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雖然心中討厭陳珪表里不一,但再世為人,怎么可能還會像以前一般魯莽,。
上一世,,只要不高興,立刻會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并且立刻會找回來面子,,這種行為,說的好聽是愛憎分明,,說的難聽,,那就是狗肚子盛不了二兩香油。
呂布對著陳珪拱了拱手,,一臉感激,,“陳公,某初次來徐州,,就得到你鼎力相助,,呂某實(shí)在感激不盡,以后有事,,請盡管開口,,某一定不會拒絕?!?p> 陳珪急忙站起身來,,拱手說道,“溫侯,,說笑了,,老夫此次前來,是想要聽溫侯差遣,,只要不嫌棄,,老夫就算散盡家財(cái),也再所不辭,?!?p> 呂布點(diǎn)了點(diǎn)頭,微微沉吟,,緩緩說道,,“陳公,徐州初定,,百廢待興,,但四周強(qiáng)敵林立,戰(zhàn)事頗多。
陳公名揚(yáng)天下,,可否替某主持外交,,為徐州百姓謀福?”
聽到呂布的這番話,,陳珪頓時大喜,,但臉上卻滿是謙遜之色,急忙拱手,,“溫侯過獎了,,但只要溫侯吩咐,老夫怎敢不從,,一定照辦,。”
【哈哈,,真是無知小兒,,讓老夫擔(dān)任此職,豈不是可以更方便和許都聯(lián)系,,真是愚蠢至極,,不可救藥?!?p> 聽著陳珪的心聲,,呂布心中也是冷笑不止。
曹操現(xiàn)在沒有時間顧及徐州,,所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徐州要面對的是淮南袁術(shù)。
呂布正發(fā)愁沒有人和袁術(shù)打交道,,既然陳珪送上門來了,,那對不起了,關(guān)鍵時刻,,只能讓陳珪頂上去了,。
至于陳登,呂布當(dāng)然不會放過,,轉(zhuǎn)過頭,,微笑的說道,“陳公子是青年才俊,,也是徐州大才,,怎么能蝸居家中埋沒,?”
陳登一愣,,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急忙拱手,“溫侯過獎了,,只要溫和吩咐,,元龍?jiān)偎晦o?!?p> 呂布大笑,,壓低聲音說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客氣了,。”
說到這里,,呂布的語氣停頓了一下,,這才緩緩說道,“實(shí)不相瞞,,劉玄德雖然做事不堪,,但兄弟三人也有幾分本事,所以大公子決定,,讓劉玄德三人駐扎在沛縣,,防備北邊的曹操?!?p> 說到這里,,呂布嘆了一口氣,“你們也知道,,經(jīng)過此事之后,,某實(shí)在有些懷疑劉玄德的用心,讓他駐扎在小沛,,某實(shí)在擔(dān)心,。
所以,陳公子可否代某去小沛任職,,一方面防御北方,,另一方面,也可以監(jiān)視劉備,,萬一他有二心,,陳公子只需派人傳信,某立刻會發(fā)兵圍剿,,希望陳公子不要推辭,。”
聽到這么好的差事落到自己的頭上,,陳登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多謝溫侯,,在下必然不負(fù)溫侯所托?!?p> 坐在一旁的陳珪,,眼神中忽然泛起一絲不屑之色。
【老夫主管外交,,元龍駐扎在小沛,,這豈不是天作之合。
等到朝廷發(fā)下大兵,,徐州北面的防御形同虛設(shè),,可長驅(qū)直入下邳。
到時候,,呂布小兒必然難逃一死,。】
想到以后,,呂布的下場,,陳珪心中得意,恨不得仰天狂笑幾聲,。
【真是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愚蠢之人,除了給老夫送些功勞之外,,幾乎沒有半點(diǎn)用處,。】
呂布仿佛沒有聽到陳珪的心里話,,臉上依然滿是欣慰的笑容,。
“陳公,由你們父子相助,,某感覺輕松了很多,,真是幸運(yùn)呀!
等到你們父子再立新功,,本猴一定不吝封賞,。”
說到這里,,呂布的語氣停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苦笑的說道,。
“陳公,,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們,,這次從兗州戰(zhàn)敗,,可謂是缺兵少糧,。
所以某想陳公借一些糧食,來補(bǔ)充軍用,,不知可否,?”
呂布看向陳珪目光中,,滿是真誠,,心中卻不住的冷笑。
老子已經(jīng)給了你們想要的官職,,現(xiàn)在,,你們也該吐出來一點(diǎn)吧?
陳珪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只微微思索,,便立刻點(diǎn)頭答應(yīng)。
“溫侯,,老夫的家中雖然不算富裕,,但也有一些余糧,只要溫侯吩咐,,老夫一定照辦,。”
“哈哈,?!眳尾即笙玻乜斯笆终f道,,“陳公果然是徐州柱石,,通情理,曉大義,,呂某實(shí)在佩服,。
徐州離不開陳公,呂某更離不開陳公呀,!”
陳珪連連拱手,,“溫侯實(shí)在太客氣了,這都是老夫應(yīng)盡的職責(zé),,千萬不要客氣,。”
呂布轉(zhuǎn)頭看著魏續(xù),,笑著說道,,“明天去陳公家中取糧,千萬不要客氣,,以后見到陳公,,一定以禮相待,,就像見到本侯一樣,明白嗎,?”
陳珪看到呂布如此客氣,,已經(jīng)洗得心花怒放。
【真是蠢豬一樣的人物,,老夫只是略施小計(jì),,就讓他感激涕零,看來以后想要搞倒他,,簡直是輕而易舉,。】
【等到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想想,,該怎么利用這一頭蠢豬,才能得到最多的好處,?!?p> 既然想要的好處都已經(jīng)得到了,陳珪也不想再和蠢豬說話,,立刻站起身來,,拱手說道,“溫侯,,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恰好老夫還有一些事情要做,這就告辭,,以后但有吩咐,,只管派人去通傳?!?p> 呂布起身,,拱手笑著說道,“陳公,,本想留你再次痛飲一番,,但既然你有事,我也不攔你,,我們來日方長,,以后再痛飲300杯,哈哈,!”
呂布親自將二人送到大帳外,,看著二人離開,這才轉(zhuǎn)身回到了帳中,。
高順看著陳珪父子離開的方向,,剛毅的眼神中忽然泛起了一絲憂色,,“溫侯,陳珪目光閃爍,,心機(jī)頗深,,我們還是要小心防備才行?!?p> 聽到高順的提醒,,呂布心中嘆了一口氣。
在上一世,,高順也這樣提醒過自己,,可是,,自己卻沒聽,,反而還訓(xùn)示高順。
想起這件事情,,呂布突然感覺,,自己的上一輩子真的像豬一樣,被陳家父子玩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就算到了最后一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一輩子,,呂布決定不再做那只豬了,,要做豬,那也只能讓陳珪這個老東西去做了,。
呂布轉(zhuǎn)過頭看著高順,,心中忽然有一絲的暖意。
高順從并州一直跟著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哪怕是到了最后一刻,也一直在自己的身邊,。