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有所不知,,李伯年輕時候妻子和孩子車禍去世了,,從此他成了孤家寡人,這殯儀館他也已經(jīng)待了30多年了,,幫助了很多村里去世的人安葬火化,,?!?p> “村里根本沒有幾個人愿意來這兒上班,李伯也是沒辦法,,在這里一直堅持到了去世......”
“上頭知道李伯有心臟病,,怕他出意外,勸過他幾次,,但都被李伯拒絕了,,李伯說他不怕,沒什么好怕的,,他說每個人最后幾乎都會從這兒過一趟,,他以后也會?!?p> 男人說得眼睛都紅了,,也不怕了,那個李伯,,聽男人說起來還是挺德高望重的,,至少在這里是這樣的。
殯儀館確實很少有人愿意來上班,,除了殯儀館確實流傳著許多詭異謠傳以外,,還有許多老一輩人不愿意自己家人粘上這些,說是不吉利,。
這個年輕保安也是村里人,,名叫張開,因為家里沒啥親人了,所以才來的這殯儀館上班,。
想著這里算是村里工資最高的崗位了,,有錢拿,他便壯著膽子試試,,結果上個幾個月班也沒出什么事兒,,就安心待下來了。
這時,,閔沫的手機響了,,是盧明打過來的。
“喂,,你在哪兒?。俊遍h沫有些無奈的問,。
“你到我給你發(fā)定位的地方了嗎,?”盧明說。
閔沫:“到了啊,,你到底在哪兒啊,,怎么打你電話一直不接?!?p> “別問了,,我馬上過來,站在那兒別動,!”說完又掛了電話,。
閔沫無奈的看向容玉珩,“他叫我站在這兒別動,?!?p> 容玉珩:“那就在這兒等他吧?!?p> 寧安村的天已經(jīng)黑了,,張開看著閔沫和容玉珩試探性的說了句,
“需要我開門嗎,?”
閔沫看著張開然后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故意用非常陰間的聲音說:
“不用了,我們可以飄出去……”
張開“啊”了一聲,,一屁股摔坐在地上,,閔沫趕緊沖進保安室把一頭冷汗的他扶了起來。
“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幫我們開一下門吧,,謝謝了?!?p> 張開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神來,,摸著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的把門打開了,。這張開膽子也不大,,有啥想不開的來這里上班呢?
剛從殯儀館出來,,盧明就到了兩人跟前,抬頭看了看殯儀館的門匾,,
“你們怎么是從這里面出來,?”
“哎呀,意外,,你快說,,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閔沫拽了盧明手臂一下,,讓他趕緊說,。
盧明:“邊走邊說?!?p> 盧明在前面帶著路,,
“還記得早上那個瞎眼道士嗎?”
“記得,,他怎么了,?”閔沫問。
“他今天從羅家走的時候偷偷摸摸的,,我覺得奇怪,,就跟著他走了,跟了一路,,那道士就是回了這寧安村,。”盧明說,。
閔沫:“然后呢,?”
“我一路跟著他回了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但我就是覺得他偷偷摸摸的很奇怪,,就在村里打聽起他來,結果你猜怎么著,?”
閔沫偏著頭仔細聽著盧明的話,,兩個人越靠越近,,而忽然出現(xiàn)的一只手從他們中間伸出,一米八個子的容玉珩就擋在了兩人中間,。
“怎么著,?”
閔沫抬頭看見是容玉珩愣了愣,盧明又繼續(xù)說道:
“那道士,,是羅康順的徒弟,!”
“徒弟?可羅勇說的是羅康順找了個大師啊,,而且連陰陽眼都是那個大師幫他開的,。他教那道士什么啊,?”閔沫很是詫異,,
“自然是風水秘術驅鬼之法了?!北R明說完在一處院子前停了下來,。
“這么說羅勇騙了我們?可是為什么要騙我們???”閔沫皺起了眉。
容玉珩并不知道是誰騙了閔沫和盧明,,他從鬼門出來以后確實傷了魂體,,就連閔沫的心聲都聽不見了,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看閔沫細微的面部表情猜的,。
但他依稀能聽出一些端倪來,,“把來龍去脈和我說一下?!?p> 閔沫把事情都跟容玉珩說了一遍,,然后從那院子的后墻爬上屋頂,拿開老舊的瓦片往里看去,。
屋子里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是那個瞎了的道士,另一個沒見過,,是身形臃腫的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在求那道士,滿臉的懇求,。
“不是我不幫你,,你老婆死了太久了,我去哪里給你招魂啊,?!蹦窍沟朗康穆曇舫錆M了不耐煩,。
“林大師,您要是不幫我,,就沒人能幫我了啊,。”胖男人一臉的委屈,,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那婆娘昨晚托夢給我,叫我下去陪她,,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求您招魂把她收了的,您要是不幫,,死得就是我了啊,。”
瞎道士抬手掐指算了算,,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啊?!?p> 胖男人嘆了口氣說:
“唉,,都是我后面娶的這個婆娘,昨天我和她吵架,,她把我前任老婆的靈位牌給撅了,。”
瞎道士嘆了口氣,,“難怪,。”
從兜里掏出張黃符,,遞給胖男人,。
“你回去吧,把你前妻的靈位牌修好,,把這張符貼在你前妻的牌位上,,再給你前妻燒點紙錢還有衣服,好好道個歉就沒事了,?!?p> 胖男人接過黃符,激動的哈腰點頭不停道著謝,,直到胖男人走了,,瞎道士頭都沒抬一下接著說,
“下來吧,,不必躲了,?!?p> 容玉珩從屋頂一躍而下,閔沫和盧明還得從后墻下去,,繞到正門才能進去,。
“你知道我們會來?”容玉珩冷冷的問他,。
那瞎道士也不像白天在羅勇家一般怯懦,,只是坦言道:
“是”
閔沫和盧明這時也從正門走了進來。
“說吧,,為什么騙我們,?”閔沫抱著手,一屁股坐在那老式沙發(fā)上,。
“誤會了,,我沒騙你們?!毕沟朗空Z氣誠懇,,貌似想讓人覺得他說的是真話。
盧明也直接拽起了那道士的道袍領子,,“還想騙我們,,你根本不是羅勇找的道士,你是羅康順的徒弟,,你師父被黃皮子纏上,,從頭到尾也根本沒找什么大師幫忙?!?p> 瞎道士搖了搖頭,,嘆道:“你們說的我都不知道,18年前我確實是師傅叫去幫羅堯改的命,,可是8年前我就已經(jīng)被我?guī)煾钢鸪鰩熼T了,。”
“逐出師門,?為什么,?”閔沫驚呼。
“我從十多歲就跟著我?guī)煾噶?,可是那年,,我發(fā)現(xiàn)他開始研究一些歪門邪道,施展一些損人不利己的術法,,我勸他也不聽,,還一氣之下將我逐出了師門?!毕沟朗康穆曇衾锞谷煌钢╇y過,。
“既然如此,,你還是去了羅家?guī)土_堯解命?!比萦耒褚苍谙沟朗考宜奶幙戳丝?。
“我哪兒有那本事啊,今天也是羅勇昨天晚上來求我,,我才去的他家,,實際上,我們已經(jīng)很多年都沒有聯(lián)系了,?!?p> 看那道士的神情實在是不像說謊的,盧明也放開了揪著他衣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