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p> 柳安安的身體猛地僵住,,有些不敢相信。
她看到面前的楊枝意肯定的眼神,,以及身后再次傳來的——
“安安,。”
柳安安緩緩轉過身,,視線從下往上,,目之所及的是臟兮兮的消防救援服以及拿在手里的消防安全頭盔。
他的臉很臟,,到處都是黑乎乎的,,卻仍然無法掩蓋他澄亮的眼睛。
他完完全全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柳安安的眼眶瞬間就熱了,,眼淚順著面頰流下,。
心里是一陣后怕!
而周淮一下子就慌了,,他有些無措地想碰碰她,,卻想到自己身上臟得不成樣子,還是縮回了手,。
“安安,,你怎么……”
身體被猛然抱住,她小小的身軀就這么埋在了他的懷里,。
腰間環(huán)著的手,,箍得很緊。
低低,、悶悶的哭聲,,從他的胸膛處響著。
周淮僵在原地,,不敢動彈一下,。
他將目光移向楊枝意,企圖尋求答案,。
怎么就突然哭了呢,?
只見楊枝意隔著玻璃指了指柳安安,又指了指周淮,,無聲地說:“她以為你受傷了,。”
說完,,她本想再看看熱鬧,,奈何來了病患,只好立馬工作,。
周淮環(huán)顧了下四周,,見路過的患者都投來各種目光。
好奇的,、責怪的……
他此時有種自己是惹女孩子哭的渣男的感覺,。
“安安?!彼呐牧舶驳谋?,動作輕柔至極,“我沒事,,別哭,?!?p> 周淮就這么一下又一下地拍著、安撫著,,等待著她心情的平穩(wěn),。
過了好一會兒,他感覺到懷里的人身子輕微地一抽一抽,,慢慢地從他懷里退了出去,。
柳安安低著腦袋,不敢看他,,耳朵跟燙熟似的,臉上更是灼得很,。
只是手指依然拉著周淮的消防服,,不肯松開。
周淮也不急,,他彎腰,,將視線與她保持同一水平線。
指腹拭去柳安安臉上殘留的眼淚,,“別哭,,丑?!?p> 柳安安輕輕地打掉他的手,,瞧著他跟去挖煤過一樣的臉,破涕為笑,,“你更丑,。”
見她終于笑了,,周淮才直起身子,,揉亂她的頭發(fā),“好了,,很晚了,,快回去睡覺吧?!?p> 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十一點了,,連急診都冷清了起來。
柳安安搖頭,,把他的消防服攥得更緊了,。
周懷無奈,“我沒受傷,,一點事都沒有,。”
他的手按在她的腦袋上,“我今晚需要陪夜,,沒法照顧你,。”
“你的隊友……”柳安安抬起頭,,眼眶紅紅,,“傷的很重嗎?”
“嗯,,所以今晚沒法送你回家啦,。”
柳安安和他視線相交,,“我能……看一看他嗎,?”
……
重癥監(jiān)護室。
隔著玻璃,,柳安安看到有個人插著呼吸機,,腦袋上攙著紗布,一條腿被吊起,。
她湊近些了,,才看清了那個人的面容。
“他……”
柳安安對他有些印象,,總是笑嘻嘻的,,話很多。
“嗯,,是孟凡鑫,。”周淮的聲音沉了下來,。
他們沒想到,,本滅了火的汽車會突然爆炸。
離爆炸物最近的孟凡鑫傷的最重,。
“醫(yī)生怎么說,?”
柳安安的心揪緊了。
“今晚是危險期,,過了今晚會沒事了,,他的家人還沒趕到,所以今晚我在這里守著,?!?p> “嗯,那我不打擾你,,我回家,?!?p> 柳安安這下才肯乖乖回家。
“好,,到家發(fā)條消息給我,。”
柳安安應下,,然后指了指他的臉,,“去洗一洗,真的很丑,?!?p> ……
醫(yī)院的衛(wèi)生間內(nèi)。
周淮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雖然臉臟兮兮的,,但是依舊可以看出是個帥哥的自己。
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