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盡頭果然如先進去的手下所說,,正對著被吊板擋住的刀車,。
左右兩側(cè)各有一條兩三米寬的通道,,前方黑漆漆一片,,不知道這條路多長,,也不知道通往哪里,。
“老大,,你看這左右兩條路,,咱們怎么走,?”
段爺聞言瞥了眼兩側(cè)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通道,,轉(zhuǎn)頭看了看鐘濤和小關(guān)。只可惜現(xiàn)在黑乎乎一片,,他們兩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能沖著段爺微微搖搖頭,。
段爺稍微猶豫了那么一會兒,開口說:“一起走,,走右邊,。”
其實他剛開始也是糾結(jié)的,,但想著手下總共也就十來人,,里面不少還是不怎么長腦子的。若是分成兩隊走,,只怕分別遇到了什么機關(guān),,相互沒個照應(yīng)。
大趙見段爺拍了板兒,,瞄了一眼后面鐘濤和小關(guān)的方向,,揮手叫了三個手下走在前面。段爺帶著另兩個人緊隨其后,,剩下的人跟在末尾,。
通道不寬,最多兩人一排,。好在段爺他們帶的裝備夠多,,基本每兩三個人手里都能拿到一個燈。只是這甬道實在太長太黑了,,能照亮的也只是隊伍所在的這一方小小的天地,。
通道里像是千百年沒進來人,又悶又潮,,帶著股熱帶雨林里動植物腐朽的味道,,還有一種奇怪的刺鼻味道,,感覺很熟悉但說不出到底是什么,。只容兩人并肩通過的石板路兩側(cè)都是光滑厚重的石壁,周圍安靜的很,,只有他們一行人衣料摩擦和踏步的腳步聲回蕩在耳邊,。
而這通道的地形還十分詭異,雖然地上鋪著大塊大塊打磨光滑的石板,,但是卻不是平坦水平的小路,,而是每隔一段就會有十幾階臺階。
這些臺階并不是沿著地勢變化,,而是平地陡然拔起或下陷,,時而是向上走的,時而又是向下走的,,而每階高高低低不同,,很容易一步邁空,。但石階的整體高度卻并不高,就算在高度差最大的地方一腳踩空,,跌下去估計最多也就是崴個腳,。
與其說是機關(guān),不如說更像是體育館里鍛煉心肺功能的矮臺,,出現(xiàn)得毫無道理,。
秦朗和鐘濤留神觀察了一下,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階數(shù)和距離有什么數(shù)字上的規(guī)律,。
但是有了刀車的前車之鑒,,大家還是打起萬分精神,每邁一步前都要把四周謹慎的照個透亮,。
雖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但這樣也導(dǎo)致行進速度大大減慢。
一行人走了近四十分鐘,,前方還是那片伸手不見五指又讓人不安的黑暗,。前面開路的幾人一直緊繃著腦子里的那根弦,此時也有點疲累,。
“老大,,要不咱們原地休息幾分鐘再走?!?p> 段爺看了看前面和身邊幾個喘著粗氣的手下,,點點頭應(yīng)下了。
“哎,,段爺,,這墻上怎么粘粘糊糊的?”
旁邊的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剛準備倚墻坐下,,手剛一撐到墻上就往下滑了一下,,感覺抹到什么光潮濕而粘膩的液體。手電光照過去,,只見一層半透明的黒棕色的液體糊在旁邊的墻上,,像是青苔霉爛后留下的痕跡。
“小心點,,別亂碰,。”
“哎,,是,!聽段爺?shù)模 ?p> 那人收回手在褲子上蹭了蹭。那濕乎乎的液體是大體蹭掉了,,但是手上還像是糊著一層油膜一樣的東西擦不干凈,,隨著攥緊的拳頭緩緩張開還會拉絲。又油又粘,,讓人很不爽,。
他們原地休整十多分鐘,吃了點罐頭和面包,,又補充了一下水分,。段爺看他們臉色緩了過來,就招呼他們起來繼續(xù)上路,。
又往前走了三十多分鐘,,兩側(cè)一如既往還是光禿禿的石壁。大趙走在前面,,隱約看見前方手電筒照過去的方向,,仿佛有個長條的影子反著光。
“老大,,前面好像有東西,。”
段爺用光又晃了幾下,,一擺手讓前方的大趙和手下停下腳,。他們整理了一下手邊的武器,戒備著往前緩緩移動,。
走近了幾步才看到那反光的東西是幾條粗大的鐵鏈,,而這鐵鏈連著一塊厚石板。
這分明和他們剛進來的時候碰到的攔著刀車的吊橋長得一樣,!
