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不會真的有人看到鬼怪吧,?!标懲駥幒闷娴淖穯?,雖然她自己怕得要命,但是說起來倒是津津有味,。
潘逸有些面露難色,,他看了一眼周圍,,輕聲說到:“家父潘升睿本是工部營繕?biāo)局魇?,后來也代管著軍器局一些事?wù),。實(shí)不相瞞,家父為人一直專心制造,,為官清正剛直,,幾年前得罪了王倫,,便提前申請致仕歸家,。靠著微薄俸祿,,也無法在這京城內(nèi)立足,,他便在郊外山下找了個地,,修建了一處莊園,也算是頤養(yǎng)天年,?!?p> “鬧鬼又是怎么回事?”歐陽楓知道,,潘升睿這樣的官員,,得罪了王倫大多數(shù)都沒有好下場。
“幾位容我慢慢敘說,,畢竟這個事情,,我也覺得事出有因。我前幾年一直在書院,,今年,,我也回家讀書準(zhǔn)備明年春天的科舉考試。家父年事已高,,邊想著,,趁家人都在,召喚了幾個舅舅姨娘回來,,要安排些家產(chǎn)的事,。”
歐陽楓立即想到了以前辦過的一個案子,,因為分家產(chǎn)鬧得家人勾心斗角,,最后死了兩個查出兇手才算完結(jié),不過那個家族也因此沒落,,讓人無限唏噓,。
“誰知道,這些親戚剛回來沒多久,,本來安靜的莊園突然接連發(fā)生了一些怪事,。”
歐陽楓聽到潘逸終于說到正事了,,便聚精會神的聽下去,。他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魂,一切只不過是人心作祟,。
“我家共有三處房子,,其中兩處是四邊圍起的合院,一個是兩層一個是三層,,另外一處是家父平日里制造打磨的工坊,。這怪事一,就是大堂那邊的蠟燭,經(jīng)常半夜突然熄滅,。這種事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三次了,。”
“你們大廳蠟燭從不熄的嗎,?”
“是,,家父在官府做事的習(xí)慣,經(jīng)常通宵或者半夜起來做事,,所以他也要求只有大堂的蠟燭是長明到天亮,,由仆人去熄滅的。這么多年一直是這個習(xí)慣,,但最近突然出了問題,。”
“還有第二件呢,?”
“最近正好開始下雪,,前天,我娘早起的時候,,看到四合院中間的位置,,扔著一只帶血的雞,那只雞被割了喉嚨,,雞血撒在雪堆上,,把我娘嚇得差點(diǎn)暈倒過去?!?p> 陸婉寧嘖的一聲,,這就是惡作劇,也太惡心人了,。
“還有,,這件事是我碰到的,昨天晚上,,我讀書讀的很晚,,迷迷糊糊就在書桌前睡著了,這時我聽到了一個腳步聲,,頓時驚醒,,我就上門查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沒有人,。等我回去入睡的時候,我剛吹滅蠟燭,,不多久就看到窗外似乎有個鬼影閃過……”
潘逸看起來就是個文弱書生,,講到此事,嚇得也是臉色蒼白,雙手發(fā)顫,。
“還有,我爹,、我舅舅,、管家,他們都聽到了,,這幾天,,晚上總有一些似乎是敲打墻面的聲音,但是起身出去看,,卻什么也沒有,。”
歐陽楓大概明白他們的心情了,,誰在夜里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好受,。
“所以,家仆和我娘他們都說,,這是得罪了祖宗,,家宅不安。我也是提心吊膽,,所以……”
潘逸有些支支吾吾的,,九公子看他似乎有些害羞,就替他說:“所以他來找我這個好友,,看看有沒有認(rèn)識的人,,可以幫忙驅(qū)鬼?!?p> 陸婉寧開心的笑了:“要我說,,你還真找對人了,你想想,,世界上什么人最不怕鬼,?”
三個人楞楞的看著她,她眼鏡一轉(zhuǎn):“當(dāng)然是瘋子了,。哈哈哈,。”
歐陽楓看著她的神態(tài)真是又憐又氣,,他接著說道:“我看啊,,八成是你們家里人搞的鬼,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怪,,任何不尋常的事情背后,,往往就是某些人的詭計。”
九公子鼓掌笑道:“所以啊,,歐陽兄,,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在東陽書院,,你不就破解了一個鬼怪傳說嗎,,這次這件事情,我想也拜托你去一趟,,能幫潘兄了結(jié)這個困難,,在下感激不盡?!?p> 歐陽楓摸了摸鼻子,,如果換做其他人,他肯定懶得理,,畢竟在他看來,,一些裝神弄鬼的小把戲,根本不值得自己出馬,,但是今天,,提出請求的是九公子,面對這個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人,,他實(shí)在不好意思拒絕,。
“那好,既然九公子發(fā)話了,,我就暫且去試一試,。聽潘兄所說,也不是什么特別恐怖怪異的事,,八成啊是有些偶然加巧合,。如果真有鬼怪,那就只好請相國寺的大和尚出山了,?!?p> 潘逸已經(jīng)聽九公子講過歐陽楓的事跡,他看到歐陽楓答應(yīng)幫自己解決困擾,,自然非常高興,。
歐陽楓望著窗外昏暗的街道,他想了想說:“潘兄,,剛剛你說令尊要處理家產(chǎn),,可是身體有恙還是?”
潘逸搖了搖頭:“并非有恙,,只是我爹潛心于火藥火器的研制,,他常常說,,和這些爆炸的東西打交道,免不了哪天怕出事,,尤其是最近,,他說他研究出來了一種烈性比現(xiàn)在軍器局現(xiàn)有的要厲害十倍的炸藥,他擔(dān)心會出事,,就憂心忡忡的想安排這些,。”
說到此處,,他又有些黯然失神,,畢竟,,父親冒著這么大的危險,,卻干些不能得利也不能獲名的事情,在他看來,,這些事完全沒有價值,。
但是他又拗不過父親的頑固脾氣。
全家人都拗不過他的牛脾氣,。
四人在酒樓閑聊一會,,遇到這種有趣的事情,陸婉寧自然不能落下,,她還拉著九公子,,畢竟這是他好友的事。
這樣,,四個人約定明天一早在城門處碰頭,,去郊外的潘宅看看情況。
“對了,,看這天氣,,怕是雪不會停,婉寧,,記得穿厚點(diǎn),。”細(xì)心的九公子對陸婉寧說,。
陸婉寧點(diǎn)點(diǎn)頭:“我想,,出了城,是不是雪積的更厚,,怕是可以在上面滑了吧,。要不我們就在那邊多待一天,好好玩玩雪,?!?p> 從書院回來,,陸婉寧就被爹娘看的死死的,沒有機(jī)會出去溜達(dá),,看著這漫天大雪,,她的玩興又起來了。
歐陽楓笑了笑:“得了吧,,小心摔得你這小身板,,幾個月當(dāng)不了差啊?!?p> 四人走到大街上,,互相別過,歐陽楓騎著馬,、迎著雪花,,飛快的往家奔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也沒有料到,,以為半天就能看清的事,竟然演變的如此復(fù)雜和恐怖,,甚至他差點(diǎn)喪命,。
不過為了朋友,他心中總是愉悅的,,畢竟,,他也也很多年沒有時間和心情玩過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