們二人本就不該有交集。
而我,,不過是提前了這一天的到來,。
可再次看到她的眼神,我卻不由自主地移開了視線,。
她們兩個為什么在這兒,?
像是要解答我的疑問一般,季遠山開口了,。
“是我把大家約到這兒來的,。”
“你,?”
“沒錯,,這可是我一手策劃的會議?!?p> 季遠山自豪的揚起嘴角,。
我看傻子一般看著他,雖說腦海中全是疑惑,,但有個問題我現(xiàn)在就想搞清楚,。
“你哪來我的聯(lián)系方式?”
聞言,,季遠山嘿嘿一笑,。
“不是你自己給我的嗎?”
我一臉疑惑,。
“我怎么可能會把自己的電話告訴你這種恐怖分子,?”
“你這么說也太過分了吧!”
季遠山雙手抱在身前,,冷哼一聲,。
“初中畢業(yè)時的同學錄,可是你親手寫的哦,?!?p> 同學錄?
我有了一些印象,,季遠山好像說過他是我的初中同學來著……
在小學和初中,,每次畢業(yè)時總會有那種喜歡讓所有同學寫同學錄的人,不管他究竟是否與那些人熟悉,。
對他們來說,,好像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寫的滿滿當當?shù)耐瑢W錄,讓他們感覺自己在班里其實很受歡迎,。
所以對于這種要求,,我向來不會拒絕,因為我知道他們才是那種絕對不會與我有聯(lián)系的人,。
不過找我寫同學錄的人本就少,,除了他們倒也沒有別人了。
至于我,?才不會準備那種東西,,說到底我也找不到幾個可以關(guān)系好到可以寫同學錄的朋友。
但我沒想到,,當時隨手寫下的東西,,居然會害了自己。
“我說你別站著了,,趕快坐下好不好,。”
突如其來的詰責打斷了我的思考,。
我下意識看向聲音的來源,,發(fā)現(xiàn)鄭珂正氣鼓鼓地看著我。
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干嘛要把火發(fā)到我身上?。?p> 雖說她生氣的模樣看起來很可愛就是了……
季遠山立刻向里挪了一個位置,,我也順勢坐下,。
此刻,我們形成了兩兩對坐的局面,,我的對面是楊生生,,季遠山對面則是鄭珂。
沒有人說話,,氣氛沉默了下來,。
我這才意識到目前的局面是多么可怕。
雖說我是被騙出來的,,可在外人眼中我們看起來絕對是周末出來聚會的朋友,。
沒想到我也會有這一天,這可是我做夢夢到都會嚇醒的程度,。
最后,,還是季遠山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應該清楚為什么把你叫出來吧,?!?p> 我搖頭表示并不清楚,。
“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季遠山夸張的揉了揉太陽穴。
“你應該明白自己現(xiàn)在在班里的處境吧,?!?p> 處境?很好哦,,校園生活的隱形人,。
見我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季遠山嘆了口氣,。
“你不會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我們級部已經(jīng)快要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吧,?!?p> “哪有那么夸張…”
我在心里反駁。
不過是經(jīng)常受到旁人議論和奇怪眼光而已,,最嚴重的不過是有人直接跑過來詢問:
“你的那篇小說是從旁人那聽來的傳說吧,。”
然后見我不還口的模樣,,滿意地離去,。
“就是哦,連我都聽說了你的事跡呢,?!?p> 鄭珂突然開口。
事到如今,,我也實在無法出口反駁,,只是看著桌面發(fā)呆。
“總會過去的…”
良久,,我才擠出這句話,,但剛說完,就聽到對面?zhèn)鱽砹俗雷訉γ鎮(zhèn)鱽硪宦暲浜摺?p> 楊生生捏著手中的玻璃杯,,眼神依舊盯著我,,嘴角的冷笑使我不由得啞口無言,垂下視線,。
好在,,她沒有說出更過分的話。
其實不用她說,,我很清楚,,自己的做法看起來像是順其自然,但不過只是可恥的逃避罷了,。
就在我倆對峙期間,,季遠山和鄭珂一直在打量我們兩個,。
注意到后,我尷尬地撇過頭去,,楊生生也低下頭看著杯中的飲品,。
不過很快,她又恢復了往日的從容,。
“咳咳,,那么,現(xiàn)在就開始吧,?!?p> 季遠山雙手握拳放到桌上。
“可我們到底要怎么做呢,?”
鄭珂一本正經(jīng)的舉手提問,,像是回答老師問題的學生。
“大家可以各自說出可以解決石紀當前問題的方法,,然后選出最靠譜的那一個,。”
季遠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我懂了?!?p> 鄭珂點了點頭,。
季遠山見一切妥當,又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
“那么,,我就先開始了?!?p> 此時,,季遠山的臉上滿是自信的微笑。
在眾人的注目下,,季遠山清了清嗓子,,終于開始了他的演說。
“要解決目前的狀況其實很簡單,,只需要找出造謠者,,讓他改口就好了?!?p> 一邊說著,,他一邊搖晃自己的右手食指。
說完,,他目光掃過我們,。
但我們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眨眨眼,。
“確實是簡單粗暴的方法呢…”
鄭珂開口。
“但是,,真的可行嗎…”
“怎么不行,?源頭被掐滅,自然就會終結(jié)謠言,?!?p> 季遠山看起來對自己的想法非常自信。
“你覺得怎樣,?”
