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欽覺得這聲音很熟,,順著聲源看過去,,滿頭都是黑線。
他有這么罪大惡極嗎,?杜緣溪即使只是走路,,都不忘罵他?
女孩穿著淺米色的及膝長裙,,針織線衫外套既保暖又美觀,,同色系的小香風高跟鞋托起她精致的腳腕,露出的一小截小腿肌膚更是透白如雪,。
如果不是她嘴里念念有詞,,這畫面,就太完美了,。
晏欽正暗自嘆息,,突見杜緣溪頓了一下:“哎?后面臺詞是什么來著,?”她低頭從包里翻出臺本,,恍然大悟道:“哦,記起來了,!”她邊念邊走,,“冤家路窄!你這個狗奴才,,看你今天還能躲哪里去,!虧本公主一直對你信任有加,多次跟你推心置腹,,誰知你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就偷偷投靠皇后……”
晏欽松了口氣,。
原來,她只是在背臺詞而已,。
他不動聲色地往路邊退了兩步,,靜靜看她朝自己這邊走來。
她的臺詞越念越多,,晏欽聽著聽著,,覺得不太對勁。
杜緣溪讀的那段,,貌似是汐月公主跟侍衛(wèi)之間的對白,,可她的臺詞怎么跟他看到的不一樣?
怕自己記錯了,,晏欽翻開自己的那份核對,。
不看不打緊,這一看,,晏欽差點吐血,。
明明原劇本上汐月公主對侍衛(wèi)的痛斥只有兩句話,可她生生念叨了兩分鐘還沒念完,!
恰好杜緣溪經過他面前,,晏欽伸長脖子看了一眼,眼珠都差點彈出來,。
兩句話的臺詞被改成了兩大段,,她是打算在舞臺上給他開一場完美的斗爭大會嗎?
“噯,,臺詞的變動是誰的主意,?”晏欽訕訕地問。
“呵,!”杜緣溪嚇了一跳,。她背臺詞太專注,根本沒注意到周圍有人,。
定了定神,她微微抬起眼眸,。
只一眼,,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個狗晏欽,,真是陰魂不散,,本來想到下午要在排練的時候遇見他就夠心塞,他居然還提前出現了,!
“嗤,?!倍啪壪呃涞赝吷弦屏藘刹剑旉虤J不存在般繼續(xù)走自己的路,。
“問你話呢,。”晏欽跟上她的腳步,,“我的臺本上這段才兩行字,,到了你那兒,怎么就長篇大論了,?”
杜緣溪懶得理他,。
晏欽抿唇,悶笑兩聲,,壓低聲音喊:“溪溪,。”
果然,,
某個人立刻頓下腳步,,怒目而視:“誰許你叫我溪溪了?我跟你很熟嗎,?臺詞有改動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我跟你說,,我手上這本就是定稿,,你呆會兒到了賀筱楠那邊,她自然會給你本新的,!”
“這樣啊……”晏欽漫不經心地揚了揚手上的臺本,,“那你演這段時,我不得一直在臺上,?搶了男主的戲,,恐怕不太好吧?!?p> “呵,,”杜緣溪冷笑,“穆雨聲的戲也是你搶得過去的,?就你這外行功底,,能演下來就不錯了!”
“就是啊,,”晏欽附和,,“我是個外行,站臺上太久恐怕不自然,,還是刪點臺詞,,讓我早點下去比較好,。”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倍啪壪樣樀乩^續(xù)走著,“別的戲份給到你,,恐怕你會不自然,,但這種陰險狡詐的小人角色,你有什么不自然的,?你這完全就是本色出演啊,。”
晏欽這下確定了,,加長臺詞,,八成是杜緣溪的主意,為的就是公報私仇,。
“你這又何必呢,?想罵我就直說嘛,我哪次不是讓你罵個痛快,?!标虤J步履輕松地跟在她身邊,“不過,,你確定天天把我掛嘴上真的合適,?你雖然總是說我的不是,但說久了,,難免別人會誤會的,,有個詞叫歡喜冤家,難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