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河安郡城城門口。
此時城門已經(jīng)緊閉,,一個百人車隊來到了城門之下,。
這個百人車隊,,人人都騎著白馬,身穿特制的白袍,,在夜晚之中,宛如百鬼夜行一般,。
而車隊的后面,,則是一輛馬車,相比于其他馬車,,這一輛馬車可謂是其中的勞力士,,一看就讓人枯燥的存在。
材質(zhì)上面,,通體由嶺南星辰木打造,。
這是一種稀有的木材,成長周期很長,,并且對土質(zhì)要求很高,。
不但有異香環(huán)繞,,并且刀劈不破,水火不侵,,向來是達官顯貴的棺槨,,帝王陵寢修建的最好材料。
并且馬車的體積很大,,堪稱馬車之中的房車,,哪怕幾個人在里面做一些多人運動,也不用擔心施展不開,。
而拉車的馬也是不同凡響,,是虎馬,傳說之中,,有著一絲兇虎血脈,,體力悠久綿長。
虎馬個頭高大,,身上的皮毛宛如虎紋,,眼睛也跟尋常的馬不同,沒有那種純良之感,,如同虎眼,,隨時有撲擊出去的可能。
這種馬吃的不是草,,而是肉,,想要將其喂養(yǎng)好,一匹虎馬,,一天就要吃掉數(shù)十斤的精肉,,尋常人家根本養(yǎng)不起。
不過投資高,,回報也高,。
尋常好馬說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已經(jīng)是夸張,,可是對于虎馬來說,,只能夠是及格線。
一匹虎馬,,就價值千金,,而拉車的虎馬一共四匹。
整輛馬車可以說價值萬金都不為過,!
來到城門下,,看到城門緊閉,車隊最前面的兩人當即策馬上前,對著城頭喊道:“開城門,!”
城墻上的守軍聽到喊聲,,當即將最近的火把拿到手上,然后借著火光向下看去,。
當看到車隊的時候,,下意識的道:“城門已經(jīng)關閉了,想要進城,,明天才可通行,!”
“大膽,你以為你攔的是誰的車駕,,快快開城門,,否則后果自負!”
城門下的兩人當即面色變寒,,怒斥道,。
城門上的衛(wèi)兵們聽到動靜,當即皺眉,,哪個王八蛋這么囂張,?
一個個借著火光看去,當看到車隊后面那輛馬車上的標志的時候,,當即變了臉色,。
只見到馬車上面,一個大大的云字刻畫在上面,。
整個安康國,,姓云的不少,可是能夠作為標志的卻不多,,最為有名的就是王都的云家,。
說起這云家,在安康國之中,,可謂是勢力深重,。
首先它是皇家的外戚,現(xiàn)任云家家主的三妹,,是當朝的皇貴妃,,為皇帝孕有兩位皇子,一位公主,,極受恩寵。
而朝中,,也有不少云家的子弟為官,。
并且在民間,家族生意也是遍布整個安康國,,基本上每個縣份都有云家的產(chǎn)業(yè),,說是富可敵國都不夸張,。
至于高手,云家現(xiàn)在一共有五位先天境的存在,,最強的云家老祖更是半步踏空,。
即便是皇家,也不會輕易與自家這位外戚為敵,。
雖然不知道馬車之中的是誰,,但是能夠有如此排場的,也不是他們這些個丘八可以得罪的,。
可是律法也不可違,,入夜之后,沒有上官手令私開城門,,罪同叛國,,所以,還是將這個難題,,丟給自家的上頭吧,。
“請稍后,我去通報一聲,!”
回答的大頭兵聲音稍微和緩了下來,。
可是這個時候,一位侍女從馬車上面小跑了下來,,來到了城門下方的兩人旁邊,。
語氣清冷:“小姐有令,不得沖撞城門,,原地修整,,等到明日再進城!”
說完之后,,沒有多余的話,,立刻回轉(zhuǎn)馬車。
“遵令,!”
“不必麻煩了,,我等在原地修整至天明城開之時!”
說完之后,,兩個護衛(wèi)當即也是一別馬頭,,回到了隊伍之中。
城墻上的守衛(wèi)當即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車隊的主事人究竟是個什么意思,,剛才還要開城門,現(xiàn)在又要原地等待。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之中的——欲擒故縱,?
讓他們以為真的不需要開門了,,等到明天早上,直接發(fā)難,,讓他們一個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就在忐忑之中,天明到來,。
城門口準時開啟,,車隊開進了河岸郡城之中,在一眾守兵的不安的眼神之中緩緩遠離,。
此時,,路上已經(jīng)有了來往的行人。
“聽說了嗎,?昨天平安學宮復試考核的時候,,郝仁公子大發(fā)神威,以一敵十,,其他考生都不是對手,!”
“我怎么聽說的是,郝仁公子成為了考官,,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考生敢挑戰(zhàn)他,,即便他一再改變挑戰(zhàn)規(guī)則,最后還是沒人敢上呀,!”
