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幾個月前,,那天話說西門慶正在錦春樓喝酒,,找了數(shù)個粉頭作陪,,你儂我儂一番,,分外愜意,。這錦春樓的姑娘一方面也是知道西門慶是錦春樓的大股東,,另一方面也知道西門慶這出手大方,,搞不好一晚上就能賺上個十兩八兩,這時薪那是比較高,,所以趕著要來服務(wù)這西門慶,,西門慶這也來者不拒。
但是就在那晚上,,這知縣大人薛富貴也受邀來喝酒,,西門慶連忙招呼老鴇說:“我說這韓媽,您可得好生招待咱這薛大人,,這錦春樓能開著特供大會可都是薛大人的恩典,。”
薛富貴此時裝著大尾巴狼呢,,但是這眼神早就往這些小姑娘的身上瞟,。
老鴇韓媽其實早知道這來人是知縣大人,就等著西門慶這一聲令下,,于是招呼著幾個年輕靚麗的粉頭涌上去,,宛若這是屎殼郎見了糞球,親似親家一般,,于是乎嘩啦一下子,,這西門慶身邊的女人一下子少了一半。
不過西門慶倒也不是個小氣的人,,畢竟這女人如衣服,,這幾個粉頭算得了什么。倒也沒有特別在意,??墒菦]想到韓媽接著又向著薛富貴獻(xiàn)媚說,,錦春樓新買了一女子名喚陳青青,,不知薛大人是否有意梳攏,這話西門慶聽得倒有些不樂意了,。
什么是梳攏呢,,說白了是那時候這春樓往往會買進未經(jīng)房事的小姑娘,因為未經(jīng)房事,就扎著丫鬟辮,,等到接過首個客人,,便會把這辮子改成發(fā)髻,所以這梳攏乃事這風(fēng)月場的黑話,。
但是西門慶那可是風(fēng)月場的老大呀,,哪個春樓的老鴇不認(rèn)識他西門大官人,所以每每有這新姑娘,,也會向他舉薦,,讓他來梳攏。但是這次,,錦春樓的韓媽竟然把這新進的美人舉薦給了薛富貴,。西門慶這會兒倒是介意了,但是他心中不快,,也是沒辦法,,人是他叫來的,他還得陪著面子,。
這薛富貴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作為知縣也是四處喝花酒,這次初來錦春樓,,也覺得格外新鮮,,連忙讓韓媽把這青青姑娘給叫出來,韓媽喏喏,,一揮手,,那陳青青就像是等在門口似的就那么一扭一扭地進來了。
這西門慶和薛富貴一看,,誒呀,,這眼睛都直了,這陳青青生得宛若白玉一般,,身材嬌小,,年紀(jì)輕輕但是這肉都是懂事地長在那該長的地方,腰腹間還露出一段可人的皮膚,。
西門慶這下就更是饞壞了,,但是他也不好意思說,讓這陳青青過來陪自己,。君子不奪人所愛嘛,,所以這就只能便宜了薛富貴這個王八羔子。
但是這男人面對貌美的女子總是喜歡顯擺,,這也算是這些高官富商的常規(guī)伎倆,。但是薛富貴雖然是個知縣可是比錢那是比不過西門慶,,所以恰恰對標(biāo)著西門慶,他醉醺醺對著陳青青說牛,,說:“丫頭今天你可是跟了我了,,雖然我比不得西門老板那么有錢,但是有一樣,,倒是大戶人家也沒有,。”
這陳青青倒也是喜歡攀談的人,,年紀(jì)雖小但知道自己憑著容貌,,就算是說錯了什么話也都得不了怪罪,于是坐在這薛富貴的腿上拍了拍他的胸口,,捂著嘴笑說:“哎呦,,這大人原來還愛給人家猜謎?!?p> 薛富貴登時就笑了,,一把摟住著陳青青,跟個猛虎撲食似的就往她身上鉆,,這一邊鉆,,一邊說:“嘿,你這小丫頭,,縱使你嘗過天下珍饈美味,,見過這山海珍寶,但是唯有一樣肯定是沒的體驗過,。我這今個兒就讓你感受一下這官轎的滋味兒,。”
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陳青青只是傻樂,沒想到這西門慶倒是聽進去了,,一面強顏歡笑看著這陳青青落在薛富貴的懷里,,一面心中盤算著:我這西門慶家財萬貫,論相貌人品,,哪點比不上眼前這個薛富貴,,這既然他都能當(dāng)個知縣,我為什么不行,?
