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整,。
服務(wù)站里,。
同行的幾個女孩正與啊白和胡憶苦匯報,都很驚恐,。
七嘴八舌的嘰嘰喳喳,,啊白問了三四次才聽懂她們的意思。
當下詫異的看向胡憶苦,,后者回以猥瑣的眼神,,差點沒笑出來。
“你是說,,感覺有人在衛(wèi)生間偷看你,?然后你們也有這種感覺?”啊白問著,,臉上有點發(fā)燙。
那幾個女生驚魂不定,,特別是其中一個臉都白了,,無奈啊白與她們不熟,不知道名字,。
“啊白大哥,,我感覺得到,確實是有人在注視,開門的時候還可以感覺到有人迅速閃開的風(fēng),,就好像,,就好像是看不見的人!”那驚魂不定的女孩差點就哭出來了,。
“這……”啊白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想說的話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附近的同伴聞聲趕到,,聽到她們的遭遇之后,,也安慰著,仔細一想,,進衛(wèi)生間之后,,的確有這種感覺。
“你們先回車上,,沒事的,。”啊白感覺很難辦,,只得先讓女孩們回車,,這種情況,只能歸于超凡者了,。
胡憶苦見女孩們走了,,淫蕩的笑起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
兩人一路走著,,最終止步在衛(wèi)生間外。
啊白瞥了他一眼,,道:“這種事情,,不可能讓我一個正人君子去做,你既然有探查超凡者的能力,,就去偵查一下吧,,萬一是超凡者,我們就看情況隨機應(yīng)變,?!?p> “不過正經(jīng)超凡者也不會進女衛(wèi)生間偷窺啊?!焙鷳浛嗍种酗w出一只蚊子,,七拐八繞的飛向衛(wèi)生間。
不一會兒就有了回饋,,胡憶苦一喜,,道:“衛(wèi)生間里有一道不同于普通人的氣息,很模糊,我之前都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看來必定是超凡者了,,只是無法確定準確方位,得引誘他出來,?!?p> “行,你看著辦,,這種事情我不好出手,。”
啊白靠在走廊墻壁上,,他現(xiàn)在就擅長打打殺殺,,做這種女廁所抓變態(tài)的事情,還是得胡憶苦出馬,。
胡憶苦等了一會兒,,施展自己的能力,臉上身上一陣波紋流轉(zhuǎn),,再停止時,,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漂亮性感的女人,向啊白拋了個媚眼,,然后走入女衛(wèi)生間,。
而周圍的人,居然如同失明了一樣,,對此事沒有半點反應(yīng),。
啊白差點沒忍住惡心,捂住眼睛,,他原本以為誘餌是同行的女生,,沒想到是胡憶苦自己上!確實來不及閉眼,,污染了他的眼睛,,只能暗罵一聲辣眼睛。
“啊白,,啊白,?我已經(jīng)進到一個衛(wèi)生間了,等下我就引誘他出來,?!币魂嚰毿÷曇魪亩厒鱽恚@是胡憶苦先前放出的那只蚊子,,此刻當做了通訊器,要不是他耳朵好使,還真沒發(fā)現(xiàn),。
啊白沒有回話,,對著空氣說話,別人該把他當做神經(jīng)病了,。
“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人在隔間門外了,,距離很近,是貼在門上的,,有目光從門上縫隙傳來,,近在咫尺,但是門外看不到有人,,百分百是隱形之類的能力,。”
“我正在脫衣服,,我等下找機會拿下他,。”
“哈哈哈哈,!”
