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終于正常了
摘星派,,風雨停歇,,仲夏的凌晨倒也有點寒意,。
刑霄霄坐在床沿邊上直接睡著了,,打一個寒顫這才突然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眼睛,,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揉了揉自己那健碩的腰,真累,!
這動靜也讓旁邊坐著淺眠的溫云墨睜開雙眼,,他站了起來看看燭火快要見底,再看看外面天色,,像是快要天亮了,。
他輕挪步伐,探手摸了摸蘇季的額頭,,“也不發(fā)熱了,,怎地還不醒來?”
刑霄霄伸了個懶腰,,毫無形象的往溫云墨方才坐過的靠椅上軟趴趴的躺下,,“醫(yī)師方才走了,都說不發(fā)燒了就是好事,。我看那老頭就是尿急了才走,,在咱們子弟面前裝什么德高望重,?”
“別這么說,醫(yī)師總也是幫咱們了,,蘇季無事就好,。”
刑霄霄懶散的坐在那里,,完全不是屁股在椅子上,而是半拉身子躺著,。
他還梗著脖子努力往床頭看,,說:“這怎么還不醒?我都快困死了,?!?p> “我讓你們吵的都靜不下心來了,月底的歷練名單里想是會有咱們,,最近要蓄精養(yǎng)銳啊,。”錢暮雨也從冥想中起身,,他感覺很是煩躁,。
“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蘇季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是叫人不放心,。”溫云墨皺了皺眉,,蘇季這身子骨什么時候這么弱了,?
錢暮雨好似會讀心術,一眼瞧清楚溫云墨心里的想法,,他也直言說:“蘇季平日雖然打架不行,,但也不至于羸弱成這般,難不成這輩子與水相克,?莫不是這水里有什么東西,?咱們是不是得燒個香拜個佛,給他避避邪祟,?”
“你越說越玄乎,,再說你家拜的那是財神爺,世世代代錢財萬貫,,這也不管用,。”溫云墨擺了擺手,。
錢暮雨挺直了身板,,錢多,,有底氣,自家這財神爺拜的都是對的,。
刑霄霄一聽轉了轉眼珠子,,“財神爺無需拜,拜誰呢,?”
“還不如多求求醫(yī)師,,多多修煉,鍛煉體質,,怎么這修為再精進一些,,身體自然也就好了,我覺得他應該參與每日的訓練,,與你們一般……”
溫云墨這話音還未落完,,就聽的“哎呦!”兩聲,。
“這腦子怎么這么沉,!”
聽得蘇季那熟悉的聲音,慵懶的身子掙扎著坐了起來,。他那線條明朗的俊臉正齜牙咧嘴,,“什么情況?”
“蘇季,,你可算是醒過來了,,沒事吧,?”
溫云墨站在床頭滿臉的擔憂,,立刻被錢暮雨嘲笑一句,“你這小模樣,,跟小媳婦候著男人一樣,,至于嗎?”
溫云墨反唇相譏,,“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差點燒香拜佛神神叨叨,,還想叫魂?!?p> 看著這三個活寶在自己眼前打打鬧鬧,,蘇季感覺自己終于是活了!
他險些老淚縱橫,!
摸著這手底下的手軟,,這熟悉的場景。
但是,,他怎么躺床上了,?
“蘇季,,你醒了,這是幾,?”刑霄霄握著拳頭在蘇季面前亂晃,,他生怕這次他出什么毛病。
蘇季無語道:“刑霄霄,,你猜猜你這一拳能把你牙齒打掉幾顆,?自己把自己門牙打掉,這輩子你都是讓我笑的,?!?p> “這都能說得出來,你終于正常了,!”刑霄霄一拍自己腦袋,,可真是擔心死他了,,不過蘇季醒了,,也就沒什么大事了。
他猛的又一拍大腿,,“哎呀,,壞了!”
“一驚一乍的,,你又怎么了,?”蘇季嫌棄的白了刑霄霄一眼,這腦瓜子疼,。
“你深根半夜與蘇曉曼出去,,還被蘇曉曼給推下水,這要是讓白傻子知道了,,可怎么得了,?她一定認為你是故意哄騙她,腦子立刻清醒,,知道你就是個風流的少年,,從而你誘捕的計劃落空?!?p> 溫云墨推了刑霄霄一把,,低聲呵斥說:“現(xiàn)在還說這個做什么?人沒事就好了,?!?p> 刑霄霄穩(wěn)如泰山完全推不動,他直言說:“這事情至關重要,,能否一次干倒這人全在這一局當中,,若是稍有偏差,,那就不得了了,前功盡棄,!”
錢暮雨若有所思點頭,,“說的是?!?p> 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如今這室內的熏香還是自己喜歡的沉香,,雖然這被子上沾染了一些摘星花的味道,,與白迢月的床鋪味道一致,但也恍若一夢罷了,。
如今就不要再去聯(lián)系白迢月好了,,若是日后再見,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如此……甚好,。
見蘇季神游天外不說話,刑霄霄推了他一把,,差點把人推躺床上,,蘇季不悅道:“你小子別在床上跟我動手動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的不喜歡女子,,有斷袖之癖,!”
“我們都知道你不是斷袖,兄弟們相信你,?!?p> “懶得與你爭辯?!碧K季揉了揉腦袋,,這事可真煩。
想起來,,他就想罵白迢月,。她這個女人怎么……
話到嘴邊,反而罵不出來的,,且心生一絲擔憂,。
刑霄霄立刻又激動勸說:“白傻子,就是要叫她低一頭,,敗一局,,我們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局就叫她此生一蹶不振,不好嗎,?”
