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事情過于順?biāo)煲灾劣诓淮髮?/h1>
程牧行帶孟令來到一座偏僻的宅子,。
站在門前,,孟令仍猶豫不決不愿走進(jìn)去,程牧行壞笑著在她耳邊低道:“再不走,,我就只好抱你進(jìn)去了,?!?p> “不要!”孟令嬌喊一聲,,咬著牙紅著臉,,“我,我自己進(jìn)去,?!?p> 程牧行仰頭大笑,兩人進(jìn)了宅子,。
孰知宅子的不遠(yuǎn)處,,一隊潛伏的人馬,兩個領(lǐng)頭面面相覷,。
“這真是南三夫人,?”副捕頭撇嘴,“不是聽說她有兩把刷子么,前幾日不是還在茶樓當(dāng)面挑釁程公子么,?現(xiàn)在怎么慫成這樣,!”
“在茶樓那日是有南三少爺陪著,”大捕頭反駁他,,“現(xiàn)在她是一個人碰上程牧行,,不委曲求全還能如何?”
副捕頭切了一聲,,“女人就是女人,。”
“不扯了,,我們現(xiàn)在沖進(jìn)去抓人吧,。”大捕頭擔(dān)憂的道,。
畢竟是南三少爺?shù)姆蛉?,南三少爺跟他們鐘小大人是好友啊,能救要救,,“而且若等宅門關(guān)上,,要再突擊逮捕可就難了?!?p> “老大,,這就是你不周全了,?!?p> 副捕頭擺擺手,語重心長道,,“怎么能老想著突擊逮捕呢,?雖說鐘小大人手握檢舉之人提供的罪狀,但若沒能在程公子這兒搜到實(shí)證,,只怕會惹壞程家了吧,。”
大捕頭無奈又沒好氣道:“那你說怎么辦,?大喇喇進(jìn)他宅子里搜找證據(jù),,再逮捕他?”
“就是這樣啦,,”副捕頭嘿嘿一笑,,神情得意:
“老大,我在跟您出來抓人之前,,就已經(jīng)想辦法買通了程公子這宅院后門的門童,,咱們就趁這程公子與那南三夫人翻云覆雨之時潛入,搜他的罪證!”
“荒唐,!”大捕頭低聲呵斥,,“我們是官府衙役,怎能以犧牲無辜人的代價來搜罪證抓犯人,?”
副捕頭嗆他:“不然老大有更好的辦法,?”
大捕頭略作思索,咬牙道:“那就你帶人去搜罪證,,我去阻止程牧行犯混賬,,再盡量給你拖延時間!”
“好,,行,!”副捕頭服從的用力點(diǎn)頭,“誰讓咱老大心地好呢,?!?p> 他拱了拱手笑嘻嘻的。就算著這傻大塊兒心地好呢,。
二人領(lǐng)著衙役們從后門潛入,,兵分兩路。
見大捕頭朝程牧行帶孟令進(jìn)入的院子飛快趕去,,副捕頭嗤笑一聲,,對手下的捕快吩咐道:“還不快去搜找證據(jù)!找到了都交給我,!”
一個下屬質(zhì)疑道:“頭兒,,直接毀掉不是更好?”
“蠢貨,,程家的把柄哪能扔,,當(dāng)然要交給主子收好?!备辈额^看他像看傻子,,“不過如果找到程家和主子來往的證據(jù),那就直接毀掉吧,?!?p> “是,頭兒,?!?p> 另一邊,宅院寢屋里,。
程牧行把門一關(guān),,回身見孟令拿著他桌上一個物件,,新奇地看。
“那個是孔雀銅盞,,喝酒用的,。”他邪邪地笑道,,“怎么……想跟我喝個酒,,調(diào)調(diào)情先?”
孟令把頭低下,,聲如蚊吶:“我,、我清醒著做不到?!?p> 程牧行大喜,,醉酒迷情什么的更刺激啊,“都依你,,那就喝點(diǎn),。”
他去搬了一小壇黃酒,,又拿了個一模一樣的酒盞進(jìn)來,。
二人干杯對飲,程牧行一口氣喝完,,放下銅盞,,目光放肆地流連在小口嘬酒的美人身上。
他眼睜睜看著美人的眼神從羞澀到平靜,,再從平靜到冷然,。
程牧行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事情似乎過于順?biāo)煲灾劣诓淮髮拧?p> “提問,”孟令把玩著銅盞,,做工很是高超精美,,卻沒有署匠人名。
她悠哉閑適道:“你方才在街上與我相遇,,是計劃好的吧?目的是為了引參州府衙的衙役跟來,,趁你帶我在房里拖時間之時,,讓衙役中你的人去搜出你的罪證,率先銷毀,,對否,?”
見到她與先前大相徑庭的姿態(tài),聽到她理智冷靜的分析,。
程牧行完全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引狼入室了。
“對,你說的都對,?!彼湫﹃幧退氵@女人演戲騙他那又如何,?
上回在恣云樓,,她不過是仗著南奕在她身邊和周圍人多罷了,今日她是孤身在此,,誰可救她,?
“居然還察覺到有衙役跟著咱們,夫人如此聰慧又火眼金睛,,卻奈何是個死腦筋,,不肯從了我呢?難道就因?yàn)槟限壬谋任铱,???p> “我要從了你才是腦筋壞了?!泵狭钆蘖艘宦?,對屋門處喊道:“捕快大哥,在外頭聽得可還過癮,?”
砰!
她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撞開,,果真是方才與副捕頭兵分兩路的大捕頭帶著幾個人在門外。
大捕頭神情錯愕,。本以為自己是來救南三夫人這只被迫待宰的小白兔的,誰知道人家其實(shí)只小黑兔……呸,,這是頭藏著獠牙的狼,!
“你以為這就能抓住我,?”程牧行嗤笑一聲,,“有你這人質(zhì)在手,相信心善的許捕頭不敢妄動的吧,?許大捕頭,,你們倒是放馬過來?。 ?p> 說著,,他當(dāng)即便朝孟令擒去,,猛一起身卻覺渾身無力,,直接癱倒,!
許捕頭和他的手下們震驚,。
“別傻杵在那兒了,,趕緊去把內(nèi)奸抓現(xiàn)行啊,?!泵狭顠吡怂麄円谎郏路疬€是本尊那個千人首領(lǐng),,“沒看這家伙已經(jīng)癱了么,這我還能搞不定,?”
“是……是!”這女子氣場太強(qiáng),,許捕頭下意識地拱手低頭,,猶豫一瞬,,還是留了個衙役下來幫她,,帶著其余人奔赴副捕頭所在,。
“你也去吧,,你們老大人手不太夠,,就別在我這兒空耗著了?!泵狭顚δ莻€被留下的衙役說道,,一邊拽了條綁簾繩把程牧行的手捆起來,。
程牧行連舌頭都開始有些麻痹了,,只能光拿眼珠子瞪她:“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在酒杯上涂了點(diǎn)麻黃散而已,?!泵狭顕K聲搖頭,,“程公子對人這般松懈,,不是成大事者啊,。”
程牧行暴怒,,無力卻未被束縛的雙腿試圖站起:“賤…賤女人,!你陰…險……嗚??!”
“隨你怎么說,,反正要么是你蠢,,要么是我聰明,,你承認(rèn)哪個我都沒意見,?!表懥恋陌驼粕仍谒贿吥樕?,孟令笑呵呵的,,“但賤這個字么,,是不是我對你說比較恰當(dāng),?”
說罷,,她又飛起一腳,,將一粒小石子兒踢向程牧行顫巍巍的腿,。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對姑奶奶欲行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