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馬聰否定了這塊石頭,,曹曉金自然不會買,繼續(xù)尋找,,很快,,他又看中了一塊木那白鹽砂皮殼的石頭。
這塊石頭大約有十五公斤,,形狀還算規(guī)則,,之所以吸引曹小金,是因為這塊木那石頭的中間部位有一條色帶,,宛若腰帶一樣纏繞石頭一周,,俗稱為色帶繞通,這樣的石頭還是很受歡迎的,,因為賭石者大多都喜歡賭色料,,而賭色料的人都信奉一句口訣——“寧賭一條線,不賭一大片”,,色帶繞通的料子,,賭漲率還是不錯的,而那種皮殼上看上去一大片綠色的料子,,一般都是跨的多,。
曹曉金讓馬聰看這塊木那石頭。
馬聰仔細(xì)查看了一番,,還壓燈觀察,,然后道:“這塊石頭可以賭一下,問價吧,?!?p> 曹曉金趕忙問:“老板,多少錢,?”
攤主見馬聰要買,,滿臉堆笑道:“既然是馬經(jīng)理要買,我就直接給實在價吧,,三萬,。”
馬聰點頭:“三萬可以,,畢竟這條色帶挺不錯,。”
曹曉金聞言立刻掃碼付款,,然后抱起石頭放進推車?yán)?,道:“咱們?nèi)デ邪伞,!?p> “好,?!瘪R聰點了點頭,和曹曉金一起朝解石區(qū)走去,。
到了解石區(qū),,所有油鋸都在忙著,沒有空位,,有人看到馬聰過來了,,主動要求給馬聰和曹曉金讓位置,雖然馬聰一再推辭,,但人家熱情難卻,,最后他們只能接受了。
即便有人讓位置,,還是要等油鋸里的石頭切完才能輪到他們,。
閑來無事,曹曉金問馬聰:“馬哥,,這塊白鹽砂的石頭為什么能賭,,很好嗎?”
“還不錯,?!瘪R聰?shù)溃斑@塊木那皮殼很老,,沙粒很緊,,內(nèi)化的程度應(yīng)該還可以,至于那條色帶,,打燈可以看到,,色很陽,水頭也較長,,賭石有句話,,叫龍到之處有水,有色的地方,,種水都比較好,,壓燈既然能看到色帶那里水頭長,說明色帶應(yīng)該化進去了,,只不過這塊石頭表皮大裂有好幾條,,內(nèi)部裂紋估計也不少,,還好沒有看到雞爪綹馬尾綹這種破壞力極強的小綹,,大裂傷害有限,小綹才可怕,,我們要賭的,,就是內(nèi)化程度和裂綹,,只要內(nèi)化程度達到糯冰,并且有手鐲位,,那就是大漲,,說不定……還有機會出滿色手鐲?!?p> 裴緲聞言再次啟動右手異能,,查看這塊木那白鹽砂皮殼石頭的內(nèi)部情況,這次他已經(jīng)懶得驚訝,,只見這石頭里面的玉肉確實內(nèi)化到了糯冰種,,而且色帶也完全進去了,色非常陽,,可惜,,裂有點多,但還是有兩個手鐲位的,,畢竟這塊石頭挺不小的,。
雖然只有兩個手鐲,但糯冰種色帶手鐲,,而且色這么陽,,已經(jīng)接近祖母綠的程度。
祖母綠色是個什么概念,,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帝王綠。
很多人都聽說過帝王綠,,但很少有人見過,,即便是見過,也只是在網(wǎng)絡(luò)圖片上見過,,帝王綠之所以叫帝王綠,,是因為它達到了綠意的極限,而且必須不偏色,,分部還得比較均勻,。
帝王綠的要求如此之高,以至于,,即便是糯化種帝王綠翡翠,,其價值也是昂貴至極,如果是冰種或者玻璃種,,那幾乎是價值連城的,,否則怎么對得起帝王二字。
接著,裴緲震驚地發(fā)現(xiàn),,這塊祖母綠的色帶,,要不是因為裂的影響,是完全可以取出一只冰種滿綠手鐲的,。
