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最終,,趙令月從崔守仁口中得知,這甘州一府,,并不只有柳臺營駐守在這里,,還有不少私兵被韋國公一伙人藏在了別處。至于具體在什么地方,,這就不是崔守仁能探知到的事情了,。
趙令月聽說了這事兒之后只覺得背后冒冷汗,這要不是長安城里的韋國公這兩年身體不好了,,恐怕整個兒甘州都要落入匈奴人或者西胡人的手里了,!
一想到去年她還在山里找到了五百多的匈奴騎兵,趙令月想著那些人或許只是看起來跟匈奴人差不多,,或者就算真的是匈奴人,,那么把他們藏在那里的人或許就是韋國公一伙也說不定。
打定了主意的趙令月立刻寫好手令,,讓斥候帶隊,,帶五百弓箭手和五百長槍手進山剿匪。
“剿匪,?不說三河城了,,就是整個兒甘州哪里還有匪患?,!”李副將第一個出言說道,。
趙令月一雙厲眼直接掃過去,李副將莫名覺得自己的氣勢都斷了一截,。
趙令月厲聲道:“李副將,,你要清楚你到底是誰手里的副將,!向你這般的副將,本將軍怕是受用不起了,!”
李副將也知道自己最近飄了,,趕緊起身認(rèn)錯:“是末將失言,還望將軍恕罪,?!?p> 趙令月緊緊盯著他看了半晌,面上看著沒什么,,其實心里已經(jīng)對這位李副將判了死刑,雖然前面大家一直合作得還挺愉快,,可如今形勢變了,,李副將的思想也有些變化,尤其是最近,,居然公開拖她后腿,!
直接罷黜李副將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若是架空他,,趙令月自信還是能輕而易舉地做到,。
“此時就這么定了,本將軍意屬崔校尉帶隊,,謝監(jiān)軍屆時也會同行,,你們可還有別的意見?”
下面的人看趙令月面色不善,,哪里還敢觸霉頭,,反正人家的借口光明正大不說,還主動讓謝監(jiān)軍同行了,,想來也沒什么事兒,。
如此,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下來,,趙令月去找謝永安的時候,,他雖然有些氣憤趙令月沒有事先通氣,但他更加知道此次行動并不是剿匪,,而是為了尋找其他的線索,,也只能同意了。
趙令月不能動,,她自己以前一直沒有什么危機意識,,認(rèn)為自己駕駛出眾身手又是屬于天花板級別,便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這個世界上除了大型的天災(zāi)能傷害到他以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人傷害自己,。
可是最近她總有一種自己被人注視著的感覺,,就像是有人無意中一直把視線放到她身上,不存在任何的惡意或者善意,,但作為被注視著的人,,她只會覺得汗毛豎起,心生煩躁,,偏偏她還不能表露出任何自己已經(jīng)注意到自己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意思來,!
符岸看她這些日子實在是煩躁,等水蕓那邊的醫(yī)館一落地,,便喜氣洋洋地過去找趙令月報喜:“水蕓果然有兩把刷子,,輕松出手就折服了不少杏林高手,如今這三河城怕是要晉升為上縣了,!”
趙令月也為水蕓感到十分高興,,她最終還是把醫(yī)館設(shè)立在了三河城,按照她的話講:“反正我這一切的手藝都是來源于將軍您,,如今您在這三河城里,,我怎么能讓您身邊一個得用的人都沒有呢?”
趙令月說她不為將來考慮,,她還有話說呢:“將來的事情又有什么好考慮的呢,?將來等將軍您回到長安城,這三河城里的醫(yī)館自然已經(jīng)徹底立起來了,,那時候有我沒我都沒什么差別,,我倒是還能把醫(yī)館開到長安城里去!”
行吧,,趙令月照例給了水蕓一個匣子,,里面也是各種藥丸,底下還有幾本從空間里面摘抄出來的醫(yī)書,。水蕓也看過水華的匣子,,再看看自己的這一個,真是恨不得為趙令月拋頭顱灑熱血,!
趙令月故作嫌棄地往后一步,,“說什么頭顱熱血的,好好兒活著不好嗎,?,!你們一個個的也是趕上了好時候,這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我就是想放了你們的奴籍還怕被世家群起攻之呢,!”
這話水蕓信了一半,世家大族行事自有章法,他們近身所用的奴婢們都是家生子,,很少從外面買人不說,,就是家里的奴婢們犯了大錯也不會輕易發(fā)配出去,往往會被送去自家的礦場或者采石場干苦工,。
符岸就在一邊看著這主仆倆高興,,也不在這時候上去爭奪趙令月的注意。只是趙令月自己看到符岸在一邊干坐著,,又想起這些日子符岸的體貼,,少見地對符岸有點愧疚。
水蕓把兩人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繼續(xù)待下去怕是礙眼了,,趕緊找了個理由出門去了,反正她還在三河城,,只是不能跟趙令月天天見面而已,,比起水華水芝幾個可是要好多了。
之前被趙令月監(jiān)視的那個歌舞班子總算是離開三河城,,往長安而去,趙令月在他們身上花了不少時間,,但一點收獲也沒有,,根本沒有理由攔著人不讓走。但這去長安的一路上那歌舞班子可沒那么容易脫離趙令月的視線,,給他們做向?qū)У娜司褪勤w令月安排的,。
趙令月得意完了,心里又覺得有點別扭,,她如今都淪落到在那些歌舞班子的人身上找優(yōu)越感了嗎,?!
符岸看趙令月心情好了,,還以為自己也能稍微放松一下,,說不定還能約她出門跑跑馬什么的,可是當(dāng)他在書房里找到人的時候,,卻正好撞見趙令月臉上一行清淚劃過,。
“年年你怎么了?是長安出什么事兒了嗎,?”符岸覺得能讓趙令月流淚的恐怕也就只有在長安的親人了,,心不由得也跟著揪了起來。
趙令月轉(zhuǎn)過臉不去看符岸,,嘴上勉強道:“長安沒什么事兒,,我只是終于接受了自己的平庸而已。”
符岸不解,,像趙令月這樣的人居然能跟平庸二字扯上關(guān)系,,這得寒摻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