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新帝炫兒
這事兒到此也就差不多了,,新帝出聲道:“行了,,這事到此為止。紀(jì)百曉你教女無方,回家閉門思過三月,。好好教導(dǎo)你家女兒,,若以后再出來仗勢欺人,,你這祭酒之職還是卸了吧,。”
新帝一錘定音,,就是你的錯,,辱我兒媳,現(xiàn)在不殺你那是為了留著給我兒動手,!
紀(jì)百曉徒勞地喊了“陛下,!”卻也知道新帝既然發(fā)話,這事沒了挽回的余地,,于是他懨懨地說了聲:“微臣知罪,,微臣告退。”便退出了南書房,。
討厭的人一走,,新帝就變了臉,他微笑著步出龍案,,扶起張?zhí)焓娴溃骸版?zhèn)北侯起來說話?!?p> “謝陛下,!”張?zhí)焓骓槃荻穑碌鄣揭慌缘牟鑾拙妥?p> 鎮(zhèn)北侯這大老粗的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別的臣子在皇帝面前最多只敢半個屁股挨板凳,,可他卻坐得大馬金刀的,活像個土匪,。
什么大不敬之類的,,在他映象中就沒出現(xiàn)過。
好在新帝就喜歡他這款的,,還笑呵呵地讓人上了茶來喝,,君臣之間就著茶水點(diǎn)心說起了悄悄話。
先是新帝神秘兮兮地開口:“鎮(zhèn)北侯你可知朕為何站在你這邊,?”
“臣有理唄,!”張?zhí)焓婧攘艘淮罂诓钁?yīng)道:“臣可是句句屬實(shí),就是那偽君子家女人欺人太甚,?!?p> 新帝嘴角微抽,你有個屁的理,,要是老子不占你這邊,,非說你有罪,你又能把老子咋的,?昏君聽說過沒,?
張?zhí)焓嬉娦碌鄄徽f話,他突然福至心靈地問了一句:“難道還有別的隱情,?”好險沒讓話題就此終結(jié),。
新帝咳了一聲,端起茶杯掩飾住尷尬才說道:“因為你維護(hù)的是朕的兒媳,?”
“什么,?”張?zhí)焓骟@呼一聲,然后就跪下大聲道:“陛下,,那可不行啊,,那是懸壺堂少主的未婚妻,有婚約在身的。
雖然她姿容過人,,為人處世也善良大方,,但那畢竟是……陛下,咱們大順可不興奪人之妻啊,。而且那二皇子的德行……”
新帝:“……”什么玩意兒,?你腦子呢?
你也知道那是二皇子啊,,就不能想想大皇子在哪嗎,?
你憨成這樣你娘如何能放心你出門啊,?
還好朕這幾年對皇宮的管控到位,,不然你這樣嚷嚷還不嚷到壞人耳朵里去了?
新帝仰面捂臉,,但為了北方軍的安穩(wěn)和后續(xù)計劃,,他還是耐著性子說道:“你起來,朕說的不是二皇子,?!?p> 不是二皇子?張?zhí)焓鎰傠x開地面的膝蓋又落了回去,,再次大聲疾呼道:“陛下,,那更不行啊,三皇子才多大,?他們年齡不相配?。 ?p> 新帝忍不住了,,直接一腳踹過去,,把剛才心中那些話都罵了出來,一腳接一腳的,,踹得他心神總算舒爽了三分,。
可惜張?zhí)焓嫫げ谌夂竦模靖杏X不到疼,,倒是新帝的話讓他的腦子轉(zhuǎn)過彎來了,。
他突然蹦起來抓住新帝的袍子問:“陛下的意思那是大皇子的媳婦兒?懸壺堂少主就是大皇子,?我大順真的有一位大皇子,?
我的天呀!我的娘嘞~太特么的神奇了,!哈哈哈……我大順有一位如此天資的皇子,,那豈不是百姓之福,大順之福?哈哈哈……”
張?zhí)焓孀灶欁缘目駳g,,滿腦子都是李世昊登基以后的盛世景象,。
懂醫(yī)術(shù),那大興醫(yī)道這條肯定跑不了,,到時候的百姓人人看得起,,這日子也能好過不少。
而且李世昊他還那么善良,,又是義診又是免費(fèi)湯藥的,,肯定是個仁君啊,!
“不行不行……”張?zhí)焓嫱蝗挥峙匀魺o人地嘟嘟囔囔地念叨起來:“我這回可得把嘴閉緊了,這消息千萬不能漏出去,,不然那奸相肯定不會放過大皇子的,。
嗯,我家的暗衛(wèi)得派一批頂尖的去守著懸壺堂,,千萬不能讓大皇子有閃失……”
新帝在一旁臉色復(fù)雜,,心中既感動張?zhí)焓娴闹倚模指锌约哼€真是沒看錯人,,但又擔(dān)心張?zhí)焓婧┏蛇@樣,,真的能保守住秘密嗎?
“哎~不對呀,!”新帝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需保密了,,最多到萬壽節(jié)那天,昊兒就得露面了呀,!”
想到此處新帝就放下了擔(dān)憂,,拉著張?zhí)焓骈_始了花式炫兒,讓他享受一把余政恩的專屬待遇,!
“愛卿你有所不知,,我兒幾歲的時候便獨(dú)自承擔(dān)了西北護(hù)國軍的軍糧軍餉,還因此成立了環(huán)游商行……”
“那善堂也是我兒成立的,,這孩子善良,,他見不得那些人流離失所,到后來反而給各州府培養(yǎng)很多幾層人才,,也算是善有善報了……”
“還有那珍寶閣……那些丹藥……”
新帝滔滔不絕地說著,,臉上的驕傲明晃晃的刺眼,要是換了余政恩,,肯定就找個借口溜走了,。
可張?zhí)焓娌皇前。牭媚墙幸粋€津津有味,越聽越覺得李世昊的存在真的是大順之福,,心中還暗暗獻(xiàn)上了自己的膝蓋和忠誠,,都沒注意到新帝眼里閃動著得逞的光芒。
他們君臣在宮里聊得忘乎所以,,宮外的鎮(zhèn)北侯府卻慌成了一團(tuán),。因為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紀(jì)百曉彈劾鎮(zhèn)北侯的事情,而鎮(zhèn)北侯進(jìn)宮已經(jīng)三個多時辰了,。
生死不知?。埨咸汲隽俗约涸鹤?,來到前院做主心骨,。
一家子老小圍坐下來,卻也商量不出個結(jié)果,,那朱氏便沒忍住開口對曾氏抱怨道:“兒媳早就說過那懸壺堂少夫人是個禍水,,可娘您……
真不該護(hù)著她的,她一個商戶醫(yī)者,,哪能跟國子監(jiān)祭酒家相提并論,?現(xiàn)在可怎么辦啊,?”她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明顯在害怕。
張家其他幾個年輕的公子小姐眼底也都有些不滿,,但他們都了解自家長輩的為人,,所以并不吭聲。
果然,,曾氏立馬就冷臉喝道:“閉嘴,!”
朱氏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終究攝于婆婆威嚴(yán),,低下了頭,。
曾氏的數(shù)落隨后而至:“你還有臉說話?要不是你挑撥紀(jì)蕊,,能有如今這禍?zhǔn)拢?p> 我之前可警告過你的,,沒想到你居然敢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在外人面前耍心機(jī)不說,還敢針對我們家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