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草,,加上如意花,攪碎后放入三滴黃蛇毒,,五個時辰后加入薄毒葉……然后,,我看看……”
離香院里,鳳七七坐在秋千上,,背著陌司留給她的功課,。
那個八八,說好給我當(dāng)老師,,還不是每一天扔給我一大堆功課要背,,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了,鳳七七嘟了嘟嘴,。算算也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回悠揚殿了,,不知道夏憐怎么樣了。這兩天,,除了讀書還是讀書,,沒想到做個夢也要這么累,唉,,鳳七七嘆了口氣,。晚上讀累了,就直接在這離香院睡下了,。陌司也是每天早起晚歸,。她早上起來的時候,陌司已經(jīng)留下功課離開了,,晚上自己入睡的時候,,陌司還沒回來。她現(xiàn)在睡覺的點抓的可準(zhǔn)了,,她可不希望又鬧出跟之前一樣的悲劇,。
正想著,,鳳七七突然感覺到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她猛地睜大了眼睛,,大叫了一聲,,跳下秋千,卻沒想到一個沒站穩(wěn),,向后傾倒去。
徐之淵見狀,,飛快的走到她身旁,,接住了她小小的身軀。
感覺自己沒有屁股落地,,鳳七七才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她一抬頭,徐之淵那邪魅俊俏的臉便入了眼,,帶著嬉笑的眼神有著一絲想念與喜樂,。
“鳳丫頭,你還是那么不經(jīng)嚇”徐之淵笑道,,將鳳七七放了下來,。
“徐之淵?”鳳七七驚喜的叫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這丫頭,跟著這個八少主開始學(xué)練毒后就不出門了”徐之淵滿臉嫌棄地戳了戳鳳七七的腦袋,,“你說說,,我們多久沒見面了?你是不是跟了這個八少主就不要小爺我了,?”
“哪會呢,?”鳳七七急忙解釋道,“這不這兩天的功課比較難嘛,,我得多花點時間和心思進(jìn)去”,。
徐之淵聳了聳肩,坐在了秋千上,,說道:“你說你在這蠱族里這么累干什么,?你不如跟了我,去劍門,,我可以養(yǎng)你,。你不用背這些枯燥的東西,還可以跟著小爺我每日玩樂,,怎么樣,?”
鳳七七被逗笑了:“得了吧,,你一劍門掌門,哪還有時間管的了我,?”
“你要是需要,,我一定有時間陪你”
看似玩笑的口氣中卻帶了一絲真誠與樸實,不由得讓鳳七七心里一暖,。
“你還沒說,,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鳳七七問道,。
“我當(dāng)然是翻墻混進(jìn)來的”徐之淵攤了攤手,,“這里是陌司私人地方,難不成那些人會放我進(jìn)來,?”
“翻墻,?這你都找得到?”鳳七七驚訝,。
“這有什么難的,?我想找的人從來沒有失手過”徐之淵邪笑道,從秋千上跳下來:“別廢話了,,我今日來是帶你出去玩的,。走吧!”
“出……出去,?可是我書還沒背好”鳳七七有些為難,。
“你都多久沒出門了?再背書就要背傻了,,到時候我不叫你鳳丫頭,,得叫你傻丫頭了”徐之淵說著,蹲了下來,,示意讓鳳七七上來,。
“做什么?”
“你會翻墻嗎,?”徐之淵嬉笑道,,“不會就上來,我背你”
“那……要不要跟八八說一聲,?我們直接這樣走不太好吧”
“招呼我已經(jīng)打好了,,趕緊的”
鳳七七看著徐之淵滑稽的樣子,不由得一笑,,放下手中的書,,與徐之淵離開了。
……
“她怎么樣,?”
寢殿里,,陌司抿了口茶,,淡淡地問道。
青云握緊了手中的紙條,,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話,。這個徐掌門,把人帶走至少過來說一聲吧……少主最厭惡別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帶走他的人了,。青云咽了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回稟少主,這……七七姑娘是沒看到,,不過看到了這張字條”他說著,,小心翼翼地將字條輕放在陌司的茶席上。
陌司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他拿起字條,,只見上面寫著:
冤大頭少主,,鳳丫頭借我一天,晚上還你,。落筆徐
冤大頭,?陌司握緊了字條,將它扔回給青云,。
“拿去燒了”
又是這樣,,青云下意識聳聳肩,少主這個亂燒東西的習(xí)慣,,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改改,。
“是”他應(yīng)了一聲,“少主……那……需不需要屬下派個人去跟著七七姑娘,?”
“無需,。她愛做什么做什么,我管不著”陌司不屑地說了一句,,繼續(xù)喝茶,。
管不著?青云暗自笑,,這段時間少主管得最多的就是七七姑娘了,。他從小跟著少主長大,從未見他對任何一人如此上心過,。盡管如此,,他還是點點頭。
剛準(zhǔn)備退下,,又似忽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過身說:“少主,,還有一事”
“說”
“這……溫醫(yī)女剛剛傳人來信,說是在白府給白夫人診治時,,發(fā)現(xiàn)有一味草藥沒帶,,問少主能否去一趟,把草藥給帶去”
這種把戲,,還真是玩不膩……陌司淡淡地想到,。
“什么藥?”
“烏金草”
陌司本不想親自去,,可一想到鳳七七那丫頭現(xiàn)在正在外邊跟徐之淵快活,,心中莫名不爽。出去走走也好,。
他緩緩起身,,說道:“我知道了,你退下”
……
“織兒,,你是怎么辦事情的,?烏金草這么重要的草藥都沒有給我?guī)怼?p> 白府里,溫傾檸正斥責(zé)著眼前下跪的枝兒,。
“奴婢……奴婢真是不知……奴婢真的記得已經(jīng)放進(jìn)去了……可是為什么沒了,,奴婢真的不知道……還請醫(yī)女責(zé)罰”枝兒結(jié)結(jié)巴巴地,眼眶里的淚奪眶而出,。
溫傾檸還沒來得及講話,,便看到外面看門的守衛(wèi)急匆匆的跑進(jìn)來,說道:“啟稟醫(yī)女,,剛剛?cè)バM族傳信的人回來了,,說八少主明白了,會親自將烏金草送過來”
溫傾檸原本眼中的怒氣一下子散去,,取代而至的是無盡的激動與期待,。陌司……他真的答應(yīng)了!
想想自從上次在白府相遇后,,便沒再見到了,。對于喜歡的人,真是一如不見,,猶如三秋,。其實,織兒的確將烏金草準(zhǔn)備好了,。不過,,溫傾檸夜晚偷偷將之拿出了,為的就是制造這樣的借口見到陌司??磥?,自己在陌司心里的地位還沒有很低……要知道,像他那般高傲的人,,怎會因一味草藥而親自跑一趟,?想到這里,溫傾檸心中就充滿了歡喜,,期待著陌司的到來,。
不過,她的眼神黯淡了下,,這件事還是別被父親知道的好,。父親從小教導(dǎo)她,對于醫(yī)者,,患者永遠(yuǎn)最大,。幸好烏金草不是致命的重要,不然,,要是自己為了兒女私情將患者的生命棄之不顧,,這可是天大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