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親密接觸
“齊政,你這是何意,?”付七言氣勢洶洶的闖入了養(yǎng)心殿,,也顧不得還有其他人在場,,便直呼他的名諱,。
驚得正在等候王令的一干臣子面面相覷,,雖說都知道付七言和齊王的關(guān)系斐然,但七公子一向是個明白人,,平日里都是恭恭敬敬的臣子模樣,,像今日這般沒有規(guī)矩倒還未曾見過。
齊政正在聽典習(xí)官吩咐一些登基大典要注意的禮儀流程,生生被她打斷,,亦是有些微惱,。
那些臣子識趣的告退出去,這下殿堂上便只剩下各懷心思的兩個人對峙著,。
“如何?這么大火氣,?”齊政理了理面前桌案上的卷宗,,隨意的問道。
“齊政,,你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么,?”付七言向前走了兩步,離他更近了些,,今日她不當(dāng)值,,著了一身素藍色的女裝,她從不穿那些鮮艷的顏色,,偶爾著女裝時,,也竟挑些冷淡的色調(diào),更襯得她那張厭世的臉脫俗驚艷,。
有種讓人想親近又不敢親近,,歡心卻又不敢褻瀆的美。
他曾說過,,現(xiàn)下他們的身份不同以往,,她可以隨處隨地著女裝,不必在乎任何人,。
她今日生氣的模樣讓齊政又惱又喜,,更是想逗她一逗,“怎么,?那些俘虜盡數(shù)歸到你的名下,,由你調(diào)遣,名號也是按你的意思,,定為北七軍,,那些吳啟的舊部我也沒有追究他們,孤也會昭告天下,,封你為鎮(zhèn)國將軍,,統(tǒng)領(lǐng)三軍,權(quán)利至高無上,,如此,,你還有何不滿意?”
他起身,盯著她,,看著她的表情自惱怒到驚訝,,又轉(zhuǎn)而為不可思議。
“齊政,,我不要這些名號,!”她拒絕道,她從未聽任何人提起,,他要做這么大的決定,,給她如此高的頭銜。
“我是在問你,,為何要將那些茶葉銷毀,?”
“哦,你是說茶葉啊,?!饼R政早知她來找自己的緣由,不過是不想揭穿罷了,,他不想提起韓策這個人,,雖然沒有過交集,可他就是不想她總是想著,,愧疚著...
“那畢竟是北疆的茶葉,,不適合齊人的口味,銷毀了也好,?!八b作氣定神閑道。
“齊政,,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是你說的這樣,只是因為那些茶葉是韓策留給我的對不對,?”她步步緊逼,,離他越來越近,“齊政,,你有什么沖著我來,!跟一個死人過不去做什么?,!”
她脫口而出,,如此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他。
“夠了,!”齊政厲聲喝住她,,“他是亂臣賊子之子,!死不足惜!你總想著他作什么,?,!”他的眸子里像要噴出火來,尸身血海,,波譎云詭中他都不曾皺皺眉頭,,如今提到韓策他卻每每怒不可遏。
也許,,他知道,,韓策是付七言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痛...
“韓策他,死了也是我的朋友,!”她急急打斷他,,道:“是我親手送他去了黃泉,,是我親手斬斷了他生存的希望,,為何我連負疚的資格也沒有?”
“付七言,!你...”齊政一個箭步?jīng)_到她面前,,他被她逼得再說不出半個字。
“齊政,,我...嗚...”她正要開口,,嘴卻突然被堵住,她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處冰涼吻在了唇上,。
是他在吻她!他居然...
那個吻來的的猝不及防,雙手緊緊擁著她,,禁錮住她的掙扎,,他吻的極為用力,似是要將所有的不滿盡情宣泄給她,。
“齊政...你放開...”她想推開他,,但他已經(jīng)個高她許多的大男人,此刻將她像鳥兒一樣圈在臂彎下,,令她動彈不得,。
付七言忽然愣在了原地,齊政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紀(jì),,只是這些年實在沒有心思想些兒女情長,如今佳人在側(cè),,他也已經(jīng)是一國之君,,著實該考慮自己的婚事...
懷中的人兒一向不乖巧,,怪自己縱容她這么多年,也苦了她這么多年,,本意在大局穩(wěn)定之后將托國之富為嫁妝封她為后,,但她最近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他心煩意亂…
給他安插別的女人,又掛念別的男人,,他怎么能再三的容忍...
“七言...”他的喘息越來越重,,手在她身上游離,“做我的王后…”
懷中的人兒心下一驚,,終于,,理智戰(zhàn)勝了溫情,她猛地睜開眼,,耳邊突兀的響起當(dāng)初圓寂師父的話--天下終將一統(tǒng),,結(jié)束戰(zhàn)亂的局面!
而她,,有自己的使命,。
不行!她不能就此沉淪,!
這么想著,,她用盡力氣猛地推開意亂情迷中的齊政,后者被她突如其來的拒絕整的猝不及防,,愣愣的盯著她決絕的臉看了許久,,神情慢慢變得慍怒。
她在抗拒自己,!
“齊政,!你不能!”她清晰又堅韌,,“你必須迎娶涼謹,,不然西涼起兵攻打大齊,時局不穩(wěn),,若是北疆再趁虛而入,,大齊內(nèi)憂外患,很可能一國傾覆,,如此,,你親手建立起來的朝政將灰飛煙滅,國家會生靈涂炭,,又將是一個亂世,!你不能!你必須結(jié)束這紛爭的局面,!”
她在說什么,?,!大局?政事,?
自己正瘋狂的想念她,,迷戀她的氣息,這個女人居然一把推開他,,談什么天下大勢,!
齊政恨得咬牙切齒,她又一次信誓旦旦,,言辭鑿鑿的讓自己娶別的女人,。
“付七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說什么嗎,?”
“知道,我很清楚,?!备镀哐渣c頭應(yīng)允,剛才的溫存不復(fù)存在,,留在唇角的那抹春意被她頃刻之間抹掉,。
“好,?!饼R政突然乏力至極,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同她爭執(zhí),。
他深深閉上眼睛,,沉沉從齒縫間蹦出幾個字,“我會讓你如愿得償,!”
付七言靜默片刻,,最后躬身一禮,沒有猶豫,,轉(zhuǎn)身逃也似的離開大殿…
臉上的滾燙直至被冷風(fēng)吹過才好了一些,。
她清晰的聽到身后有侍從去為齊政奉上茶水,緊接著是“嘩啦”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
“滾,!”他咆哮出聲。
無形之中,,他們之間的感情在他成王的時候就變了味道,,她不愿做那深宮中的囚鳥,如果有可能,,她寧肯疆場廝殺,,同將士們把酒言歡,,肆無忌憚…
而他,也注定是王者,,她愿助他一統(tǒng)大業(yè),,以君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