說著當(dāng)晚他就先溜回家,,準(zhǔn)備派這家丁來安趕緊籌備一批高檔禮品,送往這京城蔡太師的家里,。這他早就聽說京城現(xiàn)在的官都開始明碼標(biāo)價了,,他這得趕緊了,,不然這一但這蔡老板倒了臺,,那這可就沒戲了,。
而這送禮無非就是借著生辰的名頭。話說這蔡太師雖然年歲也不是特別大,,但是有一個毛病,,就是記不起自己的出生年月。所以無論什么時候,,誰給他送生辰綱,,他都樂意接收,只要那東西還說的過去,。
于是這西門慶就趕緊搜羅這天底下的好東西,,從杭州去取來上等的絲綢,從川蜀取來綾錦,,隨后找了一個頂尖的裁縫做了一件五彩金邊蟒袍,。但是這品好是好,但是沒有到極致呀,,縱使覺得少了些東西,。由此西門慶就發(fā)了愁,這送禮倒也是內(nèi)卷的行當(dāng),,別人送的東西有亮點,,自己的東西就遜色了,那到時候問這蔡太師要官職,,似乎也拿不到好的官職呀,,那可咋整呢。
就在那個時候,,他身邊平日里跟著的吳典恩倒是出了個主意,。他經(jīng)常四處插科打諢,還真是遇著了幾個人在茶館吹牛,,說這縣上有一個南洋富商,,這手頭上有著顆巨大的夜明珠,這可是個稀罕玩意兒,,話說有人的拳頭那么大,。
于是乎,西門慶就差這吳典恩花了1000兩銀子把這珠子給買了來,,一看果真是個好東西,。那么就讓家丁來安和吳典恩一同送禮去吧。于是乎這禮物再外加千兩的黃金白銀,,來安就帶著吳典恩再領(lǐng)著幾十個保鏢一同往這東京去了,。
而這件事,,到了后來就成就了吳典恩的小職位。這吳典恩謊稱自己是西門慶的親戚,,也想弄個小官當(dāng)當(dāng),,這蔡太師一高興,便將他派到某縣去聽命,,那里的縣令見那么個燙手玩意兒來了,,但是既然是蔡太師的意思,自己也不好怠慢,,就派他做了這驛丞,。
這段時間以來,吳典恩那是狗仗人勢,,直接借著西門慶的勢傍著蔡京蔡太師,,在這小地方使勁兒折騰,弄得怨聲載道,,但是沒人敢動他,。
可這好人自有好人救,那惡人總有惡人磨,。這武松雖然不是惡人,,但是打起人來可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他見這吳典恩拿著這耙子過來,,連忙起了一腳,,正中吳典恩的腰腹。這吳典恩倒也可憐,,剛被這馬踢了一蹄子,,沒想到又被武松踢了一腳,一下子倒退幾步,,“哐當(dāng)”又翻到在地,,這耙子也掉到了地上。
不過此時武松怎會繞過他,,三步并作兩步,,坐到了吳典恩身上,上來就是一拳,。
“我……我……可是朝廷……朝廷命官,!”吳典恩倒在地上,還在裝那大瓣兒蒜呢,。
沒想到武松又是一拳,,罵道:“你這個混蛋王八蛋,還朝廷命官,你這官兒跟著這馬廄里的是虱子這般大小,。還給我裝呢,!還有臉叫吳青天,連個品都沒有的屁,,也敢學(xué)人噴糞,?”
這吳典恩嘴里嘰里咕嚕的,已然是滿嘴血了,,還是硬著頭皮叫道:“這……這打得好,!”
“沒想到你這潑皮無賴還挺硬,!你說是不是你騙人家鄭香秀的身子,,還要訛人家的百兩銀子?”武松登時給他兩眼框上各來了一拳,,這吳典恩馬上變成了只田雞,,眼泡立刻就腫了起來。再下去兩拳,,吳典恩這臉上就開了染料鋪了,,這紅的、紫的,、青的混著色泛上臉來,,這鼻涕混著臟血胡亂臉上流著。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這……不用說100兩,1000兩我都給,,我……我給”這吳典恩到底是個縮頭烏龜,,這見著武松不管三七二十一死命打了,自然就慌了神,,連忙求饒,,順手從腰帶中摸出一個荷包伸到武松面前。
武松摸了摸荷包,,里面估摸著也就7,、8兩歲銀子,倒也笑了,,說:“我本以為這幾年不見,,你變成硬骨頭了,沒想到還是那么個玩意兒,,你這窮光蛋,,哪里來的1000兩銀子,這7,、8兩銀子就想糊弄人,,我還打,!”于是又“砰砰砰”幾個亂拳。眼見這吳典恩沒有進的氣,,只有這出的氣了,。
這兩個仆役見驛丞去了那么久,馬廄的響動倒也挺大,,連忙跑過來看,,這一看那是不得了,這新來的官人正坐在驛丞大人的圓肚皮上打鼓呢,。
但是見這打得兇,,倆仆役也沒敢上去拉架,這要是救了這吳典恩還好,,但是看這架勢,,如果上去拉架,估計能把自己給搭進去,。
倒是這武松銀子也拿了,,氣也消了,一看這吳典恩鼻子流著血,,咕嚕咕嚕冒泡呢,,心中一驚:“我這剛躲過一劫,得以回鄉(xiāng),,這回不要又打死了人,。”于是乎這武松連忙站起來,,對著地上的吳典恩說了句:“你這雜碎還在那裝死,!”
說著也不顧身旁倆呆站著的仆役,大搖大擺地就走了,。
可是回到這酒館,,這鄭老爹和鄭香秀都還在,飯菜也沒太敢動,,見他雙手帶血回來,,登時就驚了,鄭老爹連忙上前問道:“好漢,,您這是怎么回事兒呀,。”
武松倒也爽快,,將包括里的整銀連帶之前吳典恩給的幾兩銀子都給塞到老漢手中,,說道:“你們爺倆趕緊拿著錢雇個老實的車夫去陽谷縣吧,我此番揍了那吳典恩,他恐怕那小命難保,?!?p> 這老漢和姑娘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了,但也算是有情有義不愿離開,??晌渌墒呛蔚鹊暮脻h,連忙讓小二找了靠譜的車夫?qū)⑦@爺倆送走,,自己則端坐在這包間中繼續(xù)喝酒吃肉,。
不過武松心中也有苦楚,不禁悲從中來:
大哥,,二弟我又犯下事來,,此生怕是見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