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刀口脫險
“?。?!”
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在空谷中回響,,那個墜入懸崖的男人很快不見了蹤影,,消失在谷底的茫茫隱霧中。
“賤人,!你,!”曹文豐目瞪口呆著看著自己的手下掉入懸崖,恨恨的要找付七言算賬,,扭頭哪里還有人影,,他暴跳如雷,指著正往山下狂奔的小小身影怒道:“愣著做什么,?,!給我追!”
他翻身上馬,,狠狠一甩馬鞭,,馬兒被驚著,嚎叫一聲,,迅猛的沖了出去,。
下坡雖說省些力氣,但剛才挨了重重一腳,,頭又撞上石頭,,付七言頂著這副弱小的身子有些力不從心,她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越走越覺得沒有力氣,。
曹文豐的箭從后面射了過來,一支接一支,,付七言邊奔跑邊躲閃這些鋒利的東西,,突然,她腳下絆了個石頭,,踩了個空,,身子傾斜的瞬間,與一支飛來的箭擦肩而過,。
“呲拉”一聲,,她的衣袍被劃開,手臂上印下一道血痕,。
她驚叫一聲,,“咣當”摔落在地,身體便像雪球一般,,順著傾斜的坡度滾了下去,,一圈一圈的轉(zhuǎn)的她頭腦發(fā)昏,也不知轉(zhuǎn)了多久,直到她的身體猛地撞上一顆粗壯的樹干,,那種重擊相撞,,感覺肝膽都像是碎裂了一樣。
她拼命的想睜開眼睛,,費勁力氣也只能露出一點縫隙,。
疲勞至極,像是要昏睡過去...
“哈哈,!我讓你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曹文豐的狂笑聲越來越近,。
付七言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舉著明晃晃的刀就差架在自己脖子上,她心底一橫,,這短暫的一生看樣子快要結束了,,也真是可悲,臨死之際,,她都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又要到哪里去,。
“小賤人,你不是很能耐嗎,?居然敢耍我,!”曹文豐翻身下馬,一步步朝她走來,,果真舉著劍,,“今日讓你死在本公子的劍下,也算是你的榮幸,!”
說罷,,他高高舉起手里的兵器,大喝一聲,,用力的就要揮砍下去,,“去死...”
就在那下刀的瞬間,一個人影急速的閃過,,快的看不清面容,,曹文豐只覺得胸口挨了重重一腳,然后被摔出去好遠,,“噗嗤”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付七言覺察到一股陌生的氣息,那人影離自己很近,,隱約看到一襲白色的錦袍,腰間垂掛著一塊玉佩,,鑲著金色的邊,。
未等細看,,她就被一只大手用力拽起。
伸手觸到一個溫熱的胸膛,,那人將她拎上了馬背,,一騎絕塵而去。
她能感受到那人的鼻息噴在自己的脖頸處,,便放心的睡了過去...
“公子,,我們該啟程了,這姑娘怎么辦,?”
付七言迷迷糊糊中隱約聽到談話聲,,慢慢睜開雙眼,好一會才清醒過來,,她坐起身子扭頭看看自己的臂膀,,已經(jīng)被干凈的布包裹了嚴實,還有淡淡的藥香味,,她又抬頭看看四周,,自己置身在一輛馬車里,內(nèi)飾低調(diào)而奢華,。
“你醒了,?”一張陌生的臉探了進來,見她醒著,,忙朝外喊道:“公子,,她醒了!”
有腳步聲聞聲而來,,不消片刻,,又一張臉探了進來,初見時濃眉亮眸,,鼻梁高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雖是十七八的模樣,卻顯得久經(jīng)世故,。
一看便知是主仆,。
見到付七言的時候,他揚唇一笑,,聲音低沉而渾厚,,“你感覺怎么樣?傷口好些沒,?”
付七言被兩人這般盯著,,心下一緊,兩頰漫出紅暈,急匆匆的跳出馬車,,站在了兩人面前,。
這主人高出她許多,她只能仰起頭才算看清他的面容,。
她上到下將他打量一番,,皺眉問道:“是你救了我?”
“嘿,!你個小丫頭,!”站在他身邊的侍衛(wèi)看不下去,打報不平道:“我們公子救了你,,你還不道聲謝,?”
那人也不怒不惱,抬手制止住侍衛(wèi),,依舊笑道:“你一個小姑娘被欺負,,任誰都會出手相救的?!?p> 他言談舉止皆是貴氣,,但又不像是西涼人,面容談吐倒是有些異域情懷,,付七言怕他再因為自己惹了麻煩,,試探著問道:“你可知你剛才傷的是誰?”
“不知,?!彼麚u搖頭,“不管他是誰,,總歸是要害你性命,。”說起這的時候,,他云淡風輕,,絲毫不在意得罪的人是什么身份。
“你...”付七言還向問個明白,,隱約聽到遠處有馬蹄聲急促而來,。
那人微微瞇起眼朝遠處望了望,笑道:“好了,,小姑娘,,你的人來尋你了,多保重,?!闭f罷,,他上了馬車。
“等等,,我還不知道你的名諱,,來日也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p> 那人撩起車簾,輕笑搖頭,,“若是有緣,,還會再相見?!?p> 他的馬車輪慢慢駛出,,且越來越快,越走越遠...
付七言盯著凝視了許久,,臂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她的思緒卻飄忽了很遠,往北,?還能是哪里,?對他唯一的印象就是那塊價值連城的玉佩。
他說來日有緣,,一定會再見...
“公子,,公子!”永安帶著幾個人踏馬而來,,見到付七言的身影終于松了口氣,,“可算找到你了?!?p> 付七言回頭見他大汗淋漓的模樣,,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永安沉沉喘了口氣,,才告訴她了來龍去脈,。
原來在王宮外她被曹文豐帶走的時候,齊政就差人告知給了永安,。
永安趕緊帶著人去獄中尋,,而天牢里卻沒有她的身影,永安意識到中了曹文豐的調(diào)虎離山之際,,這才將人都放出去,,才在路人口中得知馬車往城外行駛。
他慌忙帶人趕來,,沿跡找到了曹文豐的馬車,,卻沒見付七言和曹文豐,,只有一個趕車的車夫,他威逼之下才得出她是被人所救,。
于是就向車夫指的方向趕來,,這才找到了付七言。
聽他說完,,付七言感慨道:“真是辛苦你們了,!”
“質(zhì)子說了,曹文豐那個畜生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我要是不將你安然無恙的帶回去,,恐怕質(zhì)子會殺了我?!庇腊策@才放心道:“好在你沒事,。”說罷,,他咧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對了,,是誰救了你,?”永安順著付七言的眼神看去,只有荒蕪人煙的小道,,還有陣陣塵土,。
“哦,沒什么,?!备镀哐孕πΓ首鬏p松道:“就是一個陌生的好心人,?!?p> “對了,質(zhì)子那邊如何,?”
“還在宮中,,聽聞今日齊王辦得一場酒宴,舉國上下的王公貴族幾乎都去了,?!?p> “那我們先回府,眼下質(zhì)子府才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