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席話令陸卿辰瞬間來了興趣,,她問著:“那你倒是說說他是個什么樣的人,?除了脾氣古怪點,人也不討喜,,還有什么別的問題嗎,?”
見陸卿辰提問,李氏也一副大度的模樣說著:“看在你馬上就要嫁給他也沒有反悔的機會,,我就好心提醒你吧,,應(yīng)親王是絕對不可能登基皇位的,皇上以后就算再重視他,,他的地位也只能止步于如今了,。至于以后……不管哪位皇子繼位,應(yīng)親王都會是最大的隱患,?!?p> 陸卿辰?jīng)]有說話,李氏又道:“你別以為現(xiàn)在陸家是飛上枝頭了,,但你們家也只有應(yīng)親王的一塊墊腳石罷了,,看他在中秋夜宴上對張國公極盡討好之力就知道,他現(xiàn)在也非常需要朝中人脈為他做好鋪墊,,日后有利于他的朝堂之爭,,可是張國公中意誰,你也是知道的,,以后應(yīng)親王只要遭到彈劾,,你也只能跟著一起陪葬,到時候還是想辦法別連累母家才好,?!?p> 陸卿辰還是不語,陸氏以為自己終于說到了陸卿辰的痛楚,,好好打擊了一番她的囂張氣焰,,可沒料陸卿辰忍著笑問她:“你這番話應(yīng)該不是自己能思考出來的吧?是不是偷聽你爹說話了,?”
李氏的小秘密被她戳穿,,立刻漲紅了臉,大叫起來:“你,、你你……胡說什么,!誰偷聽了!”
陸卿辰大笑著:“所以你是承認了自己道聽途書?”
“放肆??!反了你了!陸卿辰,,活該你嫁給應(yīng)親王,!以后咱們再走著瞧!”
李氏就差摔杯砸盞了,,氣哄哄地離開了房間,。陸卿辰收起剛才玩笑的神情,思索起李氏所說的這番話,,她能聽到這些,,想來也是布政使李大人在家中與人攀談聊到了關(guān)于薛星應(yīng)的時候,陸家去親王府結(jié)成連理一事看似風平浪靜,,但是朝堂之中人人心里有數(shù),,各自打著什么算盤外人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薛星應(yīng)與陸家的結(jié)合已經(jīng)觸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或許下一步棋已經(jīng)開始布置。
李氏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她,,以后如果薛星應(yīng)遇難,,陸家很可能也要跟著受罪,那時候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
李氏剛走,,管家又來報到張國公也前來道賀了,他老人家的身份可比李家更尊貴,,陸卿辰也不敢怠慢,,連忙到前廳一同去招待。張國公人未到,,禮箱已經(jīng)送進了門,陸大人更是站在門口等候著張國公的到來,,一看到謝管家將人推進來,,便連忙上前去招呼著:“國公爺有心了,您何等身份,,竟然還親自上門,,陸某實在愧不敢當啊,!”
張國公氣色看起來也挺不錯,,笑道:“陸大人謙虛了,令千金不日就將是王妃,老頭子我也就是個臣子而已,,說起來,,那位份還在我之上呢?!?p> 陸大人趕緊搖頭道:“張國公這是折煞小女了,,就算是應(yīng)親王那都得尊稱您一聲國公爺,他們都是晚輩,,萬不敢當您的位份,。”
二人說笑著進入廳中,,陸卿辰已經(jīng)等候在側(cè),,看到張國公來了她立刻行禮道:“卿辰問國公爺安,多謝國公爺?shù)胗??!?p> 張國公上下打量一番陸卿辰,問著:“陸小姐身體已經(jīng)好了,?上次見面已經(jīng)過了兩月了,,原本之后想邀請你多來府上吟詩作詞,卻不想你突然就病了,,真是可惜了啊,。你的一首《水調(diào)歌頭》如今還在京中盛行,詞的形式也顛覆了目前的詩壇,,不少學者都爭相模仿,,陸小姐也可為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啊?!?p> 陸卿辰道:“國公爺謬贊了,,卿辰的文筆不值一提,這首詞還是……屬于意外,!”
張國公笑道:“謙虛了,,陸家家風果然出類拔萃,想來就算以后陸小姐加入王府,,也一定能讓親王府煥然一新了,。”
張國公很明顯話里有話,,陸卿辰甚至覺得他這樣說話有些陰陽怪氣,,但又礙于情面不能直接問他什么意思,只是隨便笑笑,。原本張國公來的時辰便已經(jīng)不早了,,陸大人客氣問了句國公爺是否留下來一起用飯,,誰知對方還真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差點讓陸大人話到嘴邊的‘慢走’給說出來,。
席上氣氛明顯有些尷尬,,張國公說著:“陸小姐的詞,陸大人與陸夫人可有拜讀過,?那可真是人間一絕啊……”
陸大人道:“小女文采聊聊,,只是偶爾一首入了國公爺?shù)难郏菜闼行伊?,實在擔不上一絕,。”
張國公抿著小酒,,眼睛微瞇的問著:“其實除了那首《水調(diào)歌頭》,,老頭子我之后回味更久的還是另外一首,不知陸小姐為應(yīng)親王解圍的那首詞所為何名,?”
陸卿辰頓了頓,,道:“《破陣子》?!?p> “好名,!破陣、點兵,、千機變,,陸小姐明明沒有上過戰(zhàn)場,卻能作出如此身臨其境之詞,,陸大人卻只用一句文采聊聊形容,,未免是謙虛過頭了……哈哈哈哈?!?p> 大家的臉色順便變了下來,,就算是不懂朝政的陸卿辰和陸夫人也明白了張國公的言下之意……陸卿辰若與薛星應(yīng)無往來,怎能熟知軍中情形,?
陸大人還沒來得及開口辯解,,陸卿辰便‘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臉色沉道:“當初我作《水調(diào)歌頭》,,張國公也說又身臨其境之感,,甚至聽過之人皆能想象其中畫面,怎么那個時候張國公不對外說,,我是從月宮飛來的呢?”
陸大人立刻起身訓斥著:“胡鬧,!快給張國公賠禮道歉,!”
陸卿辰卻依舊站直了身子,,撇過頭去:“現(xiàn)在還興文字獄嗎?就因為我寫的東西夠好,,謙虛過了頭,,還能仍人浮想聯(lián)翩了?國公爺,,你如果喜歡疑神疑鬼,,現(xiàn)在就可以舉報我,不過我還是得說,,我能寫出來的東西,,是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第二人寫出來的,沒有理由,,晚輩就是天生奇才,,腦洞大開天馬行空,否則能將徐夫子氣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