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依蘇帝哈沁耶,阿爸啊媽說,,這是希望我永遠快樂的美好祝愿,。我便是西夜的小公主,。
說實話,,我是不愿遠嫁到那遙遠的南淮國去的,。我年紀雖小,,但是,,每日看阿媽以淚洗面,拒絕的話愣是懂事的卡在喉嚨說不出口,。
終是到了這一天,,我拜別阿爸啊媽,阿爸阿媽安慰我說洛城是個繁華的地方,,哪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去那邊生活個幾年,待時機到了便來接我回家,。
我雖然貪玩,,但我并不想去那么遠的地方,。我看了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特夫耶,,囑咐了幾句。特夫耶是比我小四歲的阿弟,,父汗只有我跟阿弟兩個孩子,,打不過南淮只能聽取國師建議忍痛割愛將我送去南淮國和親,,而我也才14歲,據說我的那位夫君足足比我大出十二歲,。
好在我從小有接觸漢文化,,而這兩個月阿媽也請了中原師傅給我惡補,但漢文化繁雜,,略微學了個皮毛,,指望我吟詩作對應是不能的了,交談還是勉強的,。
南淮接親使團已在西夜停留了大半個月了,。我的夫君沒有來,來的是他的得力副將韓離,,這個一本正經卻很容易害羞的男人,,我和三巧最是喜歡逗他玩,聽他講中原的奇人異事,。
坐上南淮的車轎,,我并不愛坐轎,更想騎馬,,但是韓離說這是南淮的禮儀,。南淮是個講究規(guī)矩的地方。
我的大雙馬尾辮被柳娘高高梳起堆在頭頂打個大發(fā)髻,,扎滿了發(fā)簪珠寶,,壓得我極其不舒服。一身大紅喜袍,,我雖平素愛著大紅招搖過市,,但是這南淮喜袍著實累贅,寬大的袖子,,里三層外三層將我包裹的極不自在,。我覺得我像極了一只被囚在籠子里的金絲雀,渴望這外面的天空,,我這么想也這么做了,,掀起窗簾,看了眼外面,,已經入冬的西夜一片白茫茫的皚雪,,一眼望不到頭。
西夜距離南淮國萬二五百里,,這是我第一次出這么遠的門,,阿弟在后面哭追著喚‘啊姐,阿姐’的聲音,,柳娘無奈的用眼神暗示我將簾子放下,。
垂在我兩邊的首飾隨著馬車的節(jié)奏晃啊晃,,柳娘在給我梳髻的時候告訴我這叫步搖,文鄒鄒的說“上有垂珠,,步則動搖也”,,我大概是不懂的,不過瞧著倒與我們西夜的垂墜差不多,。又盯著它晃啊晃,,晃著晃著,眼淚也從眼眶里晃出來,,啪嗒一聲打在我手背上,,我想著我大概是想家人了。
大漠茫茫,,看不到邊際的白雪,,身后走過的車馬印很快便被新的雪掩蓋。
仿若不曾來過,!
這一路也并不太平,,最慘的要屬我們在即將越過昆侖山的那一次。對方極其狡猾,,早早掩蓋在雪堆里,,待我們走入包圍圈時便突然向我襲來,好在韓離機謹,,反應極快的將我救出,,并將對方一擊斃命,我成功的保住了小命,,而代價是韓離傷了一只胳膊,,好在只是皮肉傷,并不妨礙前進的速度,。刺殺我的是莎車人,,但韓離卻懷疑是蒲犁的離間計,說這一招進可攻退可守,,如此云云,。
經過半個多月的長途跋涉,終于到了玉門關,,這里便是中原與西域的交界處,,踏過這座城門,我便正式進入中原,。這個陌生的地方,,回頭一望是不舍,向前一步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