“哎呀,,你管那么多,只要知道郝仁公子很厲害就好了,?!?p> “也是,唉,,可惜我沒有錢,,否則我昨天也要去看,每天都看著我家死鬼那個樣子,,都讓我對世上的男人絕望了,,哪曾想到世上還有著這樣的奇男子?!?p> “是啊,,我終于知道,什么叫做茶飯不思,,什么叫做魂牽夢縈,,什么叫做心動,,可惜,我已經(jīng)嫁做人婦了,,跟郝仁公子再也沒有機會了!”
“也不知道,,這個世上有哪個女人可以配得上郝仁公子,,我希望郝仁公子誰都看不上,這樣,,他就不屬于任何人,,我就可以在夢里短暫的擁有他了!”
“是啊,,如他這般的男子,,就不該只屬于一個人,而是所有人,!”
“嘻嘻,,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要買菜回去給我家那個死鬼和我那個娃兒做飯,以后有機會再跟你閑聊,!”
來往的婦人碰到相熟的,,都要嘮上幾句嗑,而如今河安郡最熱的話題,,自然是郝仁,。
馬車之中,幾位穿著鵝黃色衣裳的侍女聽到外面市井的交談聲,,靈動的眼神之中頓時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只不過依舊在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心里卻是對郝仁這個名字上了心,,一路走來,,她們聽到這個名字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了。
伴隨著這個名字的,,最多的詞就是風姿如仙,,天下少有,玉樹臨風,,實力強大等等,。
好奇的同時,又覺得河安郡到底只是一個小城市,,這里的人,,都沒有見過世面,,這樣的詞是隨便能用的嗎?
而端坐在馬車上的,,則是一位穿著銀絲月白宮裝的女子,,看上去淡雅之中多了幾分出塵的氣質(zhì),臉上蒙著薄紗,,看不清面容,。
墨玉般的青絲如同瀑布般垂在身后,頭頂上則是簡單的綰了一個飛仙髻,,發(fā)絲之間點綴了幾枚圓融的珍珠,,多了一絲貴氣。
整個人坐在那里,,即便看不清面容,,也讓人覺得,這是一位絕代佳人,!
她同樣也聽到了外界對于郝仁的描述,,只是目光依舊清冷,像是絲毫都不感興趣一樣,。
而她的手上拿著一張字帖,,柔夷在虛空之中虛劃,像是在臨摹一般,。
車隊一路而去,,很快就來到了河安郡城的平安學宮駐地前面。
而此時,,平安學宮的大門之外,,房東河以及相應的一眾高層,已經(jīng)站在了這里,,像是專門在等著一樣,。
隨著月白宮裝的女子從馬車之上下來,房東河當即上前躬身行禮道:“房東河,,見過云蘊師叔,。”
“師叔依舊是如此的光彩奪目,,讓師侄都有點自慚形穢起來,!”
“是嘛?我還以為你習慣了呢,,畢竟你這里可是有一位風姿絕世之人,!”
“而且我聽說,昨天考核可謂是精彩絕倫,!”
語氣依舊清冷,,聽不出話里面的情緒,,可是房東河心里卻是暗暗叫苦。
沒有想到,,這次來的竟然是云蘊,,運氣當真是不好。
平安學宮并不是鐵板一塊,,里面派系林立,,眼前這個女子,雖然他口稱師叔,,但是也只是因為她的輩分比他高,但是并不是他那一個派系的人,。
而他這位師叔,,性格最是板正,也是最循規(guī)蹈矩,,看不得別人做出破壞規(guī)則的事情來,。
“世人多有謠言,很多都只是無稽之談,,師叔又何必信那些謠言呢,?”房東河有些尬笑道。
“是嗎,?旁人的話不可信,,那么監(jiān)察的話呢?”
監(jiān)察這個逼崽子,!
房東河暗罵一聲,,他倒不是害怕云蘊責罰他,畢竟兩人不是同一個派系的,,就算要罰,,也輪不到她來罰。
而且云蘊明面上是他的師叔,,實則年紀也不過才接近三十而已,,論實力還是他強上一些,真要動起手來,,他未必會怕,。
可是他怕郝仁被這個女人給盯上,一旦這個女人動用身份特權,,以這個理由,,將郝仁考試資格給剝奪,對于他們后續(xù)的計劃,,是一個很大的阻礙,。
畢竟他雖然盡可能的保證了公平,,可是終究是修改了以往的考核規(guī)則,若是云蘊借題發(fā)揮,,他也沒有辦法,。
“帶我去看看這一位被傳的神乎其神的考生,若是不能讓我滿意,,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看到房東河一時間沉默下來,云蘊絲毫不留情面道,。
“那,,請師叔隨我來!”
房東河沒有辦法,,只好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他不知道郝仁的魅力能不能影響云蘊,畢竟這個女人可跟一般的女人不同,,想要讓她跟普通的女人一樣沉淪,,難度不要太大。
只希望郝仁運氣足夠好了,,雖然他們這一系有特招的名額,,可是能夠不用,還是不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