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西涼不僅是兵器王國,也是亂世中軍事國之首,,其中赫赫有名的曹將軍更是威震四方,,曹將軍曹豹乃西涼王后的親哥哥,手握重兵,,其權勢通天,。
不得不言,他率領的軍隊也是所向披靡,,但其人也是出了名的狠辣,,與其說是以德服人,,倒不如說以狠服人。
他的大兒子曹文豐絲毫不比父親遜色,。
“政兄還從未涉足過我這西涼軍營吧,。”曹文豐將馬韁交給一個前來服侍的小兵,,正巧遇到一群巡邏士兵,。
齊政點點頭,贊道:“早聽聞曹將軍治軍有方,,今日果然大開眼界,。”
“哈哈,!”曹文豐仰天大笑,,自傲道:“就說你沒見過世面吧!來,!本公子帶你看看更為壯觀的,!”
遠處一匹雪白的駿馬闖入視線中,兩人停下步子,。
那人錦衣玉袍,,上下衣物極為精致,他將馬穩(wěn)穩(wěn)停在眾人面前,,笑道:“我來的正是時候吧,。”
“太子殿下,?!?p> 齊政和曹文豐紛紛拱手施禮,其他一眾小兵小將也低頭跪下來行禮,,就只有付七言一個人單杵在那,,在人群中顯得極為突兀。
“哎,?這是何人,?”
齊政扭頭看到是自己帶來的人,解釋道:“這是我新?lián)斓囊粋€小書童,,不識規(guī)矩,,還沒好好教導她如何給太子行禮?!?p> “哈哈,,齊政你真是有趣,現(xiàn)在出門不帶侍衛(wèi)開始帶起書童來了,?!?p> 涼豫上下打量了一番,,點點頭,“嗯,,這小書童模樣倒是秀氣,無礙,,本太子今日心情尚好,,都免禮吧?!?p> 好在沒人太把這當成事,,涼豫翻身下馬,笑問道:“文豐不是說今日有喜事嗎,?莫非齊政也是被這喜事勾來的,?”
曹文豐眉眼間皆是得意,神秘道:“待會保管你們沒見過,?!?p> “哦?這么一說,,我這心里更期待了,,走!去看看,!”
齊政特地將腳步放慢了些,,“小不點兒,想什么呢,?”他微微低下身子,,小聲問道。
“我不認識他,,為什么給他下跪,。”
“他是太子,?!?p> “我不認識什么太子?!备镀哐苑藗€大大的白眼,。
“下次再遇到此事,忤逆太子是殺頭之罪,,我可保不住你,。”齊政雖說在嗔怪,,但眸中全是笑意,,這丫頭的脾氣跟他倒挺像的,。
“齊政,怎么這么慢,?,!”涼豫久不見同伴跟上,喚了一聲,。
“來了,。”齊政一邊回應一邊輕輕用手點了點付七言的額頭,,“走,,跟緊我!”
一行人跟著曹文豐走進一片敞亮的射箭場,,看起來像是平日操練的地方,,周遭放滿了兵器,遠處還用布蓋著很大很方正的東西,,遮得嚴實,,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文豐,,帶我們來這里干嘛,?”涼豫四下望望,疑惑道:“這不是你們士兵的訓練場嗎,?莫不是帶我們看這里的光景,?咱們狩獵的時候可是常常見到?!?p> “想必曹公子是想我們待在城中煩悶,,來他這操練場吹吹風?!饼R政坐下來,,翹起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曹文豐冷哼一聲,,“我會是那不識趣之人嗎?”說完,,他抬起手掌打了個手勢,。
“打開!”
遠處的人接到他的命令,,是一把扯開那些布,,令人倒吸口涼氣。
那些方方正正的都是籠子!即使離得遠也足以看得清那些籠子里被關著的活生生的人,!
在布被扯下的那一刻,,那些人像是得知自己的死期將至,哭喊聲連綿不絕,。
“將軍饒命,!饒命啊,!”
“將軍,!饒了我們吧!”
涼豫側過頭不解的看著曹文豐,,皺眉問道:“這是做什么,?”
“這些都是從北疆擄來的一些賤民,!”曹文豐一抹深邃的又邪惡的笑洋溢在嘴角,,“留著也沒用,不如給我們表演表演才藝,?!?p> “什么表演?”
曹文豐神秘兮兮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又抬手一揮,,“把另一個籠子打開!”
當遠處的另一處籠子上方的布被揭開,,更為驚恐的尖叫聲響徹在上空,,那竟是一籠兇惡的老虎,各個瞪圓了眼睛,,被突如其來的光打破寧靜,,這些畜生更為暴躁不堪,用力的嘶吼著,。
“怎么樣,?”曹文豐有些得意洋洋,“這可都是餓了三天的大家伙,,早就餓紅了眼,。”
“質子殿下覺得如何,?”他扭頭來盯著齊政,,問道。
齊政從坐下來后未動言語,,他只是平靜的看著遠處那些籠子,,聽到有人問起他,微微抬頭,“曹公子不會是要將這些人當做老虎的盤中餐吧,?”
“要說還是政兄聰明,!”曹文豐笑的更開心,“本公子今天就是要玩點不一樣的”,。
“這就是你所謂的驚喜,?”倒是涼豫有些慍怒,起身怒道:“可那些都是鮮活的人命,!”
“哼,!”曹文豐瞥了一眼,鄙夷道:“那些都是賤命,!死了又怎樣,?”
“文豐,你這么做未免太狠了些,!這表演我不看,。”涼豫將頭扭過去,,轉身就要離開,。
“太子!”曹文豐本來興致勃勃,,被澆了一盆冷水,,自然有怒氣,咬牙道:“你可別忘了,,他們是西涼的敵人,。”
“敵人也是人,,自古以來,,兩軍交戰(zhàn),善待百姓,!”涼豫緊盯著他,,一字一頓,“西涼王可從未下過誅殺百姓的命令,,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他指了指遠處的籠子,,“更何況,,那些女人呢?那些孩子呢?她們從未參與過戰(zhàn)爭,,只是他們生在自己的國家,,由不得選擇,!”
還從未有人對曹文豐有這樣的訓斥,他漲紅了臉,,連眸光中都帶了些殺意,,“太子,西涼王沒有下過誅殺百姓的命令,,但曹將軍下過,,你別忘了,守衛(wèi)邊疆的是誰,?征戰(zhàn)沙場的是誰,?是我們曹家!不是你們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王子,!”
“要不是我父親的面子,,你以為你會坐穩(wěn)這個太子的位子?”
“你,!”涼豫沒想到他如此出言不遜,,氣怒的說不出話。
一旁的齊政靜默的坐在一邊,,他能感受到身后的目光,,但怎么說他都是一個外人,,如何插手,?
兩人正對峙的間隙,好在有人闖了進來,。
“怎么吵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