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忘今日要去白氏山莊的事情,,跟店家道過謝后便離開了客棧。
白氏山莊距離客棧并不遠,,只要繞過幾條街道便到了,。近日的白巖城因著英雄大會在即,,多了很多外來人。這不,,我還沒走多遠,。便遇到了幾個身著青色褂袍的‘英雄’,他們清一色的裝扮,,操著一口拗口的方言,,一看就是師出同門,而至于那門那派我自是不認識了,。但他們非要在說我撞到他了,,攔著我不讓走,我是很氣憤,,好歹也是英雄,,怎么能做這種無賴的事情,但是礙于對方人多勢眾,,頗有一股要仗勢欺人的無恥樣,,我還是識時務(wù)地試圖跟他們講理。
“剛剛明明是你撞到的我,,怎么能反咬我一口,。”我天真的朝他們講道理,。
“好你個小娘子,,剛剛是你鬼鬼祟祟的才撞到我們,誰知道你是不是奸細,,來白巖城安什么好心,。”我算是聽出來,,男子是在光明正大的找茬,。
“你胡說,你別蠻橫不講理呀,!我好好走在路上,,怎的就成了奸細了,。在這里為難我一個小女子,你好意思嗎,?我看你們才不安好心呢,!”我著實有被氣到,平白無故遭此刁難,。
街邊陸陸續(xù)續(xù)有些看戲的行人圍了過來,,對方也不愿意在大庭廣眾之下鬧得不好看,便盤算著說道:“我等也不愿為難姑娘,,只要姑娘把那把匕首交了出來,,這件事情便就此作罷?!?p> 男子指了指懸掛在我腰間的匕首,,原來是看上我西夜的東西,怪不得這般沒事找茬,。
“憑什么,,這是我的東西!”
我趕緊捂住我腰間的匕首,,就怕他們?nèi)硕鄤荼姀妸Z豪取,,這可是當時三巧留給我防身用的,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們拿了去,。
人群中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他們這樣欺負我,,開始朝他們指指點點了起來,對方臉面有些掛不住,,便胡說道:“群英會在即,,這個外族女子出沒在白巖城,大家不覺得可疑嗎,?大家看她的那把匕首,,一看就不是正道人士的佩刀。我看她行跡詭異,,身份可疑,,她說不定就是天罡宮派來的奸細。我們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起見,,趁早繳了她的兵器,,免得她傷及無辜,?!?p> 我見對方為了搶走我的匕首,已經(jīng)無恥到這種地步,,很是氣憤的反問道:“我見你們才行跡詭異,,怎的你們的佩刀是不是也得繳了呀,?”
“牙尖嘴利,那能一樣嗎,?我等師從清風派,,執(zhí)劍鋤奸理所當然,小娘子師從何處???”
“我只是一普通老百姓,并未師從何門何派,?!?p> “大家都聽到了哈,門派都不敢報,,這人準是奸細無疑了,,得罪了,小娘子,?!?p> 對方明顯沒有了耐心,不愿再與我多說,,便動手要來搶我的匕首,。我見勢頭不對,轉(zhuǎn)身拔腿就跑,,沒成想他們功夫不弱,,很快便把我團團圍住,我抵不住對方人多勢眾,,匕首很快便被搶了去,。
正當他們面露貪婪色,捧在手上如獲珍寶時,,不知從哪里冒出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一個飛旋踢,就把他們幾個放倒在地,,奪過匕首便朝我走過來,,來人竟是左無痕!雖然這是我第二次見到他的真面目,,但是他長得跟蕭承翊確實有相似之處,,想來那日是我看錯了,也是我出現(xiàn)幻覺了,,竟把他錯認成了蕭承翊,,好生懊惱。
我從他手上搶回了我的匕首,,惡狠狠的盯著他并不想跟他說話,。周邊熱情的大娘見有人出頭了,,關(guān)切的問我道:“小娘子,你沒事吧,?這幾人都是外面來的名派,,這幾日在這街上狂得很,今日是盯上姑娘的好東西了,?!?p> “白氏就不管管嗎?”
我疑惑的問道,,好歹這些人也是受邀而來的,,在別人家的地盤作威作福,作為東道主的白氏能放任不管,?豈不是在自降身價,,掉了自身的顏面。
“管的,,只不過哪里管得過來,,白家主最近事多,這些小打小鬧他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便過了,。而且像這種的也是極少數(shù)的,,大多門派還是顧顏面的?!贝竽锬托牡慕忉屩?。
罷了,也是我運氣不好,,各大派剛剛與天罡宮經(jīng)過一場激戰(zhàn),,哪還有什么精力來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呀,,正忙著商量如何處置生擒來得妖女呢,。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不會消磨我想去群英會觀禮的熱情,。我便重拾心情,,話別大娘后便徑直離去,理都不帶理一下旁邊干杵著的人,??蓺獾氖牵瑹o論我走到那,,那左無痕便跟到那,。我甚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已經(jīng)跟著我好幾天了,今日露了臉便索性不裝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我很是氣憤,,面露慍色,,停下腳步回頭質(zhì)問著他,。
“我去了趟翊王府,知道你不見了,!所以就尋到這里來了,。”
“是不是沈如霜派你來的,?這次你又想干什么,!”我十分警惕的朝他質(zhì)問道。
“不是,,不是的,,沒有人指派我?!弊鬅o痕緊了緊握劍的手,,十分慌張的解釋道。
“不許再跟著我,!否則···”半天也否則不出個所以然來威脅他,,我只能大聲的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繼續(xù)走了,。
但是我轉(zhuǎn)彎他便跟著我轉(zhuǎn)彎,,我故意停下來歇腳,他也停下來歇腳,,這下我是真惱了“你到底要跟著我干什么,?”