“他娘的,,這小子看入神了,一把就被我抓住了,?!?p> 過了幾分鐘,胡憶苦恢復(fù)了樣子,,興沖沖的走出衛(wèi)生間,。
手中似乎是握了什么東西,走到啊白面前,,說:“人已經(jīng)抓住了,,被我嚇暈了,確實是隱形,,都暈了還隱著身,。”
啊白伸手探向胡憶苦的手,,捏了下無形的空氣,,看那樣子是一只腳。
當下就猛的松開手,,轉(zhuǎn)身去水龍頭下沖洗,。
抓人跟鬼一樣,倒拖腳,,啊白在心里吐槽著,,嘴上卻是夸贊著:“不愧是你,,殺人越貨手到擒來,寶刀未老,?!?p> 胡憶苦嘿嘿笑著,跟啊白一起往前走,,一路拖著這個隱形人走,,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啊白邊走,,心里就冒出一些侵略性的想法,,但是很快壓了下去,告誡自己不要濫殺無辜,,這能力雖然好,,但是這人只是偷窺,等審訊了再想要不要宰了掠奪能力,。
走向陸地列車,,外面透氣的女孩連忙上來詢問廁所幽靈的事情,聽話語,,這事情居然傳成了幽靈作祟,,趕忙解釋道:
“世界上哪會有幽靈啊,已經(jīng)沒事了,,出發(fā)的時候,,再告訴你們,還有,,以后遇到這種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們?!?p> 女孩們八卦的速度實在是快,,短短三節(jié)車廂,居然可以出現(xiàn)三四個版本,,直到進入駕駛室,,啊白才呼了口氣。
胡憶苦加厚了隔音層,,然后造出繩索把那隱形人手腳捆了個嚴嚴實實,。
找準臉的位置,用合適的力度拍打了幾下,,那隱形人才叫痛醒過來,。
只是剛看到胡憶苦,就驚叫一聲,,差點又接不上氣來,。
“你……你們是誰,?”隱形人見無法動彈,已知如今已為砧板魚肉,,首先發(fā)問,,粗啞的聲音打破了這沉重的氣氛。
胡憶苦有點惱火,,罵道:“趕緊給我收了能力,不然我殺了你也一樣能看到你的樣子,?!?p> 話音剛落,那隱形人顫抖了一下,,很快,,身上出現(xiàn)了鉆石一樣的光芒,最后光芒消失,,露出這人的樣貌,。
看起來平平無奇,很年輕,,穿了校服,,染了藍色的頭發(fā),聲音估計也是處于變聲期,,公鴨嗓,。
胡憶苦一看是個少年,渾身氣勢也散了幾分,,語重心長的說道:“年輕人,,你有光明的未來,身為超凡者,,不想著出人頭地,,跑女廁所偷看算什么道理,我這車后面的女孩,,估計都給你看光了,,現(xiàn)在我把你拖出去,你說她們會不會把你打成馬蜂窩,?”
那少年臉色都白了,,仗著隱身的能力為所欲為,現(xiàn)在被拿住,,才想到后果,,頓時嚇得聲音都顫抖,只是一個勁的道歉,。
啊白雖然想捏死這少年,,但是忍住了,,誤入歧途不算什么,罵道:“如果你偷看的是超凡者,,那你已經(jīng)死了,,小屁娃娃,你偷窺這習(xí)慣,,會害死你啊,。”
那少年似是回憶起恐怖的事情,,向胡憶苦哭嚎道:“我再也不敢了,,剛剛看那個美女,誰知道她突然變成了大叔你,,我再也不敢了……”
啊白和胡憶苦看著少年那副樣子,,一時間也愣住了。
啊白嘆息一聲,,這確實罪不至死,,說道:“死罪能免,活罪難逃,,就算你未成年,,這責(zé)罰,你是躲不了的,?!?p> 啊白看向胡憶苦,后者點點頭,,然后走出了駕駛室,。
那少年更加的哭天喊地。
只是啊白反手一巴掌就扇在了他臉上,,把后者打得一時間懵了,,忘記了哭嚎。
“年齡不是你的保護傘,,哭也不能減輕罪責(zé),,錯就錯在你偷窺的是我認識的人,這個教訓(xùn),,希望你能記一輩子,。”
啊白說完伸手而出,,捏住少年的雙肩,,輕輕一扯就把他肩關(guān)節(jié)脫臼,冷聲道:
“這只是脫臼了,,別嚎,,這次放你一馬,,趕緊隱身走吧?!?p> 啊白打開車門,,給少年松綁。