雖然玉肉只是糯冰種,,但龍到之處有水,色帶部位的種水已經(jīng)達到了正冰種,,色帶的顏色距離祖母綠只差一步之遙,,達到了上陽綠的標(biāo)準(zhǔn),冰種上陽綠翡翠,,這是什么概念,,一只手鐲的都是以百萬為單位的,注意,,百萬只是單位,。
然而現(xiàn)在有裂影響,想要取滿綠的料,,只能做牌子和戒面了,。
即便如此,還是有兩個色帶手鐲位的,,裴緲大致估算了一下,,這塊翡翠解出來,價值能達到200多萬,。
用異能看完這塊石頭的內(nèi)部表現(xiàn),,裴緲心中既是感慨又是驚嘆,馬聰就已經(jīng)達到如此可怕的賭石水平,,那么他的爺爺翡翠王又是一個怎樣的水平呢,。
那么馬聰?shù)降资窃鯓淤€這塊石頭的呢,一般高手和馬聰?shù)牟罹嗟降左w現(xiàn)在哪里呢,。
馬聰對這塊石頭的分析是這樣的,,這塊石頭雖然有點小貴,三萬塊,,但只要賭成功,,那就是大漲,以小博大,,贏面很大,。
而馬聰?shù)募夹g(shù),體現(xiàn)在看皮殼和綹,,木那場口的石頭首先看皮殼是否夠老,,皮殼老,,內(nèi)化的程度一般比較大,馬聰看出來這塊木那石頭的皮殼非常老,,這樣一來,內(nèi)化的程度大概率性會比較高,。
只要內(nèi)化程度足夠高,,種就會化開,色自然也會化進去,。
其次就是看綹裂,,賭石界有這么一句話,新手賭色,,老手賭種,,高手賭綹,賭綹的人,,基本都是高手,。
這塊石頭表面裂很多,換做一般人,,即便看到這么好的色帶,,也是不敢買的,但馬聰卻看出來這塊石頭的裂紋都是大裂,,要知道,,賭石不怕大裂怕小綹。
倘若只是如此,,怎么體現(xiàn)馬聰?shù)募夹g(shù)呢,,馬聰看得出來,這些大裂衍生小綹的可能性不大,,至于怎么看出來的,,因為他深知翡翠形成的過程,也知道翡翠上的綹裂因何而來,。
綹是什么,,是非常小的裂痕,紋而不裂,,就像吃飯用的碗上出現(xiàn)了一些小裂紋,,但是它用來盛水卻不漏。
馬聰選這塊石頭的終極目的,,就是為了賭滿色鐲子,,而不是區(qū)區(qū)的色帶手鐲,雖然他只有一兩成的把握,,但這已經(jīng)足夠讓他搏一搏了,。
馬聰閑來無事,指著這塊木那石頭,轉(zhuǎn)頭問裴緲:“裴緲,,你覺得這塊石頭怎么樣,?”
裴緲愣了愣,道:“我覺得這塊石頭皮殼夠老,,搏內(nèi)化還是可以的,。”
馬聰咧嘴一笑,,沒有說什么,。
裴緲總感覺馬聰似乎在懷疑自己,有點心虛,,想到待會兒要把自己的石頭當(dāng)場都解了,,時間還挺緊的,于是他道:“你們先在這里解石,,我去再買些石頭來,。”說罷便推著手推車,,帶著李雪陽和樹龍走開了,。
這一次,裴緲選石頭的速度非???,每一塊石頭都觀察不超過一分鐘,首先他把全場的好石頭都拿下來,,然后挑選一些必跨的石頭,。
看到他如此快速地買石頭,樹龍著急道:“裴緲你慢點,,這不是買西瓜,,這是買翡翠原石,很貴的……”
裴緲道:“沒事,,哥有錢,,任性!”說完繼續(xù)狂買,。
他買的石頭足足裝了五個手推車,,買的時候他還特地數(shù)了,加上之前買的石頭,,一共是四十五塊,,其中大漲的石頭有二十塊,這么多石頭,,憑他們?nèi)讼胍频浇馐瘏^(qū),,有點困難,,還好保安們出手相助,幫裴緲把五車石頭全都推到解石區(qū),。
五個裝滿石頭的手推車推進解石區(qū),,整個解石區(qū)的人都驚呆了,就算是批發(fā)也沒這么狠呀,。
馬聰看到裴緲的這些石頭,,也禁不住笑起來,望著裴緲,,道:“我現(xiàn)在很合理地懷疑你!”