季遠山突然看向一直無所事事,,托著臉頰聽他們討論的我。
“我嗎…”
我看了一下周圍人的臉色,,楊生生仍是在看手中的飲品單,,完全沒有在聽的樣子
“話說,有人知道流言的源頭嗎,?”
鄭珂突然插話。
季遠山搖了搖頭,。
不過我剛好知道始作俑者是誰,,雖說我沒有親眼見證過…
“我大概知道源頭來自哪里,不過就算找他,,估計也沒有太大作用,。”
我出聲否定了季遠山的辦法,。
“為什么,?”
季遠山好像不太服氣。
“因為來源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謠言已經(jīng)傳開了,,這個事實?!?p> “所以就算他改口,,也于事無補,”
更別說我根本不覺得那人會有改口的想法,。
這句話我沒有說出口,。
“好像確實是這樣呢…”
鄭珂也在一旁點頭。
見自己的想法被眾人反對,,季遠山郁悶的趴到了桌子上,。
“那么,輪到我了,!”
鄭珂高興的舉手,。
說實話,,她這積極的模樣更讓我有種沒由來的罪惡感。
“如果無法強行轉(zhuǎn)變大家的看法,,那就從自己著手就好了,。”
“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是大家不相信文章是石紀寫的嗎,?那只要讓大家相信不就可以了,。”
但要怎么做到呢,?
我在心里默默質(zhì)問,。
“只要讓石紀多發(fā)表幾篇優(yōu)秀的文章的話,大家看了之后肯定會慢慢理解吧,?!?p> 多么天真無邪話語。
我在心里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那種事不可能的,。”
楊生生突然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然后用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雖說只有一瞬間,但我卻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沖擊,。
見鄭珂疑惑的看向楊生生,,我只好開口解釋。
“要我繼續(xù)寫文章發(fā)表的話,,還不如讓我退學來的自在,。”
“為什么,?”
鄭珂反問,。
我一下子愣住了。
要怎么回答她呢,?說自己并不喜歡自己受人矚目的感覺嗎,。
思考了良久,我還是這樣回答,。
“因為我寫不出這樣的文章了,。”
“這樣啊…”
我看到的鄭珂的眼神里帶有明顯的疑惑,,但我并不想解釋什么,。
“那換個思路,如果你語文成績很突出,大家也會慢慢相信你吧,?!?p> 鄭珂還是沒有放棄。
我嘆了口氣,,以她的聰明程度能想到這些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這也是我做不到的事,。”
拜我的書寫習慣所致,,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一個語文老師對我有過好感。
語文成績也只能是說的過去的程度,,唯一自信的古詩詞填空也時常因為寫錯別字而扣分,。
聞言,鄭珂皺了皺小臉,,很苦惱似的倒在了沙發(fā)的靠背上,。
真對不起,我為自己的無能向您深表歉意,。
議會進入尾聲,,只剩下楊生生沒有發(fā)表意見。
我斜眼看向楊生生,。
“不知您有什么高見,?”
我用眼神表達了自己想說的話。
楊生生不緊不慢的捏住面前的吸管,,晃了晃杯底沉淀的冰塊。
不知何時,,她的面前多出了一份飲品,。
如果我的常識沒出錯的話,眼前眼前這褐色的飲料應該是酸梅湯之類的東西吧,。
我等了許久,,也沒見楊生生有說話的念頭。
我嘆了口氣,,想早些結(jié)束這奇怪的聚會,。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就在我準備起身時,,楊生生發(fā)話了,。
“我答應你不再插手此事,所以我不會提出任何建議……”
聞言,,我只能深深的埋下頭去,。
“不過,我也沒想過這次討論能找出解決方案,,因為對你這種人來說,,所有的勸諫大概都是無用功…”
“只要你一天不改變你的想法,,現(xiàn)狀只會持續(xù)下去?!?p> 我抬起頭,,楊生生并沒有看向我,她的表情依舊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季遠山與鄭珂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之后,,我便先行離去了。
回到家后,,我沒了打電動的心情,,徑直倒在臥室的床上。
腦內(nèi)下意識開始回憶今天經(jīng)歷的種種,。
不知為何,,又想起了過去。
我知道,,喜歡回憶過往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我總改不掉這個習慣。
從小到大,,我?guī)缀鯊臎]主動想要去爭取或許改變些什么,。
如果人也是寶可夢的話,這大概就是我的特性吧,。
我用右手的手臂遮住了眼睛,。
突然,下衣的口袋傳來了一陣震動,。
我左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機,,稍微露出視線。
“明天學校見,?!?p> 我點開象征消息的信封,上面只有這一句話,。
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
我知道它來自誰。
曾經(jīng)我一直覺得,,維持現(xiàn)狀才是最好的做法,。
可我比誰都清楚,時間會不停流動下去,再怎么不情愿,,所處的環(huán)境與你自身都會不斷改變,。
我從不會主動改變自己,只是被動的等待環(huán)境將我扭曲,。
所以,,我永遠達不到別人的預期。
讓人失望,,是我最擅長的事,。
我又想起了楊生生的話語。
我清楚,,自己是個三分鐘熱度的人,,做任何事都是淺嘗輒止。
但改變自己這件事,,我還從未試過,。
我重新打開手機,修改了那個號碼的備注,。
一陣困意襲來,,我的眼皮瞬間變得疲憊。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午休時間到了…
我把手機重新放到床頭,,翻了個身之后,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