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高陌聲酒足飯飽之后決定留在小河村,,繼續(xù)替白少禮守在村外,,擋住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白少禮有時還可以與之切磋切磋,,二人倒也樂在其中,。
快樂的時光匆匆過去,約定的日子終于到了,。
正午時分,,義陽城水光山色三樓,白少禮還是坐在原來的靠窗位置,,冷絕戀依然坐在他對面,,高陌聲也坐了過來。
三人沒有說話,,白少禮靜靜地看向窗外,,冷絕戀品茶,高陌聲無聊的只好把玩著手中的刀了。
除了他們?nèi)齻€,,三樓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美的丑的,白少禮知道他們大多數(shù)是來看熱鬧的,。
店小二在送來茶水后便不再來了,酒樓掌柜仿佛知道這里會發(fā)生打斗,,早早地在樓梯口立了塊醒目的牌子,,上面寫道:打爛東西要賠。
江湖上早就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凡是比武時損壞的東西都由輸家賠,。這是所有人默認的,當然也有不守規(guī)矩的人,,只不過被別人罵的狗血淋頭,,最后還是乖乖地奉上銀兩。
江湖上也流傳著一句玩笑話:有什么樣的本錢就打什么樣的架,,不然打完架賠不起,。
一陣風吹來,三樓有了一絲涼意,,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聽聲音是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正是遲心桓,,只見他一如三年前的模樣,,身體微胖,面色紅潤,,而鐘惟跟在身后,,他們并沒有多帶些人來,顯然是怕別人說他們神劍宗仗勢欺人,,同時也顯露出一股自信,,拿回《行云八段》的自信。
眾人起身跟遲心桓打招呼,,原本有些沉悶的三樓一下子活躍了起來,。遲心桓面帶笑容一一還禮,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身為天下第一宗的宗主,遲心桓見此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遲心桓于人群中一眼鎖定在白少禮身上,,顯然鐘惟之前跟他說過白少禮的形貌。他沒有直接走向白少禮,,而是就近坐在別人讓的座位上,,他認得讓座的是四海幫幫主的兒子許三江,坐在許三江旁邊的正是四海幫幫主許大海,。
“遲前輩,,請坐?!痹S三江道,。
“多謝許賢侄?!边t心桓客氣了一下,,然后坐了下去。
許大海生的一臉絡(luò)腮胡,,環(huán)眼粗眉,,粗聲道:“遲宗主,別來無恙啊,?!?p> 遲心桓拱手還禮,笑道:“托許兄的福,,近來一切都好,。”然后他看向同桌的另外二人,,不免又是寒暄一番,。
遲心桓表面和這些人有說有笑,心中對他們是厭惡至極,,但為了維持天下第一宗的形象,,也只好虛與委蛇。今天來這里的人心中有啥小算盤他再清楚不過了,,無非是看神劍宗的笑話,,當然有機會話再順便渾水摸魚。
三年前遲心桓與白少禮短暫交手過,,不料竟輸了一招,,至今都有人笑話遲心桓連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都敵不過,笑話神劍宗天下第一宗名不副實,。對此遲心桓是恨之入骨,,今日他發(fā)誓一定要一雪前恥,堵上天下人的嘴。
三年來,,遲心桓一直癡心練劍,,甚至把宗門一切事物交給自己的弟子鐘惟打理,只為專心致志修煉《行云八段》,。作為尋無憂的大弟子,,遲心桓對《行云八段》早已爛熟于心。
遲心桓不屑跟白少禮直接交涉,,干脆讓鐘惟過去找白少禮,。
鐘惟走到白少禮身前,道:“白少俠,,我?guī)煾敢呀?jīng)來了,,你想要做什么,盡管劃下道來,。”
白少禮從懷中拿出《行云八段》,,若無其事地隨手翻看,,倒讓周圍的人無不眼饞,鐘惟氣得滿臉通紅,,怒道:“姓白的,,出招吧?!?p> 鐘惟一劍刺向白少禮手腕,,意在阻止后者翻看《行云八段》,不料劍刺到中途,,便再也不能前進半分,。
只見白少禮右手食指中指夾住鐘惟的劍,左手仍舊拿著《行云八段》看著,,從始至終,,他看都沒看鐘惟一眼。
察覺到鐘惟想運起內(nèi)力把劍抽回,,白少禮手腕翻轉(zhuǎn)再次將前者的劍折斷,。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劍被同一個人折斷兩次,,鐘惟羞愧難當,,一時想不通,竟然舉起斷劍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說時遲,,那時快,遲心桓拿起茶杯蓋擊中鐘惟手中斷劍。當聽到斷劍聲時,,遲心桓轉(zhuǎn)頭看過去,,正好看到鐘惟要自刎,他立即扔出手中的茶杯蓋,,這才救下鐘惟,。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遲心桓已經(jīng)起身走到鐘惟身后,。
白少禮剛剛露的一手叫眾人無不驚嘆,遲心桓也暗暗心驚,。
“惟兒,,男子漢大丈夫怎可輕生,實在羞為男兒身,?!边t心桓手搭在鐘惟肩膀,沉聲說道,。
鐘惟道:“是,,師父,弟子知錯了,?!?p> 遲心桓道:“退下?!辩娢┮姥宰叩揭慌?。
白少禮看著遲心桓,后者也在看著他,。
白少禮道:“多年未見,,遲宗主風采依舊,想必過的輕松自在,,只是不知本事長進了沒有,。”
遲心桓冷哼一聲,,笑道:“哪里哪里,,怎么比得上閣下過街老鼠一樣的愜意瀟灑?!?p> 白少禮緩緩站起身來,,道:“這都是你遲宗主照顧有加,不然在下何德何能過的上這樣的生活,,我還得謝謝你才好,?!?p> 遲心桓道:“閣下不辭辛苦帶著我家劍譜游山玩水,我怎敢不好生相待,?!?p> 眾人聽他二人說話陰陽怪氣,無不好笑,,卻沒一人敢笑出聲來,。
“哈哈哈”高陌聲不禁大笑,道:“你們這樣說話也不嫌累,,要打便打,,啰嗦什么?!彼袢諄泶思儗贋榱丝礋狒[,,見白少禮與遲心桓遲遲不動手,反而啰里八嗦,,很是不耐煩,。
白少禮道:“既然高兄想看熱鬧,在下怎敢推辭,?!闭f著將手中的《行云八段》扔給高陌聲,又道:“這劍譜先交給你保管,,我若輸了,劍譜只管還給神劍宗,,但我若贏了就毀了劍譜,。”
白少禮扔劍譜的時候,,遲心桓本可以伸手搶過來,,但礙著天下第一宗的名聲,只好作罷,,眼睜睜地看著高陌聲將劍譜放入懷中,,后又聽到白少禮說贏了之后要毀了劍譜,他不禁又暗暗后悔起來,。
強敵在前,,遲心桓不好再樹新敵,他沒有轉(zhuǎn)移目標,,想著打敗白少禮之后,,再找高陌聲算賬。
“請,?!卑咨俣Y說完從窗口跳出去,,雙腳往墻上一蹬,施展神影無蹤飛身來到水光山色樓頂之上,,遲心桓緊跟其后,。
二人各站在屋頂?shù)囊唤牵謩ο鄬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