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鬼找好了嗎,老張我覺得你這個時候保持沉默不太好吧,,你這是姑息養(yǎng)奸,?!?p> “小周,我們是看證據(jù)的,,有新的證據(jù)表明,這個人作案的動機很充分,我們有理由相信,,這個案子告破的時刻即將到來?!?p> 我沉默了一陣,,說道,
“那么,,莊老虎是孫滿財趙小女謀殺案的兇手,,而你們手里這個新替死鬼是莊老虎案的兇手,這么說來,,兩起案子同時告破,,對吧,。”
“你不要有情緒,,證據(jù)就是證據(jù),,我們肯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對吧,。”
“對,,你們抓我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我覺得太耳熟了,?!?p> “好吧,你要沒有別的事,,我就先掛了,,局里還有一堆事等著我處理呢?!?p> “好,,再見?!?p> 我難以抑制的憤怒籠罩著我的全身,。從警隊獲得線索的通道被徹底切斷,聽老張的口氣是如此決絕和肯定,,我這邊的調(diào)查又困難重重就像一座不可攀登的大山封死了我的前路,。
手機里傳來的沙沙聲時斷時續(xù),當電池耗盡時,,手機里終于悄然無聲,。
我愣是從。黃昏坐到了凌晨,,直到一聲聲刷刷的掃街聲吧我喚醒,,幾個早起的環(huán)衛(wèi)工人正在揮舞著大掃把,埋頭掃大街,。
我發(fā)動了車,,揉著脹痛的太陽穴,等回到酒店,,正碰到酒店大堂經(jīng)理給酒店員工開早會,,叫我進門,笑嘻嘻地湊過來,,
“周先生,,跟您聊個事兒,。”
“說吧,。”
“您的住宿費用,,快到期了,,您看是續(xù)費呢,還是,?”
我點點頭,,問道,
“明天還是后天到期,?”
“后天,。”
“行,,我先回去睡一覺,,明天搬走?!?p> 我躺在床上,,腦子凌亂不堪,似乎唾手可得的線索有遠離我而去,,我無法再進行下去,,真心覺得可惜。
翻來覆去,,我實在是心癢難耐,,老張不讓我繼續(xù)查,他擔心動不了張衡水的話,,反而弄的騎虎難下,,專案組不是抓到新的嫌疑人了嘛,那么這個新嫌疑人就承擔了兩起命案,,三個死者的罪名,,大案告破,改升官的升官,,該發(fā)財?shù)陌l(fā)財,,該包養(yǎng)女人的繼續(xù)享受他的齊人之福,我按耐不住心頭的怒火,,所有人都高興了,,為什么只有我不高興!
我在房間里踱步,,走來走去兩個小時,,第一的計劃是:
給警局寫匿名信,,把我手里的照片和錄音,呈給專案組,,告訴他們偵破的方向錯了,,照片和音頻里的人才是有重大嫌疑的。
我又推敲了一番,,覺得不妥,。
首先,警方會不會信服這種來歷不明的線索,,第二,,音頻里的聲音不夠清晰,而照片更加模糊,,能不能斷定這個人就是張衡水都未必,,更無法指征他是兇手了。
我推翻了這一設想,。
第二個計劃,,我把這些資料送交紀檢部門,舉報張衡水,。
可想想也不行,,張衡水已經(jīng)退休,不在官場,,我的這些東西不見得能把他怎么樣,,要是視頻文件或許他還無法抵賴,一段音頻可信度不高,。
我搔搔頭皮,,前兩個計劃,要么是沒有實證,,要么就是藥不對癥,,好像都不能對張衡水造成殺傷,我又溜達了兩圈,,想出了第三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