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工作不好找
“惠……惠……呃……”
立香把這個名字放在嘴里嚼了一陣,能嚼出點家鄉(xiāng)的味道。然而這位怎么看都不是日本人吧,?
“呵呵呵,,被我的氣場鎮(zhèn)住了嗎?這也難怪,。”
惠惠一甩披風(fēng),手從眼罩上拂過,,又擺了一個無比中二姿勢。
“既然是御主,,想必已經(jīng)能感受到我這眼中封印的魔力,。但無需擔(dān)心。只要我理智尚存,,這力量就將為你所用,!”
哇,是中二病,,還是ICU級別的重癥,,立香這樣想到,。這可不好辦。
迦勒底過去雖然有形形色色的從者,,但還真沒有中二病,。硬要說的話,也許信長算,?
立香尷尬而不失禮貌地附和著笑了笑,,又擔(dān)心地看了眼修瑪。
以修瑪?shù)男愿?,他已?jīng)能看到惠惠被毫不留情戳穿的場面了,。
“真的嗎?可那眼罩沒感覺到有多少魔力哎,?!?p> 說出來了。但是達·芬奇說的,。
惠惠的手耷拉下來,,臉上的表情急速消失。
“嗯,,這就是個普通眼罩,。”
連語氣都正常了,。這承認得也太快了吧,?立香不知該說點啥。
“眼罩啊……這點子挺不錯,?!?p> 沒想到這個時候修瑪說話了,甚至是贊同的語氣,。
惠惠馬上神氣起來,。
“哦!這位美女,,你很懂?。≌f起來我莫名覺得跟你很合得來,,待會兒要不要一起討論語言的藝術(shù),?”
“也就是招式的名字和法術(shù)的詠唱詞嗎?我覺得行,?!?p> 等等,這就對上信號了,?
立香還沒明白過來,,修瑪已經(jīng)跟惠惠到一邊聊天去了,。這個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女人,居然找到了知音,?
當(dāng)立香和達·芬奇對視時,,兩人不由得苦笑起來。
要說這個情況會發(fā)生,,也不是沒有原因,。不需要檢測,聽就能聽明白,。
惠惠和修瑪,,或者說瑪修也行。
聲紋重合已經(jīng)爆表了,。
*****
“唔呣唔呣……原來如此……”
達·芬奇給惠惠詳細解釋了一遍什么是迦勒底,,來這里干什么。這個過程,,刑部姬一言不發(fā),。
不僅如此,達·芬奇還看到刑部姬明顯在憋笑,,已經(jīng)露出了不懷好意的表情,。
“小刑你在笑啥?”
“啊,,沒什么沒什么,。”刑部姬扭過頭去,,“公主想起了高興的事,?!?p> “高興的事,?”
“嗯……公主昨晚推掉了一個隱藏BOSS,掉的東西挺好的,?!?p> 這都哪跟哪啊,?刑部姬今天是吃錯藥了么,?
不過達·芬奇相信公主不會在關(guān)鍵問題上打馬虎眼,姑且先隨她去,。
“很好,,我已經(jīng)明白該干什么了?!?p> 惠惠使勁點頭,,推了推她那頂大魔法帽,。
“也就是找出圣杯,然后把攔路的家伙全部轟飛,,對吧,?”
“呃,措辭姑且不論,,意思是這個意思,。”
立香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講真,,跟惠惠說話挺累的。
因為她總是會用她那中二的思維去理解,,而且似乎很喜歡用她得意的爆裂魔法解決問題,。
話說這個爆裂魔法是什么玩意兒,立香也不清楚,。反正刑部姬說是非常厲害的魔法,,只是還不到用的時候。
不知為何,,立香總感覺心里空蕩蕩的,,不好的預(yù)感揮之不去。
說話間,,眾人站在了南海鎮(zhèn)外的大道上,。
老規(guī)矩,刑部姬提前跟立香交待了一些答話的方法,,然后就跟達·芬奇一起下線,。當(dāng)幾個站崗的士兵走過來時,立香不慌不忙地迎上去,。
“站住,,哪里來的?”一個士兵問道,。
“我們是暴風(fēng)城來的冒險者,。”立香說,,“昨晚我們的船觸礁沉了,,行李也沒了,只好在外面過夜,。今天到這里,,想看看能不能干點什么,掙點錢?!?p> 士兵點點頭,。
“那是什么?”他指著修瑪背的魔力箱,。
“諾莫瑞根產(chǎn)的一種魔力驅(qū)動的機械裝置,,能夠生成可供法師搞研究的魔力環(huán)境?!?p> 說著,,立香還看了惠惠一眼。
“法師啊……呵,?!?p> 不想士兵嘀咕了一聲,扭了扭頭,。雖然他戴著只露出眼睛的頭盔,,但也不難從語氣上判斷出他不屑的表情。
看來是個對法師有意見的人啊,,真不走運,。
“請問,我們能過去嗎,?”立香小心地望著問話的士兵,。
“這個嘛,再等等,。我們得確認一下那個箱子,。還有那個法師,你需要報上具體的信息,。比如住址,,是哪里學(xué)的……”
“具體信息是嗎?那你聽好了,!”
