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兄,你得到的消息沒錯吧,,這小子真是只‘肥羊’,?我瞧他穿得不咋樣啊……渾不像啥有錢的主兒,?!?p> “確實,,衣服都洗得發(fā)白了,,還穿在身上,,一副窮酸相,!”
“你們盡管放心,,我這消息可是從‘百曉生’那里買來的,百曉生打探消息的本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怎可能會錯,?據他所說,這小子今日在那集市上,,花出去的銀子足有數(shù)千兩,,丹藥一出就是近千瓶,這夠肥了吧,?”
“啊,,原來是百曉生提供的消息,那應該沒問題,?!?p> “嘖嘖嘖……數(shù)千兩銀子、近千瓶丹藥,,可以啊,,這小子是哪個大門派出來的愣頭青吧!”
“等等,,大門派的弟子……殺了他會不會惹上那些大門派里的大人物,?”
“哼,小子,,剛入行的新人吧,?干我們這行,都是在刀口上舔血,,你要是怕這怕那的,,要么趁早改行,要么餓死,!”
“我……我……”
“行了,,田兄,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是我從家族里帶出來的遠房表侄,,以前沒干過這個,,殺幾次人就好了……”
……
半個時辰后,張云舒已趕路到了一座荒山的密林中,,幾乎渺無人煙,,那幾道黑影依舊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
“田兄,,這沒什么人,,荒郊野嶺的,可以動手了吧,?”
“嗯,,動手吧,這小子也真是心大,,居然敢一個人抄近道,,走野路,怕是在大門派里待久了,,不知道江湖的險惡,,嘿嘿嘿……啊,!”
那被稱作“田兄”的刀疤臉大漢正輕笑著,,忽然痛呼一聲,整個人突兀地倒在了地上,,一對眸子蹬得如牛眼一般,,望著天上。
只見他的臉上,、裸露出來的胸膛上,,有幾處醒目的紅點,緩緩滲出了鮮血……
再看他們一路緊跟的張云舒,,此時已然轉過了身來,,面對著他們。
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們正準備動手,偷襲張云舒,,結果那原本被他們當做獵物的張云舒,,竟閃電般地轉過身來,抬手間便殺了他們這邊一人,!
張云舒其實一出“天目集市”,,就已發(fā)現(xiàn)了這幾個悄摸摸跟在自己身后、欲行不軌的匪寇,。
畢竟他是“麒麟體”,,感知力要比同階武者強上不少,能清楚地感知到這幾個通脈境,、沖穴境武者的動向,。
但他卻并未沖動行事,而是將計就計,,偽裝成他們眼中的“肥羊”,,耐心地把他們這些自以為狼的家伙,引到荒無人煙的地方,,來一出“扮豬吃虎”,,同時注意防備這些家伙突然釋放暗器、毒藥偷襲他,。
他才在“天目集市”上花了不少銀子,,手頭兒正缺錢,這些家伙送上門來,,正好給他回口血,!
“是暗器!兄弟們分散開,,躲樹后頭,!”那些人群中一個光頭中年男子喊道,忙藏身于一顆樹后,,同時自懷里摸出幾個梅花鏢,,朝張云舒激射而來。
“鏗,、鏗,、鏗……”
張云舒腰間寒光一閃,“青霜劍”呼嘯而出,,在手中寫意揮灑,,將梅花鏢悉數(shù)撣落,正是一招“易水寒”劍訣中的拔劍式——圖窮匕見,。
“?。 ?p> 剛躲到樹后的光頭中年男子一聲痛呼,,旋即和方才的刀疤臉大漢一樣,,栽倒在地,睜眼而死,。
張云舒會心一笑,,對自己新買的“暴雨梨花針”更為滿意了,方才正是他朝著那顆樹釋放此暗器,二十七枚鋼針傾吐而出,,穿透樹干,,接著刺透了那光頭中年男子的身體。
剩下三個匪寇見如此短的時間內,,自己這邊接連暴斃兩個同伴,,頓時駭?shù)酶文懹眩?zhàn)意,,轉身奪路而逃,。
直到這時,他們才意識到,,獵物竟是他們自己,,而這個先前被他們視為“肥羊”的家伙,才是真正的獵人,!
張云舒再度釋放“暴雨梨花針”,,又殺一人,此時機關中鋼針用盡,,剩下倆人也逃出了該機關射程,,他當即追了上去,同時暗暗防備那兩個家伙突然給他來個回馬槍,。
倆匪寇腳力不及張云舒,,屢屢回望,發(fā)現(xiàn)張云舒離他們越來越近,,心下大駭,。
其中一人深知張云舒暗器之可怕,登時把心一橫,,驟然回頭,,朝張云舒撲去,欲和他貼身肉搏,。
張云舒見他撲來,,不慌不忙,服下一粒解藥,,旋即將“五毒砂”往身前灑然一揮,。
那人沖至半途,與五毒砂撞了個滿懷,,瞬間栽倒下去,,跌了個狗吃屎,再也未能起來,。
剩下最后一人,,是個年紀頗輕的男子,,二十出頭的樣子,沖穴境后期,,腳力不太行,,輕易被張云舒追上,挨了他一記“天霜拳”,。
不多時,,這年輕男子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僵硬,最終動彈不得,,栽倒在地上,這才赫然驚覺自己全身竟已凍僵,。
“大……大俠,,饒……饒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我才入這一行,,還……還沒殺過一個人!”年輕男子嘴唇直哆嗦,,吃力地央求道,。
“不要怕,你只是被凍住了而已,,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來,,告訴我,你們?yōu)楹味⑸狭宋??”張云舒緩緩蹲下身子,,嗓音平緩沉穩(wěn),如同哄孩子一般,。
“不……不要殺我,!”年輕男子腦子一片漿糊,并未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自顧自地向張云舒求饒,。
張云舒目光一寒,拔出腰間青霜劍,,一劍朝他大腿砍了下去,,力道控制得深入半寸,不至于令此人疼昏過去,,只是讓他清醒清醒,。
“啊,!”
慘呼聲撕裂上空,,驚起林中飛鳥無數(shù),。
“放心,不會死的,,只是一點小傷而已,,來,我?guī)湍惆醋 ?,張云舒伸出左手,,按住了年輕男子大腿上的傷口,“接下來,,我們可以重復一次剛才的問題……你也可以重復一次剛才的回答……”
“因……因為你很有錢,!”年輕男子嘶聲道,大腿上鮮血與熱尿齊流,。
“你們從何而知,?”張云舒繼續(xù)發(fā)問,心下頗為疑惑,,他記得當時在“天目集市”,,并未感知到這幾個匪寇在附近,是出了集市后,,才被他們盯上的,。
這些人又沒看到他掏錢,怎會得知他很有錢,,難道他長得很富有,?
“是……是百曉生!是百曉生告訴田前輩的,!百曉生知道你很多事,!他專門賣消息換錢!”年輕男子已有些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