走了快一個時辰,,明明感覺一直是在往正前方走,怎么又出現(xiàn)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刀車陣,?
段爺快走了兩步,,站在那塊石板旁邊細細查看。盯了那塊石板和鐵鏈許久,,他確定眼前的這個就是他們剛進墓門之后看到的那一個,。
他們確實是回到了原地,!
段爺往右看了看他們剛才選的那個入口,,又派了幾個手下從左邊的通道沿著剛才他們走過來的方向原路返回。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果然看見派出去的幾個人從右側(cè)的通道向他們直走過來,。
走在前面的那個年輕手下一見段爺,臉上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說:
“段爺,咱們怕不是遇上鬼打墻了吧,?”
段爺眉毛一挑,,一巴掌拍在那個亂說話的手下頭上。
“說什么鬼話,?咱們干這行這么久了,。怎么還說些神神鬼鬼的屁話!”
哭喪著臉的年輕人分明是對鬼打墻的說法深信不疑,,但也不敢跟段爺頂嘴,,只是喏喏地動了動嘴皮子,往旁邊退下了,。
這時程欣從旁邊走上來,,站在段爺和大趙中間開口道:
“段爺,我之前在書里看到過一種類似的機關(guān),,就是在漆黑的環(huán)境下,,用一些腳底的臺階等其他東西吸引人的注意力,讓人錯以為自己一直是在走直線,。實際上路徑有輕微偏移,。剛才我們這一路專注在腳下,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走個圓形繞一圈回到原點,,也不足為奇?!?p> 鐘濤聞言點點頭,,也走過來說:
“程欣說的很有道理,通道里伸手不見五指,,我們根本看不清前方的具體的方向和地形,。這些臺階有上有下,之前走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我粗略查了一下,,忽略高度的話上下的階數(shù)在數(shù)量上基本也差不多?!?p> 段爺聽了若有所思,,片刻又叫來一高一矮兩個手下,讓他們從兩側(cè)分別出發(fā),。如果兩個人在中間遇上了,,那就說明這毫無疑問是個環(huán)形通道。
他本來是想用繩子在兩端扯著做這個實驗,,但是這通道太長,,連人都要走上一個小時,帶進來的繩子根本不夠長,只得作罷,。
這兩人分別從左右兩側(cè)進入通道,,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兩人相繼從對面的出口回到了原地,。
但詭異的是,,兩個人都說在中間并沒有遇到對方!
難道真的有鬼打墻,?還是通道里有什么機關(guān)障眼法,?
“段爺!門,,門關(guān)上了,!”
“什么!”
之前那個說是鬼打墻的年輕人一臉驚恐地指著他們進來時墓門的方向,。
這門并不是剛剛才關(guān)上的,,應(yīng)該是他們在通道里探索時就已經(jīng)合上了。只是他們的注意力一直在這詭異的通道中,,竟一直沒人往墓門的方向看,。
此時被一語叫破,而這邊鬼打墻的反常古怪還沒有頭緒,,一時間隊伍里有幾個年紀尚小的年輕人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李九龍瞥了一眼長了一張清秀娃娃臉的關(guān)辰超,只見他正盯著地面,,輕輕搓著他手上的黃玉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