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天真的塌下來了
這些話便像是天空中響起的炸雷,讓盛洲城的老百姓一時(shí)間震驚不已,,他們不知道方才聽見的聲音到底是真是假,??蛇@聲音卻像是在敘述一個(gè)故事一般,將所有真相一點(diǎn)一點(diǎn)揭開,。
老百姓踏出家門,,按照記憶中的方向向皇城涌去,他們想要知道方才他們聽見的到底是不是真相,。
當(dāng)老百姓向皇城走去時(shí),,那聲音越發(fā)大了起來........
“天閑宗,櫻花社,,云鏡,,離人谷,都是草菅人命的宗師,,他們用累累尸骨換來了自己的長生,,他們罪該萬死,。”
“你們送至天閑宗修煉的孩子許久未曾歸家不是修煉入道,,而是被天閑宗屠殺祭了法陣,。”
“蕭家三郎便是因?yàn)樽R(shí)破了他們的秘密,,想要還天下一個(gè)太平才會(huì)被宗派之人聯(lián)合皇室誅殺,。”
“諸位都知蕭家三郎本是宋朝穆王府嫡女,,是那幾位德高望重的大宗師算到了她的命格,,多番籌謀才讓穆王府嫡女流落晉國,一切的一切都是四大宗派為了自己長生之夢(mèng)而策劃的陰謀,?!?p> 這道聲音便像是說故事一般將穆千寒的多年來的遭遇一一揭開,將宗派的秘密告知于眾人知曉,。
老百姓難掩心底的震驚,,一股腦向皇城涌去。
皇宮
閉關(guān)中的柳州屏蔽了自己的五官感識(shí),,在自己的臥房潛心修煉,,遂以并不知道外界發(fā)生了什么。
門外眾人急的直咬牙,,直跺腳,,卻沒有敢敲響柳州的所居住的宮殿大門。
眼見著所有秘密都要曝光的“沈越”身著明黃色龍袍疾步匆匆,,沖到柳州的宮殿推開房門:“師傅,,不好了?!?p> 在一種人驚訝的目光中,,“沈越”被踹出了房間跌落于宮殿外的花園,吐出一口鮮血......
“本座三令五申警告過,,本座修煉時(shí)任何人不能打攪,。”云留宮里傳來了柳州的厲聲警告,。
“沈越”顧不得其他,,艱難的爬起來,大聲喊道:“師傅,,出事了......”
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讓“沈越”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完,,她拖著自己重傷的身子再度來到云留殿。
云留殿的柳州感應(yīng)到有人向自己云留殿靠近,,厲聲呵斥道:“本座說過,,便是天塌下來了,,也不能打擾本座修煉,你是耳朵聾了,,還是想要找死?”
“師傅,,天真的塌下來了,。”“沈越”聲嘶力竭的嘶吼著:“師傅,,今日起了一場(chǎng)濃霧,,也不知是從何處傳來了一道聲音,將天閑宗和謀害蕭白起的事說了出來.....”
“沈越”按壓著自己的胸部,,平順著自己氣息,,開口道:“師傅,那聲音遍布整個(gè)盛洲城,,您若是再不出來,,我們就真的完了?!?p> “吱呀,!”云留殿大門打開,柳州踏出房門,,灰褐色的瞳眸綻出一道幽光,,道:“你方才說什么?”
“沈越”抬眸凝視著柳州,,道:“師傅,,有人借著這場(chǎng)迷霧將所有的秘密都說了出來,我們的秘密已被盛洲城所有的老百姓知道了,?!?p> 柳州波瀾不驚的黑褐色瞳眸拂過一絲詫異,隨后抬眸看著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眸底閃現(xiàn)一道寒光:“找死,。”
“在本座面前敢玩這種小把戲,?!绷荽笈w身而起,。
柳劍大手一揮,,繡著白色劍紋的道袍在迷霧中洌洌作響,一道金光竄天而起,,而后金光便如暴雨一般自空中降落,。
剎那間,,迷霧散去,響徹天地的詢問聲接憧而至,。
此時(shí)的皇城已被四處趕來的老百姓?qǐng)F(tuán)團(tuán)圍住,,他們拼盡全力質(zhì)問道:“出來,出來,,給我們一個(gè)交代,。”
“我要見自己的孩子,?!?p> “你們已經(jīng)到了盛洲城,便讓我們孩子出來見我們一面,?!?p> “太皇太后,你出來,,陛下,,你出來?!?p> “出來,,把話說清楚?!?p> 老百姓便像是瘋了似的想要為自己討一個(gè)公道,,想要知道真相。
盛洲城是晉國國都,,天閑宗弟子大多從盛洲城挑選,,有很多人將孩子送去了天閑宗便了無音訊,他們皆以為自己的孩子已經(jīng)修煉入道,,像天閑宗宗主一般修了長生之道,。
可今日,有人告訴他們,,他們尊敬崇拜的宗派竟是草菅人命的烏合之眾,,他們的孩子早已命喪,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他們想要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否還在人間,?
柳州等人皆是修煉之人,便是沒有站在城門上,,亦能聽見老百姓的質(zhì)問,,只覺心間血?dú)夥v。
“沈越”眸底劃過一絲慌亂,,慌張失措跑到柳州面前,,問道:“師傅,,現(xiàn)在怎么辦?”
若是只有一兩人知道了真相,,他們可以殺人滅口,,可現(xiàn)在知道真相的是整個(gè)盛洲城的老百姓.......
若是為了隱藏秘密將盛洲城的老百姓屠殺殆盡,他們又該尋一個(gè)什么借口才能消去天下人的疑惑,,才能讓天下人不去懷疑他們屠城的秘密,?
瘟疫?
他們可以以瘟疫之名下令屠城,?
可盛州城是晉國首都,若是屠了盛州城,,他們要將首都定于何處,?
若是消息未曾傳開,他們尚有時(shí)間籌謀,,可此時(shí)此刻,,他們沒有時(shí)間仔細(xì)謀劃!
“怎么辦,?師父,?”她緊緊的抓住柳州的手,迫切的想要尋求一個(gè)辦法將問題解決,。
柳州垂眸,,眸底拂過一絲心疼:她一直堅(jiān)韌,不懼風(fēng)雨,,他從未見過她慌張無措的模樣,?可今日,她慌亂的如同一個(gè)孩子,?
柳州穩(wěn)了穩(wěn)心神,,斂去眉宇間的疼惜,輕拍著她的手背,,安撫道:“別怕,,有師傅在?!?p> 眾人瞧見此等情景,,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為何宗主會(huì)對(duì)她如此親昵?
是否真的如那人所言,,宗主與她也是不清不楚,?
眾人雖有疑惑,卻無人敢發(fā)問,,只是垂首不敢抬眸深怕自己露出不該有的表情,,招致殺身以禍,。
柳州察覺到氣氛微妙,便松開手,,命令道:“隨本宗主去會(huì)見這些愚不可及的老百姓,!”
皇城已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還有百姓陸陸續(xù)續(xù)向皇城涌入,。
然而在很多人看不見的地方,,有人借著這場(chǎng)大霧偷偷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