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廳內(nèi)只剩下林秀,。
對于盧氏的待客之道,林秀并不生氣,按照這個時代的規(guī)矩,,能讓自己進客廳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盧氏雖然善妒,,但還講規(guī)矩,,還以為她會讓護衛(wèi)直接動手呢。
就在林秀思索后續(xù)計劃時,,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名青年,。
青年腳步極快,匆匆沖進客廳,,盯著林秀上下打量,。
林秀瞧他一身錦衣,腰佩環(huán)玉,,便知道是房府的公子,,所以林秀站起身來,拱手示意,。
誰知青年大袖一甩,,喝道:“不用客氣,咱們非親非故,、素不相識,,不用客套。你來我家干什么,?”
語氣很沖,,充滿了敵意。
想想也是,,突然冒出來個搶奪父愛的兄弟,,心里的確不是滋味。
林秀回道:“拜見梁國公,,確認一件事,!”
“不用確認,你不可能是我阿耶的兒子,!瞧你丑陋的面相,,和我阿耶沒有半分相像。我勸你喝完茶趕緊滾,,別讓我親自動手,!”青年語氣不善。
林秀看了一眼青年的相貌,,如果自己的容貌是平平無奇,,那他豈不是丑到天際,?
是什么教育能讓他如此坦然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是母親的愛嗎,?
“敢問你是梁國公的幾公子,?”林秀好奇道。
青年驕傲道:“我叫房逸愛,!梁國公府嫡子,!梁國公只有三位嫡子,,其他人若是不要臉的胡亂認親,,瞧!小心我這砂鍋大的拳頭,!”
說罷,,房遺愛煞有其事的舉起了拳頭。
林秀苦笑一聲,,鼎鼎大名的梁國公就生出這個玩意,?
于是乎,林秀抬起了手掌,,對著旁邊放茶的桌子轟然一擊,。
咔嚓...
堅固的桌子直接裂開。
房遺愛嚇得后退兩步,,一副如臨大敵,、色厲內(nèi)荏:“你,你想干什么,?”
林秀再次抬起手掌,,反問道:“方公子,貧道這一掌威力如何,?”
房遺愛沒有回答,,因為他吃不準林秀的企圖。
林秀又道:“貧道年紀輕輕就有這番掌力,,是因為貧道從小修練內(nèi)家氣,,更重要的,還是服用了道家金丹,,瞧,,就是這個...“
說話間,從攜帶的包裹中取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一枚金色的藥丸,。
房遺愛盯著藥丸,快速眨眼,,而后問道:“你說這些干什么,?”
林秀把玩著玉瓶,,笑瞇瞇道:“貧道乃是方外之人,求道長生,,追求超脫,,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中,。這次來京,,是想了結塵緣。房公子,,你可懂,?”
“了結塵緣?”房遺愛面露驚訝,,似乎明白了什么,,語氣已經(jīng)轉變。
林秀繼續(xù)說道:“當然??!只有了結塵緣,方能無牽無掛,,證得大道,!而生育之恩乃是大恩,一日不報,,貧道便無法證得道果,。所以今日攜帶珍貴的道家金丹來此,將道家金丹相贈親人,,一恩一報,,不虧不欠!了結了塵緣,,貧道自會告辭,,不會叨擾貴府?!?p> “所以房公子請放心,。”
“說起這道家金丹,,是用九十八種珍貴草藥煉制而成,。習武者服用可增強功力,普通人可以延年益壽,、龍精虎猛,。男子服用可以金槍不倒,女子服用可以美容養(yǎng)顏...天下權貴豪杰無數(shù),,能得這道家金丹者,,寥寥...”
“房公子見多識廣,,一定聽說過道家金丹吧!這可是連當今圣上都想弄到的好東西??!”
這一刻,林秀姿容狂傲,,目光睥睨,。
房遺愛看著裂開的桌子,又想著“金槍不倒”的功效,,心中甚是熱切,,便追問道:“你所言當真?”
“出家人不打誑語,!不然天打五雷轟,!”林秀鄭重道,。
一聽發(fā)了毒誓,,房遺愛大喜,連忙說道:“兄弟,,坐坐坐,,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房公子不覺得我是有所企圖了,?”林秀問道。
房遺愛回道:“等我阿耶來了,,自會證實兄弟的身份,。若你真是阿耶的兒子,那咱們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啊,,你剛剛說,,要把金丹相贈親人,當真,?”
“自然當真,!對了房公子,你有幾位親人,?”林秀故作好奇,。
房遺愛回道:“父親、母親,、大哥,、三弟、小妹,,還有我,!”
“呀,!六個人啊,這可不妙??!”林秀一拍大腿,面露憾色,。
房遺愛忙道:“怎么了,?”
林秀惋惜道:“我只帶了五枚金丹,這該如何是好,?”
“五枚,?”房遺愛有些傻眼。
六人如何分,?
林秀為難道:“這道家金丹極難煉制,,只有這五枚了。沒辦法啊,,只能有一人無法服用了,。房公子,你覺得把誰排除掉,?你了解自己家的情況,,正好向你請教請教,這樣的話,,等梁國公回來,,我也好相贈金丹!”
房遺愛皺了皺眉頭后,,稍感不妥,,但還是義正言辭說道:“我父親、母親必然要服用的,,小妹年紀最小,,自然也得服用,三弟他從小體弱多病,,這枚金丹正好能強身健體,。所以...只能委屈大哥了。他身為大哥,,應該做出表率的,!”
“好!就依房公子,?!绷中懵冻鰷睾托θ荨?p> 小樣,你剛剛訓斥我是吧,,等著瞧...
房遺愛心中雀躍,,他早就盼望著擁有一身高超武藝,這枚道家金丹來的真是時候啊,。
“來人上茶,,上點心,上水果,!快快!”房遺愛站在門前,,對著外面的丫鬟大吼。
......
“你說什么,?二哥他讓人上茶點水果,?”
客廳不遠處的回廊,房若晴聽著丫鬟的匯報,,一臉驚訝,。
丫鬟點了點頭,恭敬道:“客廳內(nèi)的桌子被拍碎了一個,,似乎有動手的痕跡,。而二公子他...對那名道人很是有禮...”
房若晴來回踱步,她太清楚自家二哥的脾氣,,不打起來已經(jīng)很意外了,,還對對方禮貌又加,,這...難道因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血脈產(chǎn)生的共鳴,所有有了親情,?
當然不可能,。
“看來此人頗有手段!爹爹也該收到消息了,!”
房若晴笑靨如花,,眼睛宛若月牙。
尚書省,。
作為大唐國負責執(zhí)行政令的最高機構,,尚書省的地位獨一無二。
而身為尚書左仆射的梁國公房玄齡,,便是大唐的宰相,,位高權重。
此時的他正在尚書省的官衙內(nèi)處理公務,。
一名主事匆匆來稟:“回稟房相,,貴府管事在皇城外候著呢,說是府中有急事,,十萬火急,!”
房玄齡一愣,,抬起了頭。
他只有不惑之齡,,但多年操勞于政務,,面容顯得蒼老,頭發(fā)有些花白,。
“什么時辰了,?”房玄齡問道。
主事道:“剛過午時,?!?p> 房玄齡點了點頭,便收拾了一下公務,,離開了尚書省,,同時好奇府中發(fā)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