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倦襲(八)
花男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個完全陌生的國家,,但也沒什么,,都是預(yù)料之中事情,反倒還有些興奮,。
走在大街上,欣賞著周圍的高樓林立,,同時也欣賞著來自其他人的異樣眼神,,此時這個國家的一個估衣鋪映入了眼簾,不過透過大玻璃看到的雖是成衣,,卻都是新的,,由此可見,這里只有新衣鋪,。
推門進(jìn)了鋪子,,立刻有個年輕的外國伙計迎了上來。
“有什么能效勞的嗎,?”“我先看看,。”“好,,您隨便看,,有事盡管叫我?!?p> 就從這幾句話里,,花男感覺到這是個十分懂禮的國家。
挑來揀去,,花男又把那個伙計給喊過來了,,“不知道在這個美好的國家里能拿這個當(dāng)錢花嗎?”說完,,花男抬起的手指縫里夾著一張金葉子,。
這個國家的伙計一見之下先是一愣,雙手接過來仔細(xì)看了看,,“請稍等,。”說完,,他轉(zhuǎn)身奔里面去了,,不一會兒帶著一個掌柜模樣的微胖中年人出來了,。
“請問這張金葉子是您的嗎?”“是的,,能用這個付賬嗎,?”“嗯……請您再稍等一下?!?p> 語畢,,這個外國掌柜的轉(zhuǎn)頭和自己的伙計低語了幾句。
伙計聽罷,,立刻拿著金葉子出去了,,應(yīng)該是去旁邊的外國金鋪找行家看看。
外國掌柜的沒有離開,,還請花男坐下,,自己在一旁相陪,“請原諒我的好奇,。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請問?!薄霸谀膰依镉绣X的富人都用這種金葉子當(dāng)錢花嗎,?”“說實話,相對而言也不是特別多,,我只是喜歡而已,。”“那您看中了我們店里的……”“也請你原諒我的好奇好嗎,?”“您也請問,。”“這么好的店鋪里,,生意怎么如此冷淡,?”“啊,我們這里可不是平常賣衣服的地方,,這里的東西都非常奢侈,。您是從中國來的嗎?這里就好比中國那里的古董店,?!薄芭叮靼琢?,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薄暗惯€不至于那樣,?!薄安AТ皯裟沁吙恐虚g的衣服好像已經(jīng)擺在那里好久了?!薄澳窃趺纯闯鰜淼??沒錯,,那一件是我們這里最名貴的衣物,,可至今都沒人問過價錢,您還是第一位,?!薄白屛也虏略颉J遣皇且驗槟且患路雌饋韺嵲谑遣荒胁慌??”“我倒是覺得應(yīng)該說是男女穿著都合適,。”“啊,,公平的衣服,。”“對,,也可以這么說,。”
這時,,伙計拿著金葉子又回來了,,跟掌柜的耳語了幾句。
“您是想要那件公平的衣服嗎,?”“是的,。”
“趕快帶這位尊貴的客人去試一下,?!?p> 伙計立刻向花男一禮,請客人去試衣服,。
此時的花男看著鏡子中穿著洋裝的自己,,要說自己都迷戀自己可能有些厚顏,可不那么說的話,,又覺得多少有些虧心,,畢竟不是任何人無論穿上什么衣服都是這么好看的。
“簡直是為您量身訂做的一樣,?!蓖鈬镉嬚f完,把走過來的掌柜的讓到了身前,。
“這是找您的錢,?!薄安挥昧恕_@錢,,我請朋友你喝一杯,。”“我也很高興可以交到您這樣的朋友,,不過您是客人,,等有機會還是讓我來請吧。既然您來到了我們的國家,,身邊還是帶著一些我們這里的錢吧,,會方便很多的?!薄澳蔷椭x謝了,。”“不用謝,?!?p> 從新衣鋪里出來的花男更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甭管是男女老少,,就沒有一個不樂意多看幾眼的,。
走著走著,花男看到了一疊上面寫滿了字且形樣相同的大紙,,不像是告示,,因為告示沒有放在地上的,不似糨子不粘了自己掉下來的,,只見大紙上面第一行寫著一些醒目的字,。
“義大利收藏家舉辦馬可波羅中國古董展示會”。
依照大紙上的地點,,花男走進(jìn)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來這里的人一個個溫文爾雅舉止大方,一看就都是有身份的人,,其中有一個成熟的男人讓花男比較感興趣,。
深沉中不失俏皮,嚴(yán)肅中略顯詼諧,,走路下盤沉穩(wěn),,說話中氣十足,還是個正經(jīng)練家子,,此刻手里拿著杯東西正在幾個妙處若隱若現(xiàn)的女人之中談笑自若,,看來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這種情境之中的老手。
這會兒,,那個男人也發(fā)現(xiàn)了花男,,立刻不顧身邊女伴的眼神,,舉杯點頭沖著花男很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那些女伴也正順著他的眼神往花男這邊看,,遂也就舍不得再把眼神給別人了,。
花男也是見過大世面的,自然也是很自然地沖著那男人和女人們還了個招呼,,盡管不是一個國家的,,卻能讓誰都明白。
在一個漂亮的玻璃罩子里,,燈光把里面照得很清楚,,一塊四四方方的翠綠色東西放在正中央,,底下還墊著紫絲絨,,讓它顯得那么雍容華貴異乎尋常。
周圍的人們都在仔細(xì)地“欣賞”著它,,也許是想“欣賞”出些點綴出來,,可它美得就是那么簡單。
罩子旁邊有一個紙牌子,,上面對這塊玉的來歷有一個簡單的介紹,,說是馬可波羅當(dāng)年從中國帶來的最神奇的寶石,可這東西說玉不像玉說石不像石,,究竟神奇在哪里,,估計能明明白白說出來的人屈指可數(shù)。
沒興趣再琢磨的人都漸漸地離開了,,此刻就只剩下花男在那里靜靜地觀賞著,。
那個老手走過來了。
花男用余光已經(jīng)觀察到,,剛才這個成熟男人用手指在眼鏡腿上搓了一下,,這并不是戴眼鏡的人平時應(yīng)該有的動作,而且搓完了眼鏡腿繼而就看腕子上勒著的一塊洋表,,花男憑借敏銳的洞察,,感覺出這個男人是在讀一個命令。
“這是個好東西對嗎,?”“東西好不好,,不是東西自己說了算,而是擁有它的人,?!薄皬哪氵M(jìn)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與眾不同,果然,?!薄澳憬o我的感覺也一樣,。”“謝謝,?!薄霸趺床蝗ヅ隳愕哪切┡榱耍课铱此齻兒孟窈苄枰?,不該冷落了她們,。”“會有人讓她們暖和起來的,。這我們都不用擔(dān)心,,對嗎?”“你不會覺得這里面的東西比她們還重要吧,?”“重要不重要也不是東西自己說了算,,對嗎?”
花男看了看他,,而后又把目光移回到罩子里,,“你是不是在等你的另一個女伴?也是與眾不同的那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