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去見蕭景輝
容小芝回院子沒過多久,,蕭啟慎派過來的四個丫頭,,三個婆子就到了,。
“你們是王爺專門安排過來伺候王妃的,還請王妃賜名,!”
容小芝看著這四個花容月貌的丫頭,,心中感慨。
花一般的年紀(jì)在這府中伺候,,竟然沒有被蕭啟慎看中,,可真是暴殄天物。
“你們之前都沒有名字,?”
容小芝可不想做這個做主的人,,萬一以后這成了自己的罪過了呢,!
“奴婢們都有名字,但奴婢們既然來伺候王妃,,一切就要聽王妃娘娘的吩咐,!這名字自然也是王妃娘娘給我們的賞賜!”
這為首的丫頭一看就是個伶俐的丫頭,。
之前容小芝也見過習(xí)武之人,,一看這幾個丫頭就是有些功夫防身的。
“既然你們這么堅持,,那我就給你們賜名吧,!我是個俗氣的人,你們四個依次就叫珍珠,、瑪瑙,、翡翠、珊瑚吧,!”
四個丫頭聽著這俗氣的名字也沒有任何表情,,恭恭敬敬的蹲身給容小芝行禮。
“多謝王妃賜名,!”
“起來吧,!”
珍珠將幾個粗使婆子介紹給容小芝認(rèn)識,這才讓他們出去做事,。
珍珠瑪瑙等四個丫頭剛剛出去,,嬤嬤就壓低聲音抱怨:“王妃,,王爺這哪是想要派人過來伺候人,,分明就是為了過來監(jiān)視您的!”
容小芝只是笑笑,。
這不是尋常的事情嗎,?
恒王又不信任她,怎么可能會放任兩個不信任的人在恒王府到處亂竄,。
“您有什么好生氣的,,有什么事情吩咐他們?nèi)プ鼍褪橇耍∵@些事情本來就是不可避免的,,您何必去置氣,!”
“我不是置氣!我這不是擔(dān)心您嗎,?您這被看的死死地,,以后可怎么和外面聯(lián)系!”
嬤嬤一臉擔(dān)心,。
容小芝搖頭,。
到了現(xiàn)在,,嬤嬤不會還想著去幫著蕭景輝吧!
且不說蕭景輝本身就是個小人,,就算是蕭景輝是個君子,!她都已經(jīng)被賜婚給了恒王,這身在曹營心在漢只怕是過不了幾天就是不得好死吧,!
但這些話沒有必要和嬤嬤說,。
“自然有我自己的法子!嬤嬤,,您還是回尚書府吧,!若是不能回尚書府,那就去別的地方找一個差事做,!別被困在這個笛梵個,,既要顧慮尚書府的恩情,又要顧全你我之間的主仆情誼,!”
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次聽小姐說這話了,。
“王妃,您是開始嫌棄我了嗎,?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次讓我回去了,!是不是老奴做了什么事情讓您心中不愉快了,您一定要和老奴說,!老奴一定會改的,!”
容小芝無奈。
“嬤嬤,!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被我?guī)Ю哿?!?p> 見嬤嬤還想說什么,,容小芝擺擺手。
“嬤嬤,,我等會還要去見蕭景輝,,這些話就別說了!”
容小芝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去見之前的人,,但事情已經(jīng)擺在了眼前,。
想起自己那被困在床上的三年,想到田家悲慘的境遇,,如今她還怎么可能毫無波瀾的站在蕭景輝的面前,。
容小芝一直坐在鏡前,看著鏡中的那張臉,。
她已經(jīng)不是田瑩兒,,如今要以容小芝的身份活下去,。
心中默念著容小芝的名字,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掩面痛哭出聲,。
當(dāng)初被活生生打斷了雙腿的時候,,她沒有哭。
被困在后院三年她也沒有哭,,但如今想到已經(jīng)消亡的田家,,她真的是忍不住痛哭出聲。
珍珠幾個丫頭在門口探頭探腦,,不明白好好的王妃怎么會哭的這么厲害,。
難道是剛剛王爺說了什么!
但王爺這個人,,即便是心中再憤怒也不會對身邊的人破口大罵,,最多也就是直接殺人而已!
瑪瑙以眼神示意,,是不是要進(jìn)門看看情況,。
珍珠搖頭。
這個時候進(jìn)去,,王妃只怕是要惱羞成怒,。
而且王妃也就是個十五六的孩子,哭一哭說不定就好了,。
可這一哭就一直哭了半個時辰,,等珍珠瑪瑙們進(jìn)來的時候,容小芝已經(jīng)眼睛都哭腫了,。
這眼睛腫的就像是兩個肉核桃,,眼睛直接瞇成了一條縫。
“天哪,!王妃娘娘,,您的眼睛,!”
容小芝知道自己的眼睛這個時候肯定是不能見人了,,等會去見蕭景輝的時候倒是看不出自己憤恨的眼神,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沒事,!就這么著吧!昨天王爺才剛剛遇刺,,我今日眼睛都哭腫了,,才能表明王爺是真的遇到了刺客,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被嚇得除了哭應(yīng)該也不會別的,!”
珍珠啞然,,心里竟然還覺得有幾分道理。
“那您就這么去見明軒王嗎,?”
“就這么去見明軒王吧,!對了,你們將我陪嫁的嬤嬤送回尚書府,,或者直接送到莊子上,!”
幾個丫頭面面相覷。
王妃這是對自己的陪嫁不滿嗎,?
不然怎么會新婚第一天就要將自己的陪嫁嬤嬤送回去,。
“嬤嬤年紀(jì)大了,我身邊伺候的人已經(jīng)夠了,,不用勞累嬤嬤在我身邊伺候,!”
幾個小丫頭也不好說什么,卻又不敢做主,。
“那這件事等會先去問問王爺身邊的留白大人之后再給您回復(fù)可以嗎,?”
容小芝點頭,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問題,。
“收拾一下,,就出發(fā)吧!”
“王妃娘娘今日還沒有用膳,,不如先用完膳再去吧,!”
容小芝不可置否。
她如今在恒王府的屋檐下,,自然該低頭就得低頭,。
去和蕭景輝約定的地點的時候,都已經(jīng)臨近午時,。
上午,,蕭啟慎將昨晚刺殺之人的尸體大張旗鼓的送到了大理寺,大理寺不想收,,但恒王府的人就不走,,還要鬧到御前。
大理寺的人沒辦法,,只能將那些尸體接收,,承諾給恒王府一個交代。
能不能給一個交代,,恒王府不在乎,,他們要的不過是讓整個京城的人知道恒王昨晚新婚之夜被人刺殺的消息罷了!
聆溪閣二樓雅間,蕭景輝已經(jīng)等了進(jìn)半個時辰,。
茶都已經(jīng)喝了兩壺下毒,,心中憤恨不已。
容小芝如今是已經(jīng)學(xué)會拿喬了嗎,?
竟然敢讓他等這么久,。
門外傳來的紛雜腳步聲,就是蕭景輝心中火焰的助燃劑,。
“叩叩,!”
敲門聲響起,蕭景輝冷聲道:“進(jìn)來,!”
門被推開,,門口站著眼睛紅腫如核桃的容小芝,蕭景輝愕然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