“對不起?!?p> 左無痕看著我快要噴出火的眼神,,內(nèi)疚的說道。
“什么,?”
我竟一時未反應過來,,待我知道他說的所謂何事后,我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頓時就炸毛了:
“你別以為我會原諒你,,我恨透你們了?!?p> “對不起,。”
左無痕來來回回就會這兩句,,但我卻聽不得這兩句,,我氣得捧起地上的雪塊朝他砸了過去,,雖然我打不過他,但是陣勢要足,,免得他看低了我,。然后惡狠狠的警告道:
“不許再跟著我!別以為我怕你,?!?p> 警告還是有用的,他果然沒有再跟著我了,。我一路上負著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到了白氏山莊門口,但犯難的是無論我好說歹說,,白家的看門小廝就是不讓我進去,,說是要有請?zhí)拍苓M去參加群英會,還說像我這種沒貼還要沒臉沒皮混進去的,,今天我已經(jīng)是第十三個了,。
我頗為無奈的蹲在白氏山莊門口不遠處,看著絡(luò)繹不絕的來客,。頓時羨慕極了,,難道我真的就只能錯過這么熱鬧的大場面了嗎?可是我是真的沒帖啊,,不甘心又能怎么樣呢,,里面好熱鬧,好想進去瞧瞧呀,。
“你想進去嗎,?”頭頂有人問道。
“想呀,?!?p> 我脫口而出,以為是跟我一樣沒混進去的同道中人,。待看到問話的人又是左無痕時,,瞬間就變了臉:“關(guān)你什么事!真是陰魂不散,?!蔽液軟]好氣的說,聲音都跟著拔高幾個調(diào),。
左無痕并未再說什么,,只見他走過去不知同那小廝說什么,小廝便差人進去通報。我眼巴巴的看著,,他要是能進去的話豈不是要把我當場氣死,?他朝我看了過來,我趕忙看向別處,,假裝看看遠處風景,,玩玩地上的雪。
不一會,,便見隨同小廝出來了一位白衣郎君,。他看上去很高興,,朝著左無痕作揖相迎,,二人仿若老友重逢??吹酱?,我未免也太生氣了,但又無可奈何,,架不住人家走后門,,只能憤憤不平的‘哼’一聲來發(fā)泄不滿。
兩人寒暄片刻后,,左無痕便引著白衣郎君朝我走了過來,。
我心想有熟人有什么了不起,這是要來我跟前嘚瑟一番,?要是在西夜,,我可是阿爸最疼愛的公主,哪里還有我進不去的府邸,。
“遠弦,,這位就是我同你說的朋友,阿沁姑娘,?!弊鬅o痕朝喚白遠弦的白衣男子介紹著我。
“阿沁姑娘,,在下白遠弦,。”
喚白遠弦的郎君很有禮貌,,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不一般的俠氣,,仿佛是我讀的話本里走出來的俠客。
我學他作揖還禮,,甚是不解的望著左無痕:“你又想搞什么花樣,。”
白遠弦忍俊不禁笑出聲,對我說道:“想是左兄古板不通,,惹阿沁姑娘生氣了,。阿沁姑娘,群英會馬上就快要開始了,,不知在下可否有幸,,邀請姑娘一同前去觀會呀?”
“我,?”
我甚是驚訝,,竟還有這種好事,但轉(zhuǎn)念一想,,不知他又搞的什么鬼,,朝白遠弦問道:“他也去嗎?”
“我不去,?!边@次倒是左無痕搶先答道。
“那我去,?!?p> 我可不管這些,只要他不去,,那我便去,。既然如此不妨進去看看,反正我本來就是想來湊這個熱鬧的,。白遠弦領(lǐng)我進去后,,將我交付給他的妹妹白南鳶后便自己忙去了。
白南鳶是個極其溫柔而的女子,,她身上有著江南女子般的柔情似水,,一點都不像江湖兒女。不過她經(jīng)常換著法子的問我和左無痕的關(guān)系,,話里話外都是對左無痕的關(guān)心,,我算是聽明白了,她是喜歡左無痕的,,這我就想不明白,,為什么要喜歡左無痕這種人。于是我苦口婆心的規(guī)勸道:
“南鳶姑娘,,你喜歡他呀,?你這么好的一姑娘,何必喜歡他那種人,,他有什么好,,跟個木頭一樣,還是壞了心的木頭!你別看他生得好看就被騙了,,他心術(shù)不正,,慣會騙人,皮囊好也無濟于事,?!?p> “阿沁姑娘,不許你這么說他,,我想你定是有什么誤會了,,左公子是個好人?!?p> 白南鳶可容不得我說她心上人的半句不好,。按她的話說,左無痕是她年幼時便芳心暗許的夢中人了,。他的父親與無岐大師是至交好友,,在白南鳶年幼時,,便曾和哥哥兩人被父親托付在無岐崖一段時間,。那時她哥哥白遠弦時常纏著要與左無痕學功夫,她也跟著哥哥去玩了幾次,,她便是在那時遇見的左無痕,,偷偷的托付芳心。
那一眼便想了白南鳶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