惠惠突然聲調(diào)拉高,,立香心說不妙。一看,,惠惠把姿勢擺好了,。
“我名惠惠!乃是紅魔族一頂一的大魔法師,,掌控最強爆裂魔法之人!”
完蛋,,立香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這波自報家門被士兵一字不落地聽進去。
反應(yīng)也正如立香所料。
“紅魔族,?沒聽說過,。是新興的宗教組織嗎?”
士兵的語氣嚴厲了,,其他人也都按住劍,。立香連忙解釋。
“不是,,那啥,,我的這位同伴有點……呃,你懂的,,就是小孩子常有的幻想,。因為太喜歡魔法,時間長了就覺得自己是超厲害的法師的那種不切實際……”
他這么說,,惠惠可不樂意,。
“哈?御主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御主(Master)?”士兵又聽到一個值得推敲的詞,,“什么意思,?你是這個女孩的主人(Master)?難道你也是個法師,?你想隱藏什么,?”
“我不是,我沒有,。剛才都是誤會,,請聽我解釋……”
“有點奇怪啊。話說惠惠這名字也夠怪的,?!?p> “啥玩意兒!,?”惠惠挑起了眉毛,,晃了晃法杖,“你對我的名字有什么意見嗎???”
“沒必要多說了,惠惠,?!?p> 偏偏這個時候修瑪插了話。一聽這語氣立香就明白,絕對是開啟了平時的懟人模式,。
“這年頭法師都爛大街了吧,?”修瑪對那士兵說,“還值得問來問去,?分明是你摻雜個人情緒,,故意刁難我們,。我們可是失去了行李和錢,難道你想讓我們再失去耐心嗎,?”
“你敢威脅我們?。俊?p> 士兵們紛紛拔劍,,圍住三人。
管制室里達·芬奇已經(jīng)傻了眼,想勸,。但是這個時候自己出聲,,情況只會更糟。
立香一個勁叫惠惠和修瑪冷靜,,然而惠惠舉著法杖,,修瑪兩手正聚集著魔力,。
就在雙方要動手的時候。
“怎么回事,?”
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有人朝這邊小跑過來。
他的盔甲和士兵們一樣,,但是胸口刻著紋章,,而且沒有戴頭盔。
士兵們見了,,馬上收起武器敬禮。
“治安官,,這三個可疑人物試圖進入鎮(zhèn)子,,我們正在盤查?!?p> “誰是可疑人物???”惠惠抗議道。
“是嗎,?讓我看看?!?p> 那個治安官走上前來,。他的眼神中有著很老練的審訊之色,仔細打量著三人,,又聽士兵說了剛才的事,。
他想了想,。
“你們說想找點活干,,是嗎,?”
立香連忙說道,。
“是的。我們絕沒有惹事的打算,,就是掙些金幣,。”
“我知道了,。”治安官說,,又吩咐士兵道,,“這些人交給我,,你們回到崗位上去,?!?p> “呃,是,?!?p> 長官發(fā)話,,士兵們也不好再說。幾個人跟惠惠修瑪互相瞪了一眼,,就散開了,。
“自我介紹一下,”治安官敬了個禮,,“我是南海鎮(zhèn)治安官【雷德帕斯】,?!?p> “我是……立香,”一想到士兵說惠惠的名字奇怪,,立香便這么報名,,“這位是惠惠,這位是修瑪,。雷德帕斯先生好像不太在意我們的身份,?”
