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為時已晚的補救
回過神來的趙拓在渾渾噩噩的自責了自己十幾分鐘后,,他的頭腦終于清醒了過來,智商也因此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線上,。
正常人面對這種情況時最冷靜合理的選擇是想辦法盡可能的補救,,但由于之前趙拓的智商不在線,導致了他沒有亡羊補牢的想法,。
現(xiàn)在,,趙拓恢復智商了,所以他想到并選擇了這個選項,,那么趙拓就要全力以赴的去補救自己的錯誤,,這個趙拓自認為應該由他承擔的錯誤。
“紅蓮,,磨墨,。”
在一旁因為趙拓之前渾渾噩噩的表現(xiàn)而急的團團轉(zhuǎn)的紅蓮,,聽見趙拓平靜的聲音之后驚喜的望向了趙拓,。
但此刻的趙拓面沉如水,紅蓮還沒有見過趙拓這樣的狀態(tài),,可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也做不了什么,,只得按照趙拓的吩咐為他把墨磨好,鋪好用來書寫的絹帛,。
一旁等待的趙拓努力的回想著自己那些用得上的現(xiàn)代的記憶,。
見紅蓮已經(jīng)把準備工作做好之后,趙拓準備提筆開始書寫他想到的內(nèi)容時,,趙拓掃了一眼《華夏全書》里棉花的介紹,。
書中的介紹讓趙拓的心涼了半截,棉花的原產(chǎn)地是印度和阿拉伯,!在棉花傳入中國之前,,中國只有可供充填枕褥的木棉,沒有可以織布的棉花,。
但哪怕是國內(nèi)只能用來填充枕褥的木棉,,他們也都分布在云南,、四川、貴州,、廣西,、江西、廣東,、福建這些省份,!也就是說木棉生長在這個時代的不毛之地或者是疆土邊陲!
哪怕是距離咸陽最近的生長地四川,,去那來回最快也要一個多月,,還不算上尋找目前外加把木棉大規(guī)模種植出來消耗的時間。
也就是說,,不論如何今年面對嚴寒的百姓絕對無法借助棉花的保暖效果來抵御嚴寒,。
明白棉花這條路走不通的趙拓,轉(zhuǎn)而去想實施制作蜂窩煤的可行性了,,至于地窖,?
抱歉,趙拓想都沒想,,且不談地窖的空氣流通問題,,每家每戶一個地窖在這個時代根本不現(xiàn)實。
要造蜂窩煤得有煤,,但咸陽沒有煤炭?。』蛘邍乐?shù)恼f,,咸陽沒有名氣大的露天煤礦,,所以趙拓對于咸陽哪里有煤一無所知,想要煤炭必須去勘探,。
就算找到了煤礦,,蜂窩煤的研究,、煤挖出來的過程,、運輸、蜂窩煤的大量制作,,這些環(huán)節(jié)可不是僅僅依靠砸錢就能夠完成的,,這里面的每一項過程都是需要大量的時間的。
也就是說趙拓仍舊無法利用極其廉價的蜂窩煤去拯救那些可能會被凍死的百姓,。
“該死,,該死,該死,!”
趙拓丟下毛筆,,不甘的錘著桌子,。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想想,,快想啊,!”
趙拓瘋魔般的雙手抱頭,,不停的撞著桌子。這番動作把紅蓮嚇到了,,紅蓮見拉不住趙拓,,情急之下只得從趙拓的身后把趙拓抱住了。
被紅蓮抱住的趙拓,,猛地一震,,回頭看見了死死的抱住自己的紅蓮,趙拓僅存的理智告訴他,,自己的舉動嚇到紅蓮了,。
此刻的趙拓沒有心思去感受紅蓮的柔軟,他只是向紅蓮笑了笑,,之后便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只是趙拓勉強扯出的笑容在紅蓮看起來無比的無助。
平靜了很久之后,,趙拓還是把蜂窩煤及其配套的爐子的制法寫在了布帛之上,,順帶寫上了對木棉外貌的描述。
寫完之后,,趙拓自嘲的看著自己手里握的毛筆,,明明自己早就學習完了小篆,但自己仍舊把時間浪費在了這上面,,就是為了能夠借此提高自己與紅蓮之間的好感,。
趙拓若是把這段浪費的時間利用上了,那他確實有可能把蜂窩煤做出來并推廣開,。
但趙拓沒有這么做,,這一切要去怪誰?難道要怪紅蓮長得禍國殃民,?只有廢物到極點的人才會把自己的責任推卸到無辜的女子身上,。
趙拓雖然廢柴了一點,但他還做不到把自己的責任推卸到紅蓮的身上,。
于是幾乎獨自一人背負起全部愧疚的趙拓,,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他要么在沉默思考要么在默默讀書,,除了面對紅蓮神情有一點波瀾之外,,整個人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秦鴻雖然在一旁暗自焦急,,但他知道他什么都不能去做,。
公子這是心病,除了靠他自己走出來之外,,這個世界上可能只有紅蓮和王上才能幫助到他了,,至于自己,可能只是一個公子比較熟悉的管家罷了,。
看著一直圍在趙拓旁邊轉(zhuǎn)的紅蓮,,秦鴻如何不知道紅蓮幫不了現(xiàn)在的公子。
看來只能指望王上了,,可是王上?。∧裁茨茉賮砜赐幌鹿影,??
秦鴻的祈求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嬴政收到消息的第三天便匆匆趕了過來,。
秦鴻遠遠低估了趙拓在嬴政心里的重要程度,,哪怕這場大雪和往常的政務讓嬴政忙的昏頭轉(zhuǎn)向,但嬴政仍舊在收到消息之后,,在繁忙的事務中擠出了空閑時間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來到王莊的嬴政,沒有理會向自己行禮的秦林武,,徑直沉默的來到趙拓所在的院子外,,看著已經(jīng)恭候在外面的秦鴻后,嬴政終于開口了:
“六公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聽到嬴政開口后對趙拓的稱呼后,,秦鴻意識到現(xiàn)在王上是把趙拓擺在了公子的位置上了,而若是大秦的公子出事的話,,他的身邊照顧他的那些人一個都跑不掉,。
這讓秦鴻不由得松了口氣,還好公子并不是癔癥復發(fā)了,,不然自己之前寫的遺書真的就要用上了,。
“稟告王上,,六公子無大礙,,只是前幾天得知大雪后會有人凍死之后難過的無以言表,公子仁慈啊,?!?p> 嬴政聽到秦鴻的話之后,,煩躁地皺起了眉頭,怎么又是一個這樣的兒子,?
仁慈,?有什么用啊,?仁慈可以解決什么問題嗎,?你好歹給我拿出對策來之后再仁慈好嗎?
從秦鴻那里了解了一些大致的情況之后,,嬴政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走進了趙拓的房間,。
看見老爹再次來看望自己的時候,趙拓放下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老爹,你來了啊,,喏,,這曲轅犁的設(shè)計圖紙?!?p> 嬴政沒有接過趙拓遞過來的圖紙,,只是抬手一耳光甩向了趙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