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哪來,?”
“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么,?槍你們也拿到了,,該放人了吧?”
“年輕人我不說了再等等嗎,?”
唐國安給周圍跟班一個眼神,,只留下兩名壯漢看守我們,其余人跟在唐國安身后走出廠房,。
在即將走出門的那一刻他頭也不回直接說道:“給他們點(diǎn)吃的,。”
清禾扭過頭看著我,,磨蹭著來到我身邊,。
“你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
我搖搖頭,,身體沒有大的異樣只是全身疲憊不堪,。
過了一會一位身著藍(lán)色條紋襯衫腳踩藏藍(lán)色匡威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看上去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這似乎是每個女性的本能,,遇到同性總會事先打量一番,。
女子拿了兩塊面包和兩瓶水蹲下來放到我們面前。女子算得上是漂亮,,眼睛細(xì)長有神,,右眼眼角與眉間有一顆痣看上去別有韻味,她涂的口紅顏色不算入流,,但配她正合適,。
“呦,帥哥,?!?p> 聽到她在挑逗清禾不免讓我反感,我收回她漂亮的評價,。
清禾不理睬她,,被捆綁的雙手困難的擰開瓶蓋呈到我面前,我的雙手像“夾子”一樣打開,,拿住水瓶,,瘋狂的咽了下去。這水像是救命稻草,,我甚至能感覺到胸腔內(nèi)流經(jīng)的水流嘩啦啦的淌入胃口,。
“對妹妹可真好?!迸硕琢讼聛?,右手抬起清禾的下巴,,兩人雙眼對視。清禾企圖扭頭掙脫控制,,這女人卻死死的掐住了清禾的下巴,,指節(jié)都發(fā)了白。
我氣急了,,將手里的水瓶甩了過去,。水瓶直接扔到了女人身上打濕了她的衣服?!皠e碰我老公,,你手給我放老實點(diǎn)?!?p> “呦,,我還以為兩個啞巴呢。原來會說話呀,!”女子甩了甩辮子,,站起身拍拍塵土,雙手插在胸前挑釁的俯視著我們,。
“莊妮,!”
唐國安氣勢洶洶的走了進(jìn)來,一聲呵斥,,嚇了我一跳,。
莊妮毫無掩飾的走到唐國安面前撒起嬌來?!案陕镅?!嚇了人家一跳?!?p> 這聲音,,即使我沒懷孕應(yīng)該也會干嘔。
唐國安對莊妮并不理睬,,而是徑直走向清禾一把拎起他的領(lǐng)子,,那雙眼仿佛充了血一般瞪的溜圓,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道:“你們的車呢,?你們的車呢,?你是不是耍我?”
清禾與我一臉懵,。
“耍你什么了,?他媽的被耍的是我們!槍都到你們手里了,說我耍你,?我怎么知道車去哪了,!你指望我開天眼能被你們抓走還能知道車去哪么?”
“今天這輛車我們找不到,,你倆誰也別想離開這,。”
唐國安以及身后跟著的莊妮蹦蹦跳跳像只兔子似一同離開,,她臨走時還不忘記朝我們這里拋媚眼,。
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回應(yīng)她,心里已經(jīng)默念了無數(shù)個“傻*”,。
這種事情似乎屢見不鮮,,自打大學(xué)時代起清禾的異性緣就爆棚,即使那會兒心有余悸但這么多年也過來了,,我與清禾的關(guān)系始終沒有因外力而改變太多,,他對我始終如一。也許我魅力還是不夠大吧,,桃花方面總是不及他,,我也不知到這會兒怎么還和自己老公比起來了。
大學(xué)那會兒他甚至早起沒有洗漱竟能也有女孩上前詢問聯(lián)系方式,,從他自己口中似乎是被他拒絕了,,我曾經(jīng)半信半疑,,直到后來我們一同與秦澤喝酒,,秦澤也肯定了清禾拒絕別人我這才放下心來,也不再想去追究他們倆人是否有串供的嫌疑,。
今天莊妮這一翻挑逗的場景讓我的精神再次渙散,,清禾現(xiàn)在正在我耳旁叫著我的名字,可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停下思考去回憶這些,,媽的,!真是恨死了,我現(xiàn)在就想去殺了那個莊妮,!
女生就是會被感情束縛,,所有的思考都基于感性,我痛恨雌性這一點(diǎn),,卻又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曉貞!”這一次清禾提高了分貝,。
我被震懾到了,,惡狠狠的轉(zhuǎn)過頭看向他。
“又干什么呢?快吃面包,,一會肚子里的寶寶該餓了,。”清禾笑瞇瞇的將面包遞到我的手上,。
我接到面包“啪”一聲撇到他臉上,。
我生氣了,這種氣是無法控制的妒火,,哪怕我知道他并沒有做錯什么,。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我能感受到他有些發(fā)火卻又在抑制,。
我一時語塞,,不知從何說起,都是一堆陳年舊賬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不和你計較,你現(xiàn)在是孕婦情緒波動很正常,,我就請你把面包吃了,,水喝了。現(xiàn)在我們需要知道車到底去哪了,,沒有車我們那也去不了,。”清禾說著重新將面包和水遞到我面前,。
我無動于衷,,冷漠的將頭轉(zhuǎn)向別處。
忽然一聲雷暴從天而降,,緊接著雨滴噼里啪啦的摔落下來,,我透過窗戶看到唐國安一群人在門外密謀些什么。
唐國安點(diǎn)燃一支煙,,在人群里他似乎顯得格外矮小,,但這老頭看上去十分精壯?;野咨念^發(fā)透漏的則是歲月的歷練,。他的手臂上有一只狗的紋身,看上去像一只金毛,,黑色的T恤正好壓在了金毛的頭頂,。
過了一會他捻滅了煙扔到地上,用鞋底搓了搓,,召集人手重新回到我們這里,。
“說吧,你們是不是還有人?!鼻f妮拖過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再說一遍,,就我和我的妻子,。你們是不是還不知道外面世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還有時間在這里拷問我們,?”
唐國安開口道:“你說我們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好,既然你知道,,那你們在這干什么,?現(xiàn)在所有人都是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p> “我們這里足夠安全了,,我們這有人力有物力的,根本不在乎外面那幫行尸走肉,?!?p> 清禾冷笑起來繼續(xù)道:“我真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自信說出這樣的話?!?p> 唐國安突然變了臉色說道:“就憑我一個人越獄逃離了那片喪尸海,。”他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
我和清禾互相對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東街南巷?嵐山區(qū)的警署,?”我開口詢問,。
“怎么?你們知道,?”
就在這時雷暴再次響起,雨水更猛烈的襲來,,忽然我在廠房門口看到一個形似人影的東西閃過,,我一時間分不清那是人還是喪尸,頓覺寒意襲來,,猛叫道:“你們看那是不是喪尸跑出來了,?”
所有人轉(zhuǎn)過頭去看向廠房門口。
雷暴再次響起,,可門口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見,。
“別跟我耍花招。給你們兩條路,,第一條找到你們的車,,第二條路帶我們?nèi)ツ銈儞鞓尩牡胤健,!?p> “這槍就不能是我們走私來的,?”
“你們有那個本事?這槍明明刻著嵐山分局,?!?p> 我和清禾都驚呆了,這槍上竟有刻字,?我們卻未曾注意到過,。
這時唐國安稍微松懈了下來,繼續(xù)道:“你們之前一定是去了東街南巷吧,?我就是從那個局子里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