雷德帕斯笑著說,。
“我跟不少冒險者打過交道,,所以比較習(xí)慣,。正好最近鎮(zhèn)里有挺多事,,如果你們愿意幫忙,,我就帶你們?nèi)ヒ婃?zhèn)長?!?p> “那就麻煩您帶路了?!?p> 立香松了口氣,還好這位治安官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待會兒有時間,,可得好好跟惠惠說說,,什么叫低調(diào)行事,。
還有修瑪,,也得一起說教,。
*****
如今的洛丹倫正值初秋,,是收獲的季節(jié)。分散在各個村莊的田地,,到處都是農(nóng)民忙碌的身影。
午飯時間,,某座村莊外面,。兩個農(nóng)民從地里出來,扛著農(nóng)具,,回到村子里,。
他們路上一言不發(fā),徑直進入一間與村路有些距離的小房子,。那里是農(nóng)具倉庫,。
兩人進去就放下手里的東西,,喝水,擦汗,。
其中一個人立在門口,,不時張望,。另一個人去了倉庫的地下,。
他熟練地摳開墻上一塊活動的木板,,轉(zhuǎn)動后面的扳手。
嘎啦——
另一處墻壁響了一聲,,露出缺口,。
那人走進去,,最后出現(xiàn)在一個小房間里。
“哦,,來啦,?!?p> 房間四周掛著魔力驅(qū)動的電燈,,照亮了一個穿著長衣的男人。
他靠著椅子,,腳搭在桌子上,正在看書打發(fā)時間,。見有人進來,,隨手把書一扔,。
“這是瑟伯切爾剛剛傳來的消息,,請過目,?!?p> 那個農(nóng)民將一封書信放在桌上,馬上就出去了,。
“謝啦,?!?p> 男人懶洋洋地說著,,拆掉信封,,展開信紙。
“嗯嗯,,嗯嗯……原來如此……”
他很快看完,又把信紙一扔,彈個響指,。信紙就燒成了灰,。
“真不錯,,那群獸人還挺能干的嘛,。我感覺,,現(xiàn)在正是推廣新型瘟疫的好機會啊,?!?p> 房間里只有他自己,,他卻看向了無人的角落,。
“你說是吧,老兄,?”
呼——
角落里憑空出現(xiàn)一個駝背的人。戴著兜帽,,套著灰暗的皮甲,。有些地方壞掉了,,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他用與男人完全相反的冷酷語氣說道,。
“判斷最佳時機的可不是感覺,,而是對手的狀態(tài)和自己的狀態(tài)。有機會自然不能錯過,,沒有機會也絕不能硬上,。”
長衣男苦笑著拍拍手,。
“不愧是你,,說得真有哲理,我都想給你頒個獎了,?!?p> “無聊的話還是少說吧,我這邊也有消息,?!?p> 兜帽男轉(zhuǎn)向長衣男。
“御主的指示,,克爾蘇加德轉(zhuǎn)來的,。”
長衣男揚著眉毛,,有點不屑,。
“嘁,那個被肯瑞托趕出來的老東西,,居然這么快就擺起上司架子了,。明明是咱們兩個給他帶去諾森德的?!?p> “各司其職而已,。說正事,圣杯有了召喚反應(yīng),。在南部海岸,有人召喚了從者,。但那不是御主,,所以……”
“所以就是傳說中的迦勒底嘍?原來如此原來如此,?!?p> 長衣男有些嚴肅地說。突然笑了兩聲,,笑得肩膀亂抖,。
“好玩,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他們盼來了?!?p> “你這是盼御主早死嗎,?”兜帽男無奈地扶著頭。
“那也不錯啊,。反正我只要開心就好,,有人可以讓我欺負就好。既然迦勒底也是召喚從者戰(zhàn)斗……”
長衣男舔了舔嘴唇,,嘻嘻嘻笑起來,。
“……那至少有御主可以欺負,嘿嘿,?!?p> “所以你腦子里就從來沒有自己的死活?”
“嗯,,完全沒有,。”
“受不了你,,算了,。我要去南海鎮(zhèn)那邊偵察一下,你就辦好你該辦的,,可別異想天開,。”
“知道啦,,一路順風(fēng),。”
長衣男招招手,,看著兜帽男再次從眼前消失,。
本想繼續(xù)看書,但是長衣男靈機一動,,站了起來,。
“嘿嘿嘿嘿?!?p> 像是想到了有趣的事,,一邊笑個不停,一邊向地上走去,。
果然啊,,知道迦勒底來了,不搞點事情,,心里實在是不得勁,。
至于同伴的提醒,,抱歉,長衣男一個字都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