那少年咬住嘴,,等松綁后,,消失在空氣里。
胡憶苦只是看著,,直到感知里的人消失,,才說道:“小屁孩欠管教,這能力確實好,,就是這渾小子不會使用?!?p> “這世上,,少不了這種擁有能力之后作奸犯科的人,最惡心的是,,得和這種人劃分為超凡者陣營,,真火大?!卑“鬃罱K沒有掠奪隱身的能力,,還好,還好他沒有做出過分的事情,。
招呼胡憶苦一起來到車后,,對女孩們說都是錯覺,讀書人應(yīng)該相信唯物主義,,世界上沒有鬼神,。
不管她們相不相信,總比告訴她們真的有人偷窺的好,。
……
交了十倍的停車費,,所有人都坐回了位置,女孩們嘰嘰喳喳的在搞辯論,,現(xiàn)在扯到了鬼存不存在這種命題上,。
陸地列車啟動,啊白和胡憶苦閑聊著,,后者此時仍然在說羨慕那隱身的能力,。
啊白無奈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你那蚊子傳音的能力很好啊,,完善一下,,下次做一些通訊器材出來,。”
胡憶苦說:“早知道的話,,我以前就應(yīng)該好好學(xué)習(xí)的,,現(xiàn)在這些東西都是徒有其表,車勉強可以開,,其實就是個能載人的怪獸長了車的樣子而已,,所有的操作,都是我運用能力模擬的,,車也根本沒辦法通過方向盤操控,,我試過做飛機,但是沒有圖紙,,也不懂飛機是咋飛起來的,。”
啊白聽完思索了一陣,,沒文化是原罪,,他雖然沒有記憶,但是腦里的知識可一點都不少,,趕緊思索著,,和胡憶苦要了張紙,就在紙上涂畫起來,。
“最簡單穩(wěn)定的載人飛行器,,是無動力三角翼,圖紙簡單,,只要你能做出外形,,然后用能力在翼后加入螺旋槳,這就是一架小型飛機了,,你可以從這個開始學(xué)起,。”
胡憶苦接過紙張,,上面是無動力三角翼的圖紙,,他看了半晌,問:
“這是什么飛行器,,我活三十多年了,,也沒見過這樣的啊,新聞上的飛機都是直升機,,沒有這樣長翅膀的,,而且沒螺旋槳是哪門子飛機啊?這是新技術(shù)嗎,?”
這問題讓啊白陷入了沉思中,,后面的問題都沒有仔細聽……沒道理啊,這在印象里確實是一種普遍的飛行運動啊,,胡憶苦為什么不知道,?
在思索中,腦中不斷閃過一些畫面,,直沖云霄的高樓大廈,,從樓上一躍而下的翼裝飛行者,輕巧簡約的蜻蜓飛機,,懸掛式的三角翼滑翔機,,這好像都是自己經(jīng)歷過的,圖像也是第一人稱視角,。
這些是他的記憶,,他可以清楚的說出那些飛行器的型號和參數(shù),沒有半點作假,。
啊白問道:“那,,你在西垂城生活那么久,有沒有聽說過四百多米高的大廈,?”
胡憶苦笑道:“西垂城雖然窮,但是我經(jīng)??葱侣?,據(jù)我所知,就算是聯(lián)邦最大的財團,,也修不出一百米以上的樓房,。”
“你畫的這種飛行器,,聯(lián)邦從來沒有過,,飛機應(yīng)該都是一個房子,然后上面有螺旋槳才可以飛啊,,這樣長了翅膀,,豈不是變成鳥了,我看不懂,?!?p> 啊白感覺有點不對勁,這聯(lián)邦的軍隊,,各種武器都比較先進,,為什么會沒有滑翔飛機呢?隨機問道:
“那從機場跑道起飛不就行了,客機啊,,一次坐幾百人,,一飛就幾千里那種,沒有嗎,?”
胡憶苦神色有點變了,,答道:“機場跑道?我們這的飛機都是停軍營,,普通人也沒能力坐飛機,,運兵的飛機倒是有啊,可以吊坦克,,一次就可以運幾百人,。”
“我說你是不是魔怔了,,說的都是啥呀,。”
胡憶苦問著,,仔細盯著啊白,,好像在問后者怎么突然犯糊涂了。
啊白按摩眉心,,越是奇怪,,腦子的記憶就越是多起來,一幕幕畫面閃動,,讓他陷入奇妙的狀態(tài)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