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杳無音訊
等人群都散盡,,付七言的臉“騰”的一紅,,“你不會真要幫我上藥吧?”
齊政哼了一聲,,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你這傷再拖下去,,怕是得留下疤痕,,越早療愈越好,?!?p> 他已經(jīng)將手伸到了她的衣褲上,,正要用力,卻被付七言反手死死抓住,。
她尷尬極了,,勉強咧開嘴笑笑,像蚊子一樣小聲哼道:“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齊政將她的手摁在榻上,,十分耐心的解釋道:“你我之間,何須這般介懷,,你以為我堂堂成王殿下會在此行什么齷齪事嗎,?君子所為,非禮勿視,,我只是擦傷口,,不看他處便是?!?p> 他不由分說將付七言的腦袋擺正,,示意她趴好,“你閉上眼,,片刻便好,。”
唉,,付七言也不好再制止,,只好乖乖伏下,齊政總是知道怎么說服她,。
齊政看著平靜下來的付七言,,盯著她的腦袋無聲的一笑,,這丫頭,,早晚是他的人,還這么害羞,。
終于解開了她的衣褲,,好在隔了幾層衣衫,傷處并未皮開肉綻,,只是那些淤血卻在所難免,,她只要碰到,定然疼的厲害,,一道道疤痕在白皙的皮膚上赫然明顯,。
他有些心疼,所以在上藥的時候極輕,,但還是驚得付七言齜牙咧嘴,。
“怎么?弄疼你了,?”話音剛落,,才察覺這話有些曖昧,他又補了一句,,“上了創(chuàng)藥,,要不了三日便能痊愈,,怕是你要一直趴著了,盡量不要牽扯到傷口,?!?p> 付七言雖說江湖沉浮,但這男女之情她看別人很準,,看自己卻不行,,齊政說的什么他也沒聽進去,只能“嗯”一聲算是回應,。
齊政上好藥,,扯過被褥為她蓋好,溫柔道:“這幾日人我命人做些補湯給你送來,,也能好的快些,。”
付七言閉著眼,,夜里未睡好,,白天就開始奔波忙碌,這一閑下來真覺得有些乏了,,迷迷糊糊進入了昏睡狀態(tài),,只覺得耳邊有人囑咐她,潛意識里只好哼聲算作回應,。
齊政見她此時溫順的模樣,,不自然的駐足下來,平時見慣了她張牙舞爪的樣子,,等真的安靜下來倒像一只受傷的小貓,。
他忍不住抬手撫了撫她的頭,又將她垂下的一縷亂發(fā)撥在了耳后,。
他從懷里掏出一只平安扣,,這是出征前母親為他求來的,說戰(zhàn)場廝殺,,危機重重,,帶上這個可保他平安。
這幾日頻頻發(fā)生的事令他心有后怕,,又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夢,,他又不能時時伴隨她左右,只好將這個平安扣擱置在她身側,,愿能保她平平安安,。
昏暗中,他又駐足了良久,,才挪開了步子,。
“大人,!大人!”付七言睡夢中聽到有人在喚她,,她想睜開眼卻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睜不開。
又有人叫了幾聲,,進而有人靠在她榻前,,細細在端詳她。
“大人,?”那人小心翼翼,,聽聲音像是安達。
他前去西涼打探,,這就回來了,?
付七言低低回應了一聲,用力睜開眼睛,,終有看到了微光,,有個人臉映入她的眼簾,她動動嘴,,叫安達的名字,,發(fā)現(xiàn)喉嚨也是干涸的厲害,還帶有難受的刺痛感,。
“大人,,你病了?”安達跳起來,,探探付七言的額頭,,果然燙的厲害!
他片刻不耽誤,,急忙沖出營帳,將阿呆招來,,“快,!去帶軍醫(yī),大人病了,!燙的厲害,!”
阿呆的腿腳快,聽此情況,,放下手中的事物一溜煙就飛奔出去,。
沒過多久,幾個人快馬加鞭飛馳而來,,隨著軍醫(yī)一同的還有憂心的齊政,,一下馬便慌忙問道:“怎么回事,?怎么發(fā)起燒來了?”
安達邊同他解釋邊緊隨著一同進入營帳,。
臥榻上的人臉色比剛才更紅了,,虛汗不止,探手一摸,,燙的嚇人,,連被褥都被她浸濕了一片,她喘著氣,,虛弱又無力,。
齊政輕輕攬過她,想將她的頭擱置在自己腿上,,讓她舒適一些,,似是被牽扯到傷口,付七言疼的叫出聲,,齊政見狀,,忙又將她小心翼翼的放下,眼中滿是自責,。
軍醫(yī)已經(jīng)抬出了她的手開始診脈,,剛探過去一試,便面露難色的看向齊政,,后者暗暗懊惱自己粗意,,忙轉身將其他人遣散。
安達帶著一眾人原本不舍得離去,,但又覺得自己在這里的確幫不上什么忙,,又怕打擾了大人休息,便紛紛退了出去,。
這下軍醫(yī)才低聲開口道:“殿下,,下官實在無意冒犯,只是眼下這姑娘似是因傷口引起的高燒,,又是急火攻心,,才病的如此厲害,務必要立刻用藥,?!?p> 軍醫(yī)說著就要前去拿藥,被齊政暗暗攔了下來,。
這軍醫(yī)也是個明白人,,不等齊政開口便率先答道:“殿下放心,今日下官只是看的普通病人,,并無其他,?!?p> 齊政這才閃開身子,點頭示意他離開,。
付七言只覺得迷迷糊糊中被人灌下了許多刺鼻的湯水,,難聞的令她作嘔,還有人用濕布巾不住的擦拭她的臉,,瞇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輪廓,,又很快睡了過去。
待她醒來時,,又是一片昏暗,,她慢慢挪挪身子,一陣疼痛席卷全身,,她才想起自己被軍法處置,,又生了一場病。
營帳之內空無一人,,她想要起身,,卻覺得軟綿綿的,格外費力,。
隱約聽到外面有一陣傳話聲,,忽遠忽近,她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豎起耳朵細細聆聽,。
“找不到他們的下落是何意?”那是齊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聽得出來,他有些焦急,。
片刻之后,,才有人回應道:“寥醫(yī)師看病的院子我上下尋了一遍,空無一人,,屋內也是亂糟糟的,,顯然是被人翻過,問了周遭的鄰人,,都說不知去向,就連院子中的一只狗都被人殺死,?!?p> “屬下懷疑,他們二人兇多吉少,,定是被人強行擄走了,?!?p> 安達盡量壓低聲音,不曾想還是被帳內的人聽得正著,。
“我知道了,。”齊政輕聲嘆著氣,,他的心底亦是五味雜陳,,終了只能囑咐一句,“此事萬不可同七言明說,,只需告訴她人去異地探病即可,。”
兩人停止了談話聲,,掀開營帳的那一刻,,錯愕的盯著榻上已經(jīng)苦撐著身子爬起的人。
半晌,,齊政喚了一句,,“七言,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