裴緲聞言有點慌,,但臉上表現(xiàn)得很鎮(zhèn)定:“懷疑我什么,?”
馬聰?shù)溃骸皯岩赡闶嵌诜e原石的奸商?!?p> 李雪陽聞言不悅道:“囤積原石怎么拉,,怎么就成奸商了?!?p> “陽陽,,馬哥這是跟我開玩笑呢?!?p> 果然,,馬聰哈哈一笑,問道:“你打算把這些石頭全部解開,?”
裴緲點頭:“是啊,,你不是說原石不解開,不允許帶出去嗎,?”
“我有特權(quán)啊,。”馬聰挑眉,,“只要我一句話,,你想帶多少出去,就帶多少出去,,誰敢攔著你,。”
“靠,!”裴緲郁悶叫起來,。
他雖然郁悶,但也開心,,不用在這里解石了,,他能不開心嗎,,同時他也更加確定,馬聰之前說石頭必須在這里解開,,就是為了看他的賭石水平,。
馬聰走到裴緲的幾個手推車邊,道:“我來看看你挑的石頭表現(xiàn)怎么樣,?!?p> 他說話間,翻看了幾塊最上面的石頭,,這些石頭基本都是必跨的,,馬聰是高手,看了一會兒,,沒有看到一塊看得上眼的,,咂嘴道:“我現(xiàn)在又懷疑你不是囤積原石的了?!?p> 裴緲笑道:“剛賭贏了一筆錢,,使勁花一下,過過癮,?!?p> 馬聰?shù)溃骸澳阙s緊把這些石頭運回去吧,放心吧,,保安不會攔你,。”
裴緲聞言趕緊給樹龍一個眼神,,樹龍二話不說,,推著一輛手推車就走。
樹龍宛如一只勤勞的小蜜蜂,,不斷運石頭,,來回兩趟,才把裴緲買來的所有石頭都運回店里,,可把他累夠嗆,,兩皮卡的石頭,他一個人搬,,有的石頭二三十公斤重,,他感覺自己瘦弱的身體都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
待樹龍運完石頭,,回到玉石廣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半了,曹曉金的兩塊石頭也全部解開,,望著那塊木那解出的翡翠,,馬聰搖頭輕嘆:“可惜啊,,差一點?!?p> 裴緲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差一點什么意思,,差一點就能出一只冰種上陽綠滿色手鐲了。
玉石交流會也接近了尾聲,,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散去,,但玉石協(xié)會還是例行開一次會議,于是協(xié)會的會長陶傳龍和副會長馬聰上臺簡短地講了幾句話,,然后這次玉石交流會完美謝幕,,接下來就是場地清理。
曹曉金今天在馬聰?shù)膸椭陆鉂q了兩百多萬,,很是開心,,要求請客,讓馬聰也去,,馬聰原本是打算一起去的,,但他忽然接到他老爸的電話,,讓他去一趟公司,,于是他只能無奈表示以后有機會再聚,到時候他請客,,然后就離開了,。
于是乎,曹曉金就宴請裴緲樹龍還有李雪陽三人,,去一家私房菜館吃了一頓,,這一頓足足吃掉了好幾萬,而且沒有酒水,,光是吃菜就是好幾萬,。
吃完之后,曹曉金提議去會所嘿一嘿,,裴緲表示不想去,,因為他還要跟樹龍去店里把所有的石頭全都搬到樓上倉庫去,這可是個累人的活,,然后明天他還要趕早上九點半的高鐵回家,,必須早起。
雖然有點掃興,,但曹曉金毫不在意,,畢竟裴緲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是曹曉金一個人去夜店浪了,,樹龍和裴緲還有李雪陽先去聚寶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