溫云墨看看蘇季,,沒說話。這蘇季是真心愛慕白迢月,,可不能讓刑霄霄這般詆毀,,但手足兄弟之情,夾在其中為難啊,。
錢暮雨瞧瞧蘇季,,沒說話。他覺得刑霄霄一個人抒發(fā)心中感想就夠了,,畢竟蘇季做下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蘇季說整白迢月一定會整,他可不像刑霄霄二皮臉扭頭就變卦,。
只是,,他聽蘇季輕咳了一聲。
“其實,,這個也無所謂了,,雖然這條魚還沒上鉤,但是我覺得,,這事情可能不太好,,有損我高大偉岸的形象,。以后還是算了,,與那白迢月保持距離?!?p> “你這想法不行,!”
“你這想法不行!”
難得的,,刑霄霄與溫云墨異口同聲,。
刑霄霄為何?自然是不想放棄任何一個能夠大力打壓白迢月的事件,。遂他也詫異的看著溫云墨怎么和他一個想法,,莫不是溫云墨腦子進水了?
溫云墨只是一想到蘇季是真心喜歡白迢月的,,如果現(xiàn)在半途而廢了真是拆人姻緣,。
他就知道蘇季這份心思難以呈現(xiàn)出來,一是白迢月,,二是刑霄霄,,他夾在中間時刻煎熬,但自古以來不都是好事多磨?
所以他認真的看著蘇季,,他要鼓勵,,支持蘇季。遂他懇切道:“刑霄霄說得對,,要和白迢月先解釋一番你們?yōu)楹紊罡胍瓜嘁?,不,只是深夜偶遇,,你循聲救了失足落水的蘇曉曼,,你本來不會水,還英勇獻身,。這樣白迢月就不會誤會你,,而且還會覺得你的形象高大,令人敬佩,,你們才有機會修成正果,。”
“對,,‘修成正果’,!”刑霄霄立刻附和,抬手拍了溫云墨一掌,,“兄弟你說的好?。 ?p> 蘇季現(xiàn)在腦子很亂,,知道和這幾人越爭論越煩,,索性順著他們,不說了,。
“行,,我知道了,我一會聯(lián)系她,?!碧K季稍作配合。
其實,,他心里還是有點想問問白迢月的,。問問她現(xiàn)在螢草漁洲什么狀況,不過她深諳水性,,又修為高深,,在那螢草漁洲應當游刃有余,不會遇到什么危險吧,?
刑霄霄迫不及待說:“別一會,,就現(xiàn)在,,等她晨起醒來后,從旁人口中聽了你添油加醋的事情,,那不得立刻清醒過來,?你再灌迷魂湯就沒有藥效了?!?p> 這話說的……
蘇季有點想不明白,,這刑霄霄不是要撮合自己和林歇云?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林歇云現(xiàn)在在哪兒,?
想著,蘇季問了一句,。
“林歇云……”
“我都說了你別管阿云了,,你放心,現(xiàn)在你就專心致志,,好好勾搭白迢月,。你們二老這邊,我已經想出拆散姻緣的好主意,,到時候中秋再說,。”蘇季話音未落,,就被刑霄霄打斷,。
蘇季忍不住摸摸自己腦袋,也沒發(fā)燒呀,?
他怎么聽見別人說胡話了,?
刑霄霄不是萬分贊同自己與林歇云的婚事?白迢月不是也告訴自己,,刑霄霄讓‘他’放下報復上清仙門的部署,,專心準備自己的終生大事嗎,?
這其中天翻地覆的變化,,莫不是白迢月有什么瞞著自己未說?
見蘇季不說話,,刑霄霄以為他聽進去了,。
“這天都要亮了,該去聽庭訓,,接著晨練了,。”刑霄霄一看這個天,,休息不得了,,趕緊去端臉盆準備洗臉。
不過端起盆來他又說:“蘇季,我覺得溫云墨的提議不錯,,你們煉金堂的,,應該和我們一般,每日晨練,?!?p> 晨練?以山為單位徒步攀爬,?別說真在半個時辰內奔波零星峰一圈,,他光想想都腦殼疼,不去,。
蘇季擺擺手,,他發(fā)現(xiàn)刑霄霄是真的煩。
“行了,,我沒事,,你們兩個趕緊去收拾吧?!?p> 刑霄霄與錢暮雨臨走時,,囑咐溫云墨待會找醫(yī)師再好好給蘇季看看,溫云墨放在心上應下,。
待那二人走時,,溫云墨準備拔腿去找醫(yī)師,蘇季叫住了他,,“我無事,,看你一夜無眠,休息會吧,。我現(xiàn)在都好了,。”
魂都回來了,,能不好嗎,?
溫云墨猶豫再三拗不過蘇季,但他還是說:“聯(lián)系下白迢月吧,?真的不要叫她誤會,,說你是個情場浪子,事實上我們都清楚,,你潔身自好,,與女子都保持距離。蘇曉曼雖然平日大膽主動一些,,你也是直言拒絕避著的,,雖說清者自清,。其實主要的,還是本來咱們兩個宗門這復雜的關系就不一樣,,不能叫白迢月誤會你,。”
蘇季嗅著這床褥上摘星花的氣味,,仿佛白迢月好像就在眼前一樣,。
他感覺一陣頭疼。
“我想先休息一下,,等會再聯(lián)系她說明一切,,我相信她會相信我?!?p> “那就好,。”溫云墨這才放心了,。
蘇季瞟一眼溫云墨,,心里直嘟囔,這相信個鬼啊,,他與白迢月還是別有交流了,,以防萬一!
但那邊掉落裂縫的白迢月,,到現(xiàn)在還沒醒,,這蘇季,不受控制般,,又沉睡過去了,。
昏睡前,他覺得小腹脹脹的,,還沒來得及去茅廁查看究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