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甯緩緩抬眸,,望向劉夫人那雙心虛的眼睛,,邪嘴笑道:“劉夫人,知道我為什么要在今日搞以舊換新優(yōu)惠活動么,?”
那雙精明又冷冽的靈眸,,好似暗藏著一把利刃,。
劉夫人被她盯得頭皮發(fā)麻,,隨口回了句:“不就是為了錢么,?”
君如甯笑:“劉夫人錯了,我是為了你,?!?p> “為了我?”劉夫人指著自己的鼻子,,“坊主莫要開玩笑,,我和你素不相識,你怎么會為了我而搞這種活動,!”
君如甯臉上保持著沒有情緒的笑容:“我就這么說吧,今日店里舉辦以舊換新活動,,我們都會做好記錄,,再結(jié)合上一批衣服賣出去的記錄,只要對比一下,,就可以知道還有幾個人沒來換新,。
然后我再從這些名單里挨個上門查找,總能查出來,,是哪四個人來騙了我的店員,,亦或者是……”
她刻意停頓了一下,抬眸對上劉夫人發(fā)慌的視線,“哪一家騙了我的人,?!?p> 劉夫人頓時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坊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該不會是在懷疑是我騙了你吧,!”
君如甯勾著唇角:“今日來換衣服的人里面,,只有劉夫人帶來的衣服標簽沒了?!?p> “誰說沒有,,我身上穿的這套就有標簽!”劉夫人心急地將她身上這套月落款的袖口翻出來,,露出了有芳坊的專屬標簽,。
“看到?jīng)],我身上這套是有標簽的,!”
君如甯好笑:“劉夫人,,你身上這套有標簽很正常,因為你花了四套衣服的錢,,從我這里拿走了八套衣服,,里面有四套的標簽被你剪了,剩下的四套標簽還在,?!?p> “你瞎說,我沒有,!”
劉夫人一把抱起了她帶來的那四套剪了標簽的正品,,身體開始往后退,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
君如甯不動聲色地警告:“劉夫人,,我已經(jīng)報官了,識相的話,,你最好老老實實跟我交代清楚這幾件假貨的事,,否則到時要是鬧到了公堂上,丟人的可不是我,?!?p> 提到這個話題,劉夫人頓時囂張了起來:“喲,!我夫君是京城的縣太爺,,我還怕你不成,!”
縣太爺?
是了,,京城的知縣姓劉,,原來她就是劉知縣的夫人。
劉知縣雖然只是個小小七品官,,但在京城里任職,,俸祿可比其他地方的平級官要高很多。
可見,,劉夫人不是個缺錢的人,。
嘖,無論哪個時代,,總有人喜歡貪小便宜,。
既然這個老女人想拉她老公共沉淪,那她就幫她一把吧,。
君如甯微微一笑:“劉夫人的意思是,,您不愿意私了,一定要上公堂么,?”
劉夫人剛想回話,,后院的門突然開了。
小金子帶了兩個衙差過來,,“官差大哥,,就是那個女人,她騙走了我們店里的四套衣服,,價值二兩銀子呢,!”
衙差正想問是誰,看到劉夫人那一刻,,雙雙低頭行禮:“見過夫人,!”
“夫人?,?,?”小金子懵了。
劉夫人得意地哼了一聲,,反咬道:“你們來得正好,,這兩個女子竟敢污蔑我騙錢,你們趕緊把他們抓回去,,這件事我一定要讓老爺為我做主!”
“是,!”兩衙差應(yīng)了聲,,作勢要上前抓人,。
小金子下意識地看向君如甯的方向,急道:“你們敢抓我們坊主,,知道我們坊主是誰么,?”
君如甯冷眼掃了過去,低聲道:“小金子,,別亂說話,,我們就隨他們走一趟吧?!?p> 小金子咬了咬唇,,不甘心地點點頭。
坊主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只怕這次,,有人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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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甯不是第一次來到衙門,,不過上次她來時,,扮作了男裝過來,以訟師的身份替一個受冤殺人的公子哥伸了冤,。
時隔幾個月再次來到這個地方,,沒想到這回成了“犯人”。
“啪,!”劉縣令將驚堂木用力桌上一拍,,“大膽刁民,見了本縣令竟敢不下跪,,來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是,!”兩個人衙差健步上前,,作勢要將君如甯和小金子拖下去。
小金子急了,,下意識地躲在了君如甯的身后,,“坊主,我害怕……”
“有我在,,別怕,。”君如甯將小金子護住,,抬頭直視著高堂上的劉縣令,,面無表情地警告:“想要姑奶奶跪你,就怕你受不起,?!?p> 聽到她這翻話,,站在一旁等著看好戲的劉夫人馬上哀嚎起來:
“老爺,您聽聽,,您聽聽,!方才在外面,這個小賤人就是這樣對妾身說話的,,自打嫁給老爺以來,,妾身從未受過這么大的委屈,老爺,,請您一定要為妾身做主?。 ?p> 劉縣令看向妻子的臉,,像哄小孩子一樣哄道:“夫人,,讓你受委屈了,本官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不難過哈,!”
劉夫人哼了聲,眼中盡是得意,。
劉縣令轉(zhuǎn)頭看向君如甯,,“大膽刁民,本官管你是什么人,,你竟敢藐視公堂,,就是藐視當(dāng)朝律法,就是對天子大不敬,,按照當(dāng)朝律法,,杖責(zé)五十,來人,,給我打,!”
兩位衙差走到了君如甯的身后,伸出了手,。
眼看就要碰到君如甯的手臂,,君如甯神色自若地將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一字一頓道:“劉縣令,,你當(dāng)真要打本王妃,?”
看到君如甯真容那一刻,劉縣令陡然瞪大雙眼,。
這不是君二小姐么,?
舉城皆知,昨日君二小姐剛和穆王爺完成大婚……
劉縣令頓感后背一涼,雙腿竟失控地顫抖起來,,急忙忙走下來,,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下官見過穆王妃,,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穆王妃恕罪,!”
說完,,他猛地對劉夫人使眼色。
劉夫人怔了片刻,,腦子還有點懵,,但看到丈夫都跪了,她不敢再站著,,也跟著跪下來,。
其他衙役見狀,也都不明所以的跟著跪了下來,,無人敢再放肆,。
劉夫人扭頭看向劉縣令的臉,焦急地問:“老爺,,她不是有芳坊的坊主嗎,?怎么會是穆王妃?不會是你認錯了吧,?”
劉縣令急道:“我不認得穆王妃,,難道我還不認得君二小姐那張臉嗎?上個月君二小姐還送了一個盜賊進來,,我怎么會認錯,!”
劉夫人嘴角抽了抽,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頓時面如死灰,。
君二小姐怎么會是有芳坊的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