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束還沒能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動,不知何時自己已經(jīng)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右手邊是一張茶幾,,上面放著兩杯茶,茶幾再過去一些,,便是另一張椅子,,周九回正坐在上面和什么人不斷寒暄著,無一不是脖子上戴著紫色的圍巾,也許這是什么標(biāo)志性的東西,,四周的人開始喧鬧起來,。身旁突然有什么人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也是同樣帶著紫色的圍巾,,但卻未曾謀面,。
“今天你不能坐在周盟主旁邊,坐那邊吧,?!?p> 周束循著對方的手指看去,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走到了別人給自己指著的座位,,屁股剛離開椅子,周九回突然拍了拍大腿笑了起來,,拿起茶水喝了一口,,這么說自己也有些渴了,準(zhǔn)備折返拿起茶水喝一口的時候,,卻被剛才指座位的人攔下,。
“那邊有茶水呢,?!?p> 周束這時候看清了那人的模樣,是個樣貌普通的年輕人,,可能比周九回還有小一些,,估計(jì)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同樣是十四五歲的模樣,。
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劉偉的話突然竄過腦海,自己只有大約三天的時間,,在這個時間里要戰(zhàn)勝心魔,,但是眼前的發(fā)展實(shí)在奇怪得不行,本來以為會遇上什么敵人,,然后大打出手,,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這是在聚餐嗎,?
一個老者突然從門口出現(xiàn),,四周所有的聲音都安靜下來,老者緩步走來跨過了周束身旁,,徑直坐上了周九回旁邊的椅子上,,也就是周束剛才坐的地方,上面還有另一杯茶沒有人動過。在老者走過的地方,,所有人都安靜地讓出了一條路,。
看來這個老人,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周束內(nèi)心暗暗道,。這時候,陳留山不知從哪里走了出來,,他站到了老人和周九回的跟前,,轉(zhuǎn)向每個人。
“今天,,是是我們組織一個鄭重其事的日子,。”
所有人都沉默著,,不少人已經(jīng)坐了下來,,安靜地聽著陳留山說話。
陳留山說了許多不著邊際的話,,周束聽了很久才明白,,原來這里是一個交接儀式,交接的內(nèi)容大概就是盟主這個頭銜,,不用說,,那個老人肯定就是盟主了,那么剛才門口被叫作“周副盟主”自然就是要成為盟主的人,。
而這個組織,,讓周束有些意外,不是什么別的組織,,正是“刺客組織”—極影,。聽劉偉提過刺客組織,但并沒有聽說過“極影”,。不管怎么說,,反正就是刺客類型的組織吧。
“將整個刺客界一統(tǒng)起來,,完成了這么重大的使命的周兄,,實(shí)在配得起盟主一稱號,現(xiàn)在正是開始交接儀式,!”
只見周九回鄭重其事地站起身,,老者也一同起身,緊接著兩人面對面,,中間相隔大約一米的距離,,老者朝人群中動了動手指,,剛才勸自己坐在這邊的那人跑了上去,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匕首渾身通亮,,漆黑無比,四周的光在其上反射著,,距離有些遠(yuǎn),,周束看得不太清楚。
但可以肯定,,那把匕首的價值絕對比自己預(yù)想的要高得多,。
老者沒有戴紫色的圍巾,他鄭重其事地接過匕首,,然后只聽“撲通”一聲,,周九回跪倒在老者面前,老者也不驚訝,,一只手拿起匕首,,遞給了周九回。
周九回鄭重其事地伸出雙手,,接下了匕首,,就在儀式即將結(jié)束之時,人群中突然閃出兩道黑影,。
“什么人,?”
周九回在那兩人閃身出人群的剎那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殺意,立馬將匕首收好,,凝神聚氣,,將自己的殺意擴(kuò)大至直徑五米以內(nèi)的范圍。
周束只感覺四周空氣頓時陷入一片冰冷,,就連手指的血液也失去了溫度,仿佛有一雙死神的眼睛在身后定定地看著自己,。
這就是殺意,!
此刻,周九回雙目光芒閃爍,,濃烈的殺氣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kuò)散開來,。
那渾體通黑的匕首,名為“極影匕首”,,是刺客組織作為盟主,,也就是統(tǒng)領(lǐng)號召刺客組織一兵一卒的人,才有資格擁有的極權(quán)之物,。
不消說,,來者必然是沖著這極影匕首而來,,周束顯然有些意外,在這全然是刺客的地盤,,居然有人想要明目張膽地奪下這寶物,?
周九回自然是毫不慌張,殺意剎那間形成了圓形的罩,,立馬覆蓋了四周,,那上前來的奪物者馬上就被周九回的殺意感知到,只聽兩聲哀嚎,,前一秒身形矯健的奪物者已經(jīng)直直躺倒在地,,沒有了呼吸。
周九回長出一口氣,,原本冰涼的空氣再次恢復(fù)了原本的溫度,,周束的體溫剎那間又返回身體。
心臟在劇烈地跳動,,從剛才到現(xiàn)在也許不到十秒,,這短短的時間里,僅僅是接受殺意,,就差點(diǎn)讓自己暴斃,。
想到如果那殺氣直直地對準(zhǔn)自己,會是什么后果,,周束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怎么回事?”人群中響起一聲暴吼,,循聲而望,,正是陳留山,他一臉憤怒地指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奪物者,。
“這種人為什么能夠混進(jìn)來,?還戴著我們的標(biāo)志?”
說著,,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地上死去的兩人脖子上同樣圍著兩條紫色的圍巾,。
“嗯嗯啊啊哈?!?p> 周束情不自禁地說了句話,,但沒能成為具有意義的字句。
“劉樹兄你想說什么,?!?p> “嗯嗯啊啊阿?!?p> “聽不太懂啊,,哈哈哈,。”周九回?fù)现X袋,,全然沒有了剛才那陣強(qiáng)烈的殺氣,,此刻的他看上去和大街上的一個普通人無異。
劉樹竭力地想要表達(dá)什么,,但他是個啞巴,,人群中開始有人發(fā)笑,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啞巴今天倒是很想說話啊,。”
“就是,,以前倒是無話可說,。”
......
陳留山臉上青筋暴突,,他趁周九回不注意,,站到了劉樹跟前,身上散發(fā)著陣陣狂烈的殺意,,聲音卻低得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到,。
“你、想,、干,、什、么,?”
陳留山一字一句地沉著聲音說著,,劉樹立馬不再嗯嗯啊啊,乖乖閉上了嘴巴,。
“大家受驚了,,我看交接儀式就安排到兩個小時后吧,大家就先休息一會兒,?!?p> 周九回扯開嗓門,張開雙手平復(fù)似地對大家說道,,所有人都表示贊同,臉上掛著“今天看了一出好戲”的表情,,唯獨(dú)劉樹—實(shí)則是周束的少年